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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 我在合欢宗很想你19
    暗一和暗三终于反应过来,跳出来补刀,四十个人只留两个活口。

    血顺着地面的砖缝沁入地面,院子里都是散不开的血腥味。

    贺笙捏鼻子表示自己对这个味道的厌恶,危机解除,她继续回去睡觉。

    卧房门打开,崔无疾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贺笙的背影。

    “真是……好大的礼啊。”

    暗三埋头撒化骨水不敢说话,暗一绑好唯二的活口,掀开他们的面罩给崔无疾看。

    “查查谁的人。”他扔下这句话退回门内,关上门,夜晚重归寂静。

    ——

    贺笙本来做了一个好梦,神清气爽开始新的一天,然后睁眼推开门好心情就没了。

    “清……清风?”她不确定地叫眼前人,嘿这不是昨天给她弹曲那个?

    “奴在。”他仰头和贺笙对视,哪怕是跪在地上也未曾折损他一丝一毫的风骨,好似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他。

    “呃……你为什么会跪在这里?”贺笙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记得他没给他赎身啊。

    “本王送的。”崔无疾被轻昭推着缓缓走近,“定金,你喜欢吗?”

    “送我的……定金?”贺笙微微皱眉,比起男人她还是更想要钱哦,这么大一个活人显然是累赘啊……

    “不喜欢?不喜欢那便把他送回南风馆。”贺笙一皱眉崔无疾立马接,“我听人说你昨天点了他,便自作主张将他赎回来了。”

    清风一个人到了崔无疾口中像是什么物品一般被送来送去,而他本人无悲无喜,笔直地跪在地上,不曾因为他的话露出过其他表情。

    “……算了,送都送过来了。”贺笙摆摆手,“你起来吧。”

    清风闻言没有立马起身,而是抬眼看崔无疾。

    崔无疾笑,“你的主人是她不是我,瞧我作甚。”

    清风垂下眼眸,“奴明白了。”

    约莫是跪的时间太长,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期间闪身一下差点摔下去,贺笙都伸出手准备接住他了,他又保持好平衡站住了。

    “轻昭给清风公子安排一间屋子,就在贺小姐的旁边。”

    轻昭做一个“这边请”的动作,“公子请跟我来。”

    这小院里只剩贺笙和崔无疾,贺笙眼神询问他,“有事?”

    “嗯,明日便启程南下赈灾。”

    贺笙有点意外,“这么急?南下去哪儿?”

    “辽云镇。”至于前面那个问题,崔无疾选择不回答。“你只需要保护好我即可,其余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也最好不要过多关心。”

    “行。”不说就不说,她只是顺嘴一问,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护本王过去之后破岳碎星灯会交到你手中。”

    “不需要我再把你送回来?”

    崔无疾笑得薄凉,“不需要。”

    这对贺笙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本来也是要去辽云镇的,此番顺路还能挣一笔。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贺笙微微一笑,“轻昭不在,你自己摇轮椅回去?”

    贺笙慢慢走到他身边,“啧,总把自己弄那么狼狈。”顺手推上他的轮椅,“请允许我质疑一下你的摄政王之位怎么来的。”

    崔无疾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没人回应贺笙,她就老实推轮椅。

    推到半路她忽而开口,“这木质轮椅也太过笨重了,你介意不介意我给它加点东西。”

    崔无疾心生不好的预感,“不用,谢谢。”

    被婉拒了,贺笙无辜眨眼,但是她不听。

    “拒绝无效,嘻嘻。”

    也好几天没画符了,贺笙翻出一支朝露笔帮它凝聚灵力,几息之间符成,附在崔无疾的轮椅椅背上。

    符生效,轮椅像箭一样窜出去,贺笙眼里都能看到残影。

    嗯?效果这么好?

    她抬脚追轮椅到崔无疾的卧房门口,轮椅上的崔无疾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时不时咳嗽两声,贺笙眼尖地看到他手中的手帕上还沾着血。

    焯,忘了他是个脆皮了。

    贺笙不好意思捂嘴,“要不要我给你治治?我炼丹技术也不错呢,看病我多少会一点。”

    “咳咳……咳咳……不劳烦了,咳咳,慢走不送。”崔无疾这时也顾不上和贺笙套近乎了。

    贺笙没走,帮他拍拍后背顺顺气,“对不起,错了。”

    但是忍不住为自己的符辩解,“不过我的符还是很好用的。”

    崔无疾一口气上不来两眼发黑晕过去了。

    贺笙立马环顾四周,周围有没有人啊,你能不能给她作证,她可没动手啊,是他自己晕过去的。

    就剩那两步路了,贺笙一个公主抱再次把他送回床上,出来找人恰好遇上轻昭,“快快快你,你们家主子晕过去了,找大夫去。”

    轻昭脸色大变,摄政王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

    “奴才这就去。”

    贺笙惴惴不安重新走回屋内,别出事啊别出事,她还等着拿破岳碎星灯呢。

    坐床边给他的手号脉,脉象很乱,其他看不出来了。

    像是有心脏病的样子。

    贺笙改用灵力探查他的体内,经脉还算正常,探到他下半身时灵力再进不得。

    这像是……经脉淤塞,那是……毒?

    反正周围也没人,贺笙大着胆子摸他的腿,从大腿根开始堵塞,这毒堵死了他的经脉,血液也难以流通,难怪会残废。

    贺笙目露怜悯,这毒一看就是陈年累月的积累,也不知道从多大开始就被下毒了。

    她又捏捏他的腿,神经一点反应也没有。

    正打算进一步探查,门外传来声响。

    “就是这里!快进来!”

    贺笙立马收手站起身,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轻昭带着大夫推门而入,“贺小姐,主子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反正刚刚他呼吸平稳。

    大夫有六十多岁,蓄着长长的白胡子,气都喘不匀就被轻昭催着号脉。

    老头人中处的胡子被他的气吹得一上一下的,还挺有喜感。

    “脉象略显涩滞,应是气血略有不畅,加之胸闷气短,吃药调理几日便可,最重要的是这病受不得刺激,需静心调养啊。”

    罪魁祸首看天看地看窗外,今天天气真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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