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出的差不多了,薛岁安倒也懒得跟这群大学生年纪的妹子计较了。
她转头撇了一眼身后的国子生们一眼,意思是笑的差不多就得了啊!
然后又装出一副知心姐姐的口吻对对面的太学生们,道:
“诸位太学生同学,既然都认定欧阳兰同学是个胡说八道的,那你们跟着一个胡说八道的人去胡闹什么?
谁不知道现在圣上震怒,别人躲都躲不赢,欧阳同学却还要带着你们往圣上眼皮子底下凑,去请什么愿,这不是为了让她自己出风头而弃诸位同学的前程和性命不顾吗?
而且诸位就这样莽莽撞撞乌泱泱的跑去皇宫门口请愿,到时候说不定诸位同学的前程和性命保不住,太女说不定反而被你们这莽撞行为说累啊!
届时诸位同学可就真的是对不起太女,对不起圣上,对不起家里的母父,更对不起夫子们的教导了。
所以,我奉劝各位同学,赶紧回各自的学堂像以前那样日夜苦读,以便将来科举蟾宫折桂,才是各位同学该做的,才是各位同学的本分。
等到各位同学蟾宫折桂,入仕得官之后,有多少忠为圣上,为朝廷尽不得的?
至于太女,太女乃是圣上嫡女,太女此案又有朝廷一干精明的大臣主导审理,只要有新证据出来,圣上迟早会放太女出来,倒也不用我们这些无官无职的国子监监生操什么心……”
对面的太学生们见原本要栽她们一个大不敬罪名的薛世女,一下突然变得对她们和颜悦色起来,不禁一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又听她对她们一番尊尊教训,而且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们好,于是个个心生动摇起来。
太学生们也知道现在去皇宫请愿是一件很有可能触怒圣上的莽撞事儿,可是刚刚被太学生领袖欧阳兰那么豪言壮语裹挟了,又被周围气氛感染了,所以才一时不顾后果跟在欧阳兰后面。
现在被薛岁安当头棒喝敲醒,于是太学生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确实,确实她们不应该跟在欧阳兰身后去圣上眼皮子底下胡闹。
眼见自己鼓动了一早上的太学生们的情绪就要被薛岁安三言两语按下去了,欧阳兰一下子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要是今天太学生们被薛岁安这么几句话就说散了,那以后自己在太学生们中还有什么威望?还怎么领导指挥这群太学生们为自己办事?
想到这里,欧阳兰一蹦跳上旁边的高大的石头,重新大声疾呼道:
“各位同学,千万不要相信这薛世女的花言巧语,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不为救出太女出力找的借口罢了。”
“这薛世女说什么有新证据太女就会被放出来,可是这京城谁不知道有关太女无罪的证据和人已经被背后的奸人销毁的一干二净了,怎么可能还有新证据来证明太女无罪?”
“所以,现在能够救出太女的,只有我们这些忠勇正直之士不断为太女请愿才有用,诸位同学请放心跟我一起去请愿,圣上看到我们一片诚挚之心,不会怪罪我们的,
而且如果我们的请愿若是能够救出太女,想必将来太女出来后,不但太女而且天下臣民也会感激我们的。”
“各位同学,正所谓太女不保社稷不稳,请各位同学千万不要听这要做缩头乌龟的薛世女的,而是听我欧阳兰的,大家跟我一起保太女,保社稷,跟我一起……”
薛岁安见这转来转去又转回原处了,现在又变成欧阳兰站在高处疾呼,底下那群太学生们在下面听她瞎扯,还有好些太学生看神色好像又被她重新说动了,
突然,她顿感有些无语加无趣了。
她本来考虑着这些太学生们大多是贫寒子弟一层层考上来这国子监上学不容易,若是被人这么忽悠几句轻易丢了前程性命倒也可怜可惜,所以她才好心好意劝几句。
见她们那么容易好像又被那欧阳兰鼓动了,于是她瞬间不想搭理她们了,她们爱去那皇宫门口找死就去了好了!
薛岁安面无表情的撇了一眼站在台上大声疾呼,口水乱喷的欧阳兰,觉得这欧阳兰适不适合做状元她不知道,
不过她觉得这欧阳兰倒蛮适合做个传销头子的,这么会忽悠人,到了现代去搞传销肯定业绩很不错!
