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
只见大殿里随着薛岁安所说的最后一名证人入场后,一人小声道,
“是谁啊?”
听了这话,旁边另一人立马低声也道:
“好像是崔丞相府的外管事叫崔十二的,我曾经在崔府见过她,没想到这最后一个证人竟然是崔丞相府自己府邸的人,
崔丞相府自己府邸人怎么会指控那崔丞相呢?而且罪名还是投敌卖国?”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只见一个黑瘦的中年女子缓缓走进殿中间,这女子动作畏缩但眼睛却透着一股狡黠,
只见她一面缓缓走到殿中间,一面缓缓向上座的元熙帝行礼道:
“小人崔丞相府的外管事崔十二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崔丞相崔云栖见薛岁安说的最后一个指控她投敌叛国的证人竟是自家外管事的时候已经变了脸色,见那叫崔十二的外管事大声向上坐的元熙帝行礼后更是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薛岁安也不管这崔丞相一副快晕倒的表情,见那跪在地上的崔十二向上坐的元熙帝行完礼后,
她就一面走到那崔丞相府的外管事崔十二面前,一面对她开口道:
“崔十二,你找到本官,说你的主子因怕你泄露她的秘密要杀你,所以你不得不出来指控你的主人,也就是当今丞相崔云栖投敌卖国,可现在你的主子崔丞相却不但不承认,还把这事攀扯到本官的私情上,
所以崔十二,为力证本官清白,你就当着圣上的面,把你跟本官说的话再说一遍吧!”
那跪在地上的崔十二听薛岁安如此说,先是说了一个是字,然后朝上面的元熙帝一拜,接着才开口说话。
而随着这崔十二把话说完后,早朝大殿又开始响起了大肆议论之声,
原来据这崔十二所说,她是当年同这崔丞相一同逃出光狼城的亲信之一,当年光狼城之战中,她是亲眼看见这崔丞相如何给那风令兮风大将军下蒙汗药,如何偷走虎符,如何导致光狼城大败,
后又是如何为了逃脱罪责勾结光狼城外的北狄人,放那北狄人入了光狼城屠光了光狼城全城后,又毁尸灭迹,最后又是如何颠倒黑白把一切罪责栽给了死去的风令兮风大将军的。
这崔十二还说,这些年她一方面为当年之事日夜难安,一方面也怕这崔丞相杀自己灭口,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真相,
而没有想到的是她前段时间因另一件事触怒了自己的主子崔丞相,让自己主子崔丞相对自己动了杀机,所以为了保命,她不得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接着又说,京城的流言就是她找人放出去的,
本来她也没有打算把整件事都说出来,只是想威慑一下自己的主子让她不敢杀自己,所以她才找人写了三篇文章,一点点的透露当年的事,
没想到自己主子崔丞相不但没有被威慑而是变本加厉想杀自己,所以她才找人放出了最后一文章,把当年之事公之于众了,
最后又觉得不安全,所以走投无路之下找到了作为代御史大夫的薛岁安进行了举报控诉和谋求保护。
“胡说,胡说,你这该死的负恩家奴竟敢当着圣上的面如此胡说八道?你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如此的胡说八道?
是不是薛岁安,你是不是受了薛岁安的指使来这大殿上胡说八道?”
这崔十二的话一半真的,一半假的,待她说完后,其他人尚可,只有知道全部真相的崔丞相哪里忍得住,当即就大骂起来。
可这崔十二当初是被这崔丞相派去河东郡刺杀薛岁安被抓住的,所以若是这崔丞相把另外一半的真相说出来,那又是一桩大罪,
于是就算崔十二的话半真半假,这崔丞相竟也只能哑巴吃黄连,除了大骂胡说两个字就说不出别的了。
这崔丞相崔云栖颠倒黑白,为非作歹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别人设计弄一出这样的有苦难言的戏码来,
见她这样,薛岁安一方面觉得心里痛快极了,另一方面却还要装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对她再次出招道:
“崔丞相崔大人,你这是何意啊?下官敬你是当朝丞相,所以一直对你忍让,你刚才一直把风阁主指控你投敌卖国之事攀扯到下官的私情上就算了,
这崔十二是你崔丞相府自己府邸的外管事,你还把她牵扯到下官身上,把她指控你投敌卖国之事也说成是下官指使的,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说着,她又像模像样的叹了一口气又道:
“罢罢罢,崔丞相你连自己府邸外管事的话都可以矢口否认,那下官真的无法了,
只能让崔丞相你自己指认你自己了,想来你自己指认你自己,这回你总不能再否认了吧!”
“什么?崔丞相她自己指认自己,这薛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崔丞相怎么会自己指认自己呢?”
只听薛岁安的话音刚落,大殿里又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薛岁安也不理,而是一面从身上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一面向上手的元熙帝再次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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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圣上,当日这崔丞相府的外管事崔十二找到臣说要指认自己的主子崔丞相时,臣并不相信,
毕竟崔丞相德高望重,又在当年在光狼城立下如此大功之人,臣怎敢轻易相信她是这种狼心狗肺,蒙蔽圣上,残害同僚,奸诈阴险,狠毒无耻之人呢?
所以臣立即就细细审问了这崔十二一番,问她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主子是如此狼心狗肺,蒙蔽圣上,残害同僚,奸诈阴险,狠毒无耻之人?
