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怎敢劳烦你出手,让管”
“打不打。”不打她可打。
柯绕绕碍于身份悬殊,狠狠的解释道:“主母,当时的情况不是你”
“就是不打啦,不打我就要礼尚往来了,咳,咳”
柯绕绕皱着眉,明白她今天来是找麻烦,挺身道:“主母,想怎样一切后果绕绕担着”
幻惜宽容的上前握住她的手:“妹妹,你是金贵之躯,怎能和下人相提并论,就算妹妹不为自己着想,姐姐也跟着心疼呀。”
“你。”
“好了,没你事了,一边去。”幻惜也不管她想说什么,“费力的”走近跪着骄傲丫头,叹口女儿气:“当时你用手打的是吧,很疼吧,你主子真不会心疼人,我告诉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击面积越大你越疼,所以为了让你不疼我准备了个面积小的。”她温柔的把藏在背后的鞭子抽出来,顺便甩了两下听响,吓的强装镇定的丫头,立即要爬向旁边的靠山,幻惜眼疾手快的拦住她,把长鞭递给康儿:“康儿动手”
康儿毫不含糊的上前,貌似摩擦带掌就等这一天。
--啪--小同惊叫。
柯绕绕变脸。
幻惜不忍的摇摇头。
柯绕绕卸下笑容厉声道:“主母,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当家主母,咋啦。打,我不说停就一直打。”
--啪--啪--是儿更加殷勤的帮幻惜捶背,这小丫头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了。
柯绕绕看情况不对赶紧对身边的丫头耳语几句,小丫头跑开。
幻惜摸着小蓝猫当没看见。“喵--”
“乖--”
雪地上渐染红色时。
幻惜摆手道:“算了,我就不忍看到血腥,柯姨娘,有空再聊。”
救兵她可不稀罕正面交锋要让她换身漂亮衣服,现在只能杀只窝边草。
前堂飞烟第二十二章
“我们走”
“是,主母。”
五个丫头围成一个圈,护着她们娇柔的主母离开。
康儿与福儿暗自揣测着互相打探,盘算着这样的主母跟随的价值。
幻惜突然道:“白捡便宜的事绝对没有,付出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两个如玻璃般透亮的人立即下跪道:“福儿,效忠主母。”
“康儿,效忠主母。”
幻惜嘴角上扬,揉着怀里的小猫、高傲的走在雪地里,无比肆意:“走吧,回去应付将要上门的大神。”她料定了许多人会来看她,看她不安分的原因,探她实力的老底。而她,也为她们准备好了满清酷刑。
天姿阁:
柯绕绕带着满身是伤的小同候在房门外,气火火的道:“你放心,我定让司徒姐姐还你个公道。”
小同托着伤带着血感激涕零的哭:“谢夫人,谢夫人。”
此时梳着两个可爱发髻的小女孩,恬静的从里面走出来,微微俯身:“夫人请柯姨娘进去。”
柯绕绕扫开小同捉她衣襟的手,独自一人气愤难平的进了天姿阁。
说什么为民伸冤,其实就是自己面子上挂不住,请人去报仇。
天姿阁的一切都透着雅致,即便是地上绣着的一朵小花也是千奇百态,娇艳欲滴。
这些都是追求完美的司徒雨昕的用意,她出自官宦世家,能在争权逐势的龙家东院拥有和慕谣竹抗衡的实力,那因为她的爷爷是当朝太傅,而她是官家子女。
“夫人,柯姨娘到了。”
司徒雨昕停下拨弄花瓣的素手,笑意颜颜:“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柯绕绕刚进来就开始酝酿要哭的表情:“绕绕给姐姐请安,姐姐安好。”
“虚礼就省了,你我都是为了相公,也算姐妹一场。”
柯绕绕闻言,立即“忍不住”哭道:“绕绕今天受了千万的委屈,还请姐姐做主。”
“怎么了”如果还是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她真不想管。
柯绕绕闻言哭的畅快、哭的断肠道:“刚刚主母带着一帮人进了我的绕梁阁,二话不说就打人,就算绕绕是妾室,也不该被人这么欺负呀。”柯绕绕擦着泪,偷瞄向司徒雨昕。
司徒雨昕轻轻蹙眉,关心道:“打谁了严重吗”
柯绕绕来劲道:“她打了绕绕的贴人女婢,欺负了我的人不说,还把小同打的皮肉开绽,这让绕绕以后在龙家如何是好。”