薛岁安一面哼哼的这么想着,一面转身,想离太学生们这帮这么容易被人忽悠的棒槌同学远一点,
刚抬脚就看见那白监正背着手,黑着脸,拿着戒尺,领着几个明正厅的夫子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于是薛岁安停住了脚步,她想了想,挑了挑眉。
等那边的白监正走近一些后,她一面看着站在石头上还在大声疾呼的欧阳兰,一面故意大声道:
“哎,我作为同学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你们,你们不听就算了,我也算尽到一个同学的义务了,剩下的,我也管不了……”
又转身看着身后的国子生,道:“太学生们怎么样我管不了,但是我们国子生有一个算一个啊,走走走,通通跟我回学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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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夫子们已经够烦了的,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决不能给夫子们添乱,这次一定要让夫子们知道,关键时刻,我们国子生才是国子监真正的乖宝宝……”
国子监的国子生们或许吃喝嫖赌,或许不学无术,但是因为出身世家,个个精的很,怎么可能跟太学们去干那种向圣上请愿的傻事,
所以,听到薛岁安这么说,又看到那边气冲冲过来的白监正,几乎立马知道薛岁安是什么意思,于是故意笑嘻嘻配合薛岁安大声道:
“对对对,我们最近可不能给夫子们添乱,我们要让夫子们知道,关键时候我们国子生才是国子监的真正的乖宝宝,走走走,跟薛妹妹一起回课堂刻苦读书去……”
欧阳兰听见平日里个个是惹祸头子的纨绔国子生们自诩自己为国子监的乖宝宝,还要回学堂刻苦读书,忍不住轻蔑的从鼻子里哼了的一声。
她一面跳下石头,一面又转头又大声疾呼道:
“别理这些关键时刻做缩头乌龟,装模作样的国子生们,太学生们跟我走,咱们一起去皇宫门口……”
“走什么走?我看谁敢走?”
只见那欧阳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背着手,黑着脸的白监正暴怒打断道。
白监正白如惠一听人报告说国子监的太学生们集中在大成殿门口,准备一起去皇宫门口向圣上请愿让圣上放了太女什么的就立即吓的魂飞魄散。
她在这国子监这么多年,一向是听别人来报告说国子监不学无术,热衷于吃喝嫖赌的国子生们闯祸,
鲜少听别人报告说日日勤奋,夜夜苦读,品学兼优的太学生们闯祸的。
可没想到,一听见,就听见这帮子太学生们准备去闯这么大的塌天大祸?
这京城谁不知道现在圣上愤怒不得了,正愁没头给她砍,她们这群脑子缺根弦的太学生们乌泱泱的跑过去,正好给圣上送头砍啊!
到时候这么多傻乎乎的太学生是全完了,那她们国子监岂不是一下子就垮了?
而且学生闯祸,老师背锅,到时候圣上见到这么多太学生一股脑的跑到她眼皮子低下给她添堵,
她不会以为是这些太学生们被人鼓动脑子一热跑去的,说不定会以为是她们这些夫子们在背后故意鼓动的。
到时候,她们国子监全体夫子们的前途命运也会被一撸到底,那岂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们好不容易幸运的躲过废太女的第一阵风波,没想到差点死在了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的太学生们送来的第二阵风波……
想到这里,白如惠心头一阵火起。
这火起盖过了以前国子生们吃喝嫖赌加起来闯祸带给她的全部火气,因为以前国子生们吃喝嫖赌害的是她们自己,
而这群脑子一热的太学生们若脑子一热真的去了皇宫门口请愿,那害惨的可就不是她们自己了,连她们这些日日为她们操心的无辜夫子们也要被她们连累了。
看着这群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即将害人害己的二缺太学生们,白如惠顿时双眼喷火,而这所有的火气都集中在那这场塌天大祸的鼓动者,欧阳兰身上。
她一面指着那站在高大石头上的罪归祸首欧阳兰,一面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喷道:
“欧阳兰,你给我滚下来,谁允许你那么高高在上的向同学发号施令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诸位夫子不过预测你能考上状元,但你还不是状元呢,就算你能考上状元也没什么老不起的,我们国子监出的状元多得是……”
那欧阳兰本来就被白监正那句暴怒吓的一愣,一听白监正怒吼了自己的名字,她差点没站住,
转头一看,原本一向对她和蔼可亲的白监正,此刻正用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瞧着她。
欧阳兰不情愿的从石头上下来,讪讪的走到那白监正面前,开口道:
“白监正,我们不过是想要保社稷,保太女,太女不保,社稷……”
“保什么社稷?轮得到你保社稷吗?你一个小小的太学生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什么保社稷。
你把朝廷那么肱骨大臣放在何处?你把圣上放在何处?我看你不是想保社稷就是想出名出风头想疯了?”
那欧阳兰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白监正怒气冲冲打断道。
“不是,白监正……” 欧阳兰还想说什么。
却听白监正完全不买她的账,对着她继续怒喷道:
“不是什么不是?你领着你一帮子太学生同学跑到皇宫门口去请愿什么的,除了你自己出一个大风头,其他人有什么好处?你要死就一个人去死不要拖着大家一起死!”
“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 欧阳兰,诸位夫子看你学业不错,本想着让你领着同学们读书互进学业的,不是让你领着同学胡闹的,
若是你再不闭嘴,坚持要领着同学胡闹那请你彻底滚出我们国子监,免得累人累已。”
话说到这里,那欧阳兰总算知道这白监正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是在认真喷她,终于不说话了。
就这样,众人看着那白监正口水直喷继续狠狠怒喷了那欧阳兰半个时辰,直到把那欧阳兰喷的头都抬不起来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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