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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餘缺……”
低低的,迷醉的呢喃聲,帶着溫熱的呼吸再次落在耳際,就連發絲被氣流帶過的觸感都變得如此鮮明。好癢……在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下,餘缺已經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在發燙,還是那點細微的氣流在發燙,他不自然地向右偏頭,努力讓自己遠離幾分,手下也失了力道,在帶着水汽的背部留下了幾道抓痕。
這細微的痛楚并未喚醒理智,反而讓羅摩擁抱的力道愈加重了,他完全失去了方寸。
急切的喘息和溫熱的觸感順着耳廓下移,餘缺脖頸不受控制地漫上了一層紅暈,眼睛都有一瞬間的失焦,等意識到原本只是流連在背部的手試圖下探時,才猛地回神,用力拽了一把他披散在背後的發絲,喘息着咬牙: “說了別鬧!”
這些發絲像是牽扯在本體手中的無形細線,羅摩本是他心随意動的那具木偶,但餘缺揪着他的發絲,将臉擡起來時,四目相對,他的心跳再次錯頻。
此時的羅摩,臉上帶着迷醉的,意亂情迷的緋色,就像是嗅到自己本體的氣味就完全喝醉了一樣,但眼神裏卻全是淩厲的攻擊性,被本體這麽揪着頭發,唇角還浮現出一絲笑,接着,視線如有實質般,一點點地描摹剛剛嘗試入侵的每個地方。
此時的餘缺西裝完全亂了,發絲也散了,淩亂的幾縷沾在脖頸和唇角,襯得唇瓣像被吮過一樣鮮紅,脖頸和耳垂還帶着熱意,像是被熱氣熏得完全熟透了,只要咬一口,就能流出汁水。
想到這裏,羅摩眼神完全暗了下來,空氣的熱度似乎再次攀升,餘缺沒來由地想躲,然而手下一松便被羅摩反制,以一個不容掙脫的姿勢,嚴絲合縫地将他嵌進了身軀裏。
這也讓餘缺的臉正好卡在羅摩的頸窩,呼出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對方的喉結上,那處凸起明顯的顫了顫。羅摩的聲音低而啞: “躲什麽”
餘缺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麽,他現在很亂,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幾乎是順從地被羅摩摸索着,捏住了下颌。四目相對,羅摩眼中是幾近露骨的渴望,兩人呼吸交錯,越來越近……
即将被吻上的最後一刻,一只手從旁邊伸出,猛地扼住了羅摩的脖頸。
是司妄。
這位修真界的騰蛇大妖,此時臉已經黑得不行,金色的蛇瞳中浸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手下也絲毫沒有注意分寸的意思,将羅摩的脖頸掐到了完全窒息的程度。
餘缺如夢方醒,當即伸手阻止。好在司妄也沒有要逆反本體心意的打算,順從地松了手。
這個過程中,司妄和羅摩眼神相撞,宛如刀劍相擊,都非常淩厲,也都不曾退讓。餘缺想擺脫這個混亂的局面,也被羅摩阻止。被打斷想做的事讓他現在非常不爽,心中那種焦灼也愈發旺盛,最後,他懶散地摸上了餘缺的腰,像是炫耀一般: “怎麽,你要一起”
聞言,司妄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餘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他現在腦子裏像是一團漿糊,想的不知道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巴掌糊在了羅摩臉上,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滾”,接着不管不顧地徹底掙脫了這個懷抱,快步走進了卧室。
留下的兩人對峙了片刻,迅速回歸了之前那種和平。羅摩雖然還是覺得不滿,但到底忍耐了下來,輕“啧”一聲,走向廚房,打算找點合适的食材出來,給餘缺煮面。
司妄則是不緊不慢地進了卧室。
餘缺從衣櫃裏翻找出幹淨的衣服,準備進浴室沖個澡。他耳朵還是紅的,見司妄進來,也沒有要回避的意思,自顧自地脫衣服。中途碰到了司妄的手,便自然而然地由他接手,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
此時他身上那種紅暈還未褪去,呼吸也并未完全平靜,司妄注視着他,冰涼的指尖觸及到脖頸處發燙的皮膚,那處皮膚還顫了一下。四目相對,司妄嘴唇張開了一道縫隙,視線順着下移,想幫忙的意思非常明确。