没想到这崔十二竟向臣掏出这个,当年崔丞相勾结北狄的亲笔信。
据这崔十二说,她当年见证了自己主子崔丞相是行事如此狠毒之人后,唯恐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灭口,
所以当年她在充当了这崔丞相勾结光狼城外北狄人的信使时,就把这崔丞相勾结光狼城外北狄人通信的信件全部拓印了一份,这些信件就在臣手中,臣恳请圣上查看,
想来有这些崔丞相自己写的亲笔信件作为证物来指认崔丞相自己,崔丞相总不能再否认,再把别人指控她投敌卖国一案强行牵扯到微臣头上了吧!”
“什么?崔丞相的亲笔信?”
“没想到薛大人说的崔丞相自己指认自己是指崔丞相的亲笔信,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毕竟崔丞相的亲笔信总不能作假吧?”
早朝大殿里本来听到薛岁安故意说那长长的一连串损人的成语埋汰那崔丞相,还特意说两遍的时候有些想笑的,
可听到薛岁安说的崔丞相自己指认自己竟是指崔丞相的亲笔信,瞬间又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而那龙椅宝座上坐着的元熙帝本就面色沉沉,听了薛岁安的话后,更是怒气似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先让身边女监把薛岁安的手上的信件拿过去,接着一封封看完那些信件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再次站起来,拿着那些信件就对下面的崔丞相崔云栖怒道:
“崔丞相,你这次还有何话好说?”
那崔丞相崔云栖本来就被薛岁安掏出的她的亲笔信吓的面色一白,看着元熙帝那似乎怒气到极点的脸,更是吓的浑身发颤,
可听到元熙帝突然再次这样问,又说不出什么好辩解的话来,
毕竟薛岁安虽然利用这崔丞相府的外管事设计了这崔丞相崔云栖一把,但她呈给元熙帝那些崔丞相投敌叛国的证据却是实打实百分百真的,
于是面对质问,那崔丞相愣了半天后,只能一面抖着身,一面朝上座的元熙帝再次喊冤道:
“圣圣上,老臣,老臣冤枉啊!老臣对大景,对圣上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鉴,那些信,那些信定然是假的,是别人,对,就是老臣那该死的奴才崔二十伙同这薛岁安弄出来诬陷老臣的……”
听到这崔丞相崔云栖再次喊冤,还把自己的亲笔信件说成是别人弄出来害她的,元熙帝终于忍无可忍,她冷笑着道:
“又是冤枉?呵,崔丞相你除了会喊冤,除了会把事情都怪在别人身上,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什么了吗?”
“呵,你说这些信件是假的,可是这既是你的笔迹,上面又有你的印信怎么可能轻易作假的了?”
“好吧,就算你说这些信是假的,是别人,是你这个叫崔十二的奴才还有薛岁安弄出来诬陷你的,那她们为什么要弄出这些信件诬陷你,你可说得出原因?”
“啊这,这,这……”
之前说了,这崔十二是崔丞相派出去杀薛岁安,被薛岁安抓住,然后这崔丞相又想杀崔十二灭口没有灭成功,所以这崔十二,一是为了保命,二是为了报复崔丞相,所以才把这些崔丞相投敌卖国的亲笔信给薛岁安的,
因此,听到元熙帝这么问,这崔丞相自然说不出原因,于是只能再次支支吾吾起来。
见状,元熙帝似乎终于用尽了耐心,她一面叹息了一声,一面把手上信纸递给身边的女监,最后冲首领女监周女监,道:
“传旨,崔丞相崔云栖辜负圣恩,革去丞相之职,押解到天牢待罪,其所犯罪行,着兵部尚书安国公夫人,凤阁副相魏国公夫人,还有御史台察院代御史大夫仔细查办后宣判”
“朕累了,宣完旨就宣告下朝吧!”
接着没了耐心的元熙帝说完这些话,也没有再看大殿里的众人,然后就转身走了。
而大殿里的薛岁安一听元熙帝圣旨里的内容,她就知道她们这一次终于把这斗了好几年的崔丞相崔云栖斗倒了,
因为之前这崔丞相也曾经短暂被她们参下台过,可查办她的部门总是一些主和派官员占大多数的部门,所以这崔丞相总被轻轻放过,
而这一次却全部都是一些巴不得把这崔丞相弄死的主战派,太女派,还有她这些崔丞相的死敌所在的部门,看来这次元熙帝确实像她说的不打算放过这崔丞相了。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在心里终于狠狠松了一口气,一面嘴角露出了几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待元熙帝走了,那领了圣上圣旨的周女监当众宣读了圣旨后,几个宫廷护卫就立马上前把那崔丞相的官服扒了,而那被扒官服的崔丞相崔云栖自然不服,
先是大喊圣上冤枉,见圣上理也不理她走了后,又大喊她赵大人,李大人这些崔氏死党帮她求情,见她这些崔氏死党个个低了头装作没听见后,又大骂她们忘恩负义,不顾她的提携之恩,
接着,见那些被骂的崔氏死党个个像装死的死猪一样,又骂起把她搞下台的薛岁安来,
说她半辈子猎鹰没想到被薛岁安这只出仕没多久的小家雀啄了眼,还说让薛岁安别得意,若不是圣上想让她下台,薛岁安这点子小伎俩是搞不倒她的……
听到那崔丞相连绵不绝的叫骂声,薛岁安一点也不介意,
虽然她也知道这崔丞相的话是对的,若不是她赶上了圣上对这崔丞相忍无可忍的时机,她这点小伎俩也未必能把这崔丞相弄下台,但不管怎样,她成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薛岁安一面对那崔丞相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一面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风芙蓉,恰好男子这时也转头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两人在那崔丞相的叫骂声和周围人的窃窃议论声中相视一笑,
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斗争,他大仇终于得报了,而她也终于把她接下大业首要且最重要的敌人之一终于铲除了,所以他们应该笑一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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