“主母”司徒雨昕的秀眉皱的稍深:主母打人铁树开花吧,自从小主母嫁进龙家就没见她出过东房怎么可能柯绕绕哭的更大声,唱作俱佳道:“姐姐不信可以去外面看看,问问房里的下人,真的是主母打人,如果不是主母干的,我有十条小命也不敢冤枉她呀。”
司徒的眼睛不经意的露出一丝阴狠:“真的”
但这抹厉光并没落入柯绕绕眼里。“真的。”
司徒雨昕貌似因为她肯定的语气,落出了更夺目的笑脸:“起因。”她要知道具体情况。
柯绕绕立即含糊道:“这这这”
司徒雨昕引诱她道:“说。”
柯绕绕噗通跪在地上不敢隐瞒:“我中午想吃海鱼,但今天我那没有这道菜,于是我就想起主母,鬼使神差的就让小同”她自动省去了被发现后,和是儿起冲突的事。“可她也不能那样打人呀,如果以后她掌权了还不威胁姐姐吗。”
“闭嘴”
柯绕绕吓的禁言:“有些话你就不该说。”
“绕绕错了。”
雨昕默默的看着手下茂盛的海棠春,阴测测的扯动嘴角:想掌权是吗很好,这样才有十足的理由除掉你。
司徒转身恢复微笑,雅丽淡然的样子就像一株不然纤尘的仙草,她指着手下的簇簇海棠,突然道::“你看,这本是春季的花朵,但它如今依然开的热闹。”
柯绕绕擦擦刚才吓出的冷汗,把雨昕的归为不想参与争斗的平淡,但不懂得看着这个漂亮的玉人,点头装蒜道:“是是姐姐巧手,枯木亦逢春。”
“妹妹玩笑,姐姐换身衣服陪妹妹去东房看看,如果是主母过分了也该给妹妹个交代。”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东房,权利的栖息地,引诱无数女子折腰向往。东房亦是奢华之地,因为它如今的主子换了个俗人。
她在昭告天下她是俗人:现今的东房,金毯开路,珠玉为屏,如今的东房,珠光宝气,耀照苍穹。今天的东房,扑朔迷离,鬼使神差。四大丫头分列在幻惜两侧。
幻惜穿着一身兽皮拨弄着她的小猫,巴掌大的小家伙好似能感觉到活物的势气,不停的鸣叫。幻惜呵呵的笑着,唯恐别人不知道她身上的皮有多贵,还把每块小兽皮中用金线绣上皮质的名称,就像个显摆富裕的土地主。
虽然房间温暖如春,她还是围上她那条据说独一无二的狐狸围巾,椅子上还垫了块雪豹的外衣。
前堂飞烟第二十三章
小景一蹦六尺高的跑进,贼贼的道:“主母,人来了。”
幻惜娇嗔:“没礼貌。”
小景调皮的吐吐舌头,小声道:“奴婢急着回来见主母嘛。”
幻惜精神抖擞的站起,把兽皮的名字弄到显眼的位置,让狐狸皮上的小眼睛看向大众,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走--接客--锵锵锵--嘿”
“是”
走到门口某人因为太兴奋--啪--摔地上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司徒雨昕远远的走过来,看到的就是主母趴在地上抽噎,一群小丫头七手八脚的帮她整装。
雨昕看向柯绕绕。
柯绕绕有理难辨的指指幻惜:“她她”
“好了,来都来了。”
等幻惜委屈的站起来,几人行至她面前,微微屈身道:“昕夫人见过主母,主母康福。”
“绕绕见过主母,主母康福。”
“奴婢们见过主母,主母康寿。”
“都免了。”幻惜看看自己,有些埋怨第一次亮相竟然失败,什么心情也没了,她委屈的摆正自己的小白狐貂毛,不痛快道:“有事吗”没事赶紧滚她现在不想玩了。
雨昕眼中骤现不满,但还是虚笑着上前想安慰她:“主母怎么了疼不疼。”她应该就是个小孩子,摔疼还哭鼻子的小孩子,有必要担心吗看来还是自己小心过渡了。
幻惜躲开她想触碰的手,无限怜惜的一根一根的竖起倒了的貂毛:“呜呜--你好可怜呀,摔了一跤就成东方不败了”
雨昕的手停在半空,面容僵硬。
幻惜置若罔闻的可怜兮兮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呀。”
雨昕收起心思,挂上惯有的笑脸:“主母,一条围巾而已。”
幻惜抬起眼天真的看着她:“但是,貂毛放在脖子上最拉风呀。”
雨昕愕然:“拉风”那是什么
柯绕绕也无知的摇摇头。
幻惜怜悯道:“你们这些老女人怎么会懂流行用语呢,只有我这种年轻时尚又嫩嫩的小孩子才懂。”
柯绕绕火气顿起,有失身份的指着她:“你--”
司徒雨昕赶紧按住她,圆场道:“雨昕相信主母不是那个意思。”
幻惜解下这条不拉风的围巾,相当不爽,干脆道:“就是那意思,难道人老了理解能力也会出问题。”