餘缺再次注意到了他的舌尖,喉結微動,別過了臉。
浴室門被關上了。
細碎的水聲砸落在地板上,昏黃的光暈把整個門印成了暖色調,司妄站在門前,聽着水聲,手裏拿着剛剛從餘缺身上解下來的領帶,指尖摩挲着布料,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牆之隔,餘缺注視着鏡子裏,臉上布滿了帶着潮氣紅暈的自己。
這是他嗎
他無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臉,呼吸的熱氣觸及到指尖,都像是被輕飄飄的羽毛撩到了一樣。身體好燙……餘缺意識再度迷亂起來,視線順着鏡子裏自己的身軀往下,纖長的手指搭在了鏡面的玻璃上,像摸到了一個冰涼又混亂的夢境。
廚房裏,水已經煮得滾燙,羅摩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唇線挑了一下。
算計着時間将煮好的面端上餐桌,餘缺圍着浴巾剛好走近,坐下。
之前的一切異常完全退去,此時的他眉目間帶着淡淡的慵懶,接過羅摩遞過來的筷子,不緊不慢地開始吃面。司妄又處理公事去了,新公司的事總是很忙,羅摩拿下他随意搭在腦袋上的毛巾,站在身後,動作輕柔地給他擦着發絲。
一切好像又回歸了原樣。
不像賀危和餘珍,餘缺在廚藝上沒有多少天賦,這碗面的味道平平無奇。但食材的本味不錯,面條勁道,搭配的青菜很新鮮,荷包蛋也煮得剛好,蛋黃煮到了他喜歡的剛剛沒有溏心的時刻,搭配面條吃下去,有種極為樸素的美味。
羅摩手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擦着頭發,視線落在他因為坐姿微凸的脊骨上,語氣懶散: “一個人進浴室做什麽,以前又不是沒有過,讓我來不行”
餘缺剛喝一口面湯就嗆了一下,咬牙: “閉嘴。”
羅摩閉嘴了,但很快他又飛過去一眼: “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讓說,也不讓想。”羅摩俯身貼近他,親昵耳語: “你在逃避什麽”
“沒有。”餘缺偏頭躲了一下: “只是突然感覺有點……怪。”都怪那個夢。之前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總感覺有些不妥,但具體哪裏有問題,他又說不上來。
在他背後,羅摩眼神暗了一分,抓起他一縷發絲嗅聞,語氣戲谑: “難道由我來,會讓你覺得羞恥”
餘缺放下了筷子: “閉嘴。”
*** ***
最近兩天上班,辦公室的氣氛稍微有點微妙。
兩個不同項目組的成員經常面面相觑,遇見要跟上司彙報或者對接的部分,都有點莫名的挪不動腳。至于原因,大概是,他們有種莫名的直覺——餘總和羅總監,這兩天心情好像不是特別美妙。
“給我吧,我去交。”蘇霧表示無所畏懼,餘總和羅總監就是再心情不好,也從沒對員工發過火,她對這兩人的脾氣還是有信心的。接了一摞文件後,連帶着自己那份一起,去敲了餘缺的辦公室。
果然,餘缺一如往常和她聊了工作上的事。
出來後,剛巧遇見羅摩帶着文件推門進來,蘇霧叫了聲“羅總監”,兩人點頭致意後錯身而過。順手關門的時候,她又回頭瞟了一眼。等回到座位,她用手擋着臉,悄悄湊到了陸含昭身邊,壓低了聲音: “看來是吵架啦。”
陸含昭“哦”一聲: “我也看出來了。”
“哎,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她臉上那種可惜,糾結,想幫忙的表情太過明顯,陸含昭看得想笑: “感覺你像是他們的鐵杆CP粉,恨不得想按着兩人的頭和好。”
蘇霧撓了撓臉: “啊,我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陸含昭: “不說我,周圍的同事,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我也不想的,但是,他們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真啊!”蘇霧單手撐着自己的臉,唉聲嘆氣: “其實我之前都磕動漫小說之類的,猛地在現實看到這麽好看,還這麽般配的兩個人,我提醒了我自己,真人CP碰不得!但是,他倆簡直是在明牌給我看了你知道嗎”
“一起上下班,相處那麽親密,這次竟然還吵架了,而且吵架了還是一起上下班。明顯就是同居後,那種會鬧別扭,但是不會分手的那種情侶關系嘛!”
她說得頭頭是道,陸含昭都要笑死了,故意問她“難道不怕真情侶分手”把這姑娘氣得夠嗆,直接就上手撓她: “你才分手!不要提分手啊!”我的CP永不分手!
兩人笑鬧着,碰到了陸含昭放在桌面的平板。屏幕亮起,裏面是未完成的繪畫界面,而畫的內容,是餘缺被許燼按在了一張桌子的桌面上,襯衣的領子已經解開,脖頸和胸膛上帶着暧昧的吻痕。
蘇霧當即就把平板搶了過來,眼睛放光,手指放大: “我去,你什麽時候畫的!”還畫的是我對家!
“其實是直播那天來着……”
本來陸含昭是不磕CP的,她之前也沒磕過誰。主要是餘缺他們幾個人的人體比例太好,她每次都想用他們作為參考,但是眼睛看,和回家畫,每次都是兩回事,那天餘缺要直播,她才想着趁機多截幾張圖。
本來以為只能截圖到單人的,結果許燼在旁邊,她靈感大爆發,越畫越順,很快就畫了幾張沒有細化的草圖。那股勁兒過去後,她懶得再往下畫,随便丢到了自己的小號,沒想到被磕餘缺和許燼的CP粉認出來了。
本來就是拿兩人做參考,陸含昭就承認了,就是那兩個人,之後她小號的粉絲就一直陸陸續續在漲。不少人跑到她賬號下留言,哭訴說自己沒糧吃,全靠啃一個剪輯視頻,真的太餓了。
陸含昭: “她們喊着什麽老婆啊,太太啊,就沖上來了,幾張草圖都把我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我過意不去,就細化一下了。”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像是覺醒了什麽第二天賦一樣,每次下班都忍不住畫幾張。随着她漸漸在一聲聲的“太太”和“老婆”中迷失了自我,在人體繪畫上好像也開了竅,現在看見餘缺,陸含昭腦子都忍不住在構思他和許燼的CP圖。
蘇霧: “我去——”這什麽人間瑰寶啊!
兩人正說着,餘缺從辦公室出來了。和之前不同,這次,羅摩又膩乎在了他身邊,之前那種微妙的氣氛一掃而空。
“啊啊啊啊他們和好了!!”蘇霧猛地抓住了陸含昭的肩膀,可憐兮兮的: “老婆,太太,我也想要同人圖嗚嗚嗚,我直接跟你約稿吧,你不許拒絕我!”雖然進去只呆了不到十分鐘,脫衣服都不夠,但她已經腦補了一出辦公室經典下克上場景,加上小情侶和好,此刻她非常想要化身尖叫雞。
隔着屏幕和現實還是不一樣的,突然被這麽叫,陸含昭有點羞恥: “好好好,畫畫畫!”不過蘇霧說的約稿她覺得還是算了,轉而提了一個要求:給她寫餘缺和許燼的同人文,一篇文換一篇稿。
蘇霧眨巴着眼: “你确定嗷”
陸含昭狐疑: “你不會故意ooc吧”
“嘿嘿,不是啦,主要是我寫同人文,容易寫得非常黃暴。”蘇霧揪着她的袖子撒嬌: “老婆,你考不考慮畫色圖呀”
陸含昭:這誰頂得住
陸含昭: /奮戰到天明。jpg
完全沒注意到兩個員工在私底下議論着什麽,餘缺走上前,敲了下桌: “明天我要出席行業峰會,不會到辦公室,大家如果有問題就打電話聯系我。”
“好的餘總!”
“餘總,這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
辦公室重新恢複了往日輕松活潑的氛圍。
這次要出席行業峰會,寧海生對餘缺沒有助理或者秘書這點還是覺得遺憾。但遺憾歸遺憾,秘書這種職位,在幾天內想要找到合心意的實在困難。更何況,還是那個原因:他們公司目前的規模依舊還是太小了。
秘書這種職位在小公司是很難發揮出真正作用的,這一行的高精尖人才,就是換工作,往往也會把視角鎖定在規模中上的大公司,別人出來找工作都是有職業規劃的。
寧海生也提出讓一個員工跟着去,做一下會議紀要之類的也行。餘缺拒絕了,他不想安排這種額外的,又不對口的工作給員工,更何況,他還有2247幫忙。
假如有需要記錄的部分,祂只會記錄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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