这下司徒雨昕笑不出来了,柯绕绕剁着脚要和她理论:“凭什么说我们老”
“啊太监还有问下面是什么的嘛”
“你--”
雨昕这次使劲按住冲动的柯绕绕,放弃微笑,端庄这看着摆弄“徽章”的小人:“我们确实不如主母年轻,但我们不会莽撞。”
莽撞对你不敬吗,切:“只有不漂亮的人才会说自己有气质。”
“至少相公欣赏有内涵的女子。”
“他没吃过荔枝当然说葡萄还可以。”
“您别忘了我们都有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过程都一样,阶段不见得一样,橘子到老都舒展不开她那张皮,哦。”
柯绕绕气的张牙舞爪的推开雨昕,很想撕烂幻惜那张嘴,幻惜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鞭子--啪--的一声力响。
柯绕绕老实了。
雨昕的眼光寒冷了,幻惜的小脸更粉了:“哎呦,抱歉,一时失手,没伤到各位老姐姐吧。”
柯绕绕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五个看戏的小丫头低头偷笑。
雨昕无惧的站幻惜面前;“主母,家以和为贵。”
“朋友,民以食为天。”
“主母,人不自重不当家。”
“朋友,君不小人不成器。”
“主母,女子德行浮四方。”
幻惜惊呼道:“啊,请问阁下是天地会哪位朋友,连我教暗号都背的如此熟悉。”
雨昕瞪着她,差点没气晕过去:“主母,请注意你的身份,您将来是要当家的。”
“哎,八零后就会说九零后不稳重,熟不知人家再过两年就是中流砥柱,到时后就算是把你玩残,你也只能干瞪眼。”
雨昕脸色愠然:“你以为你有那个实力平安的登上龙家掌权的舞台。”
幻惜不屑的翻个白眼:“你以为小的长不大,老的就能得天下”
雨昕看着她目中无人的样子,气氛的指这她:“你--实在太过分了。”
幻惜快速的拍开她的手,一片红紫在雨昕白皙的手臂上浮现:“我告诉你,老娘最大的敌人是零零后可惜才九岁没成气候,哈哈”
雨昕阴狠的盯着仰天大笑的疯子,彻底放弃和她交好,甩下句:“当出门遇狗,走”
幻惜对着这一群人的背影大喊:“哇噻你们老乡见老乡耶”
前堂飞烟第二十四章
雨昕身姿不稳,书儿上前搀扶。
柯绕绕还想回来给她两下,被丫头拦着才退了出去。
幻惜平静的看着她们走远,狐狸皮扔地上踩两脚,潇洒的甩甩漂亮的头发:“出发--朝夕院。”
康儿闻言,脑袋一懵,担心的追上她的脚步,劝解道:“主母,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那那”
“我去看看我克死的人生出来的宝宝,怎么了”
康儿不敢有意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各院有个莫须有的规定就是不过问朝夕院的孩子,可如今:“主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
幻惜好笑的看她一眼:“你看我现在不麻烦的起来吗。”她都要上树了撤梯子也没用呀。
康儿乖顺的跟着她,还是有点担心,纳闷的瞎琢磨:她感觉主母很有问题,不胆怯了本是好事,但也称不上沉稳智慧,更谈不上大家气度,行为也不得体。如果幻惜不是当家主母,走在路上遇见了,她肯定要说句:什么人嘛
小景欢快的在前面蹦着,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也没有派别的认识,她只要服侍好主母就行,况且主母有这么多人服侍,她快乐的轻松。
幻惜嫉妒的盯着左蹦右跳的小景,巴不得拿条绳把她绑起来捆了,她最讨厌有人看起来比她逍遥,或者说她被宠坏了,心里大大的有问题。
但某人还不知死活的蹦幻惜面前:“主母,你刚刚好神气呀”
“皮都没了,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这话听着很入耳,她最喜欢别人夸她了,她趾高气昂的挺起胸,自大道:“什么都是练出来的。”
五大丫头立即符合:“是。”
幻惜得意的翘翘尾巴,昂首阔步走进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