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转过身来,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的几分冷然突然被霎意取代,莹白如玉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
他本就是世间难得的绝色,那灵魅如仙的脸上染上几分红和羞涩后越发显得艳若桃李,丽赛牡丹,美色逼人。
薛岁安被他看得心里一颤,心道:她这外四路的莫表哥莫云承别的不说,长得倒真是好看,尤其是这么挨近看,确实像周燕说的—貌美的不像个真人!
难怪能仅仅凭露出面容的一角就把那阅美无数的纨绔头儿霍盈盈迷恋成那样……
正想着……
却见她这性格一贯有些冷然的外四路貌美表哥莫云承,红着脸,难得有些孩子气的哼哼唧唧道:
“这,这附近登徒子太多了,我养两条狗不行吗?”
见薛岁安在看他,他似乎也立即注意到了自己正在答非所问,于是脸上更红了,嘴上却加大声音道:
“这世上叫岁岁安安的人和狗多了,难不成我不能给我的两条狗取名叫岁岁安安?
难道就你能叫岁岁安安这个名字不成?”
薛岁安不过为了缓解尴尬随口那么一问,她也不知道她这一问到底是戳了她这外四路的表哥莫云承哪儿的肺管子了,让他突然对她生起气来?
可她这外四路的莫表哥莫云承这气生的没有道理呀!
毕竟,这世上叫岁岁安安的人虽多,但叫岁岁安安的狗应该是不多的。
所以,他给他的狗取名叫岁岁安安,这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巧合的事儿,他,他肯定是故意的 !
至于他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估计啊,是她这外四路的莫表哥莫云承听到了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一番话,然后对她怨念颇大,
然后又不能拿她本人撒气,所以只能通过给自己的两条狗取了她的名字来发泄发泄对她的愤怒和怨念罢了。
按说,他发泄就发泄吧,毕竟是她先得罪了他。
可他拿她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名字,被她这个名字的主人撞破了,他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回怼她,这未免,未免也有些……
想到这里,薛岁安有些委屈,可她又不能回击他,毕竟像她这外四路的莫表哥说的:
这世上叫岁岁安安的人那么多,她又不是皇帝又不用避讳,所以人家给自己两条狗取名叫岁岁安安,确实也碍不着她什么。
于是,薛岁安咳了咳,小声回答道:“能,怎么不能?可是……”
说着,她嘀嘀咕咕语带委屈又道
“可是,能虽然是能,但我跟你的两条狗用了同一个名字,我总不能说我很荣幸吧!”
薛岁安这嘀嘀咕咕委委屈屈的话虽轻,但还是让莫云承听了个正着。
他用他那似乎真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瞥了她一眼,突然噗嗤一笑。
薛岁安听见他的笑声,又被那绝美的双眼睛看着,魂魄似乎真的有一瞬间被他一下勾住了一般……
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只见她那外四路的表哥莫云承像意识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又转过了头,
而薛岁安也突然想到了什么咳了咳,忙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只有扶着薛岁安的手臂的莫云承的贴身小侍小葵来回看了看两人,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他站的近,能感觉到这薛世女和他家少爷刚刚对视的那一眼似乎很不寻常……
就好像,就好像在眉目传情一般……他简直都能看到两人对视那一瞬间拉扯出了一条无形暧昧的情丝……
可这,这怎么能行?
薛世女的爹,魏国公府的主夫那般厌恶少爷的舅舅莫主子,肯定不会同意少爷跟薛世女的婚事,而这薛世女看着也似乎很听她爹陆主夫的话。
所以,这薛世女跟少爷两个人要真的好上了,少爷也过不了陆主夫那一关,要是还是嫁不进魏国公府,那他家少爷可怎么办啊!
书上说女之耽兮犹可脱也,士之耽兮不可脱也,少爷要真跟这薛世女好上了,将来若成不了,那最终吃亏的还不是自家少爷?
小葵越想越怨念,看身边的薛岁安越发不顺眼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少爷都已经避到这京城外新买的庄子上来了,这薛世女为何还能鬼使神差的找到这里来?
走在前面的莫云承自是不知道他身后的贴身小侍小葵在心里念念叨叨为他考虑了那么多,他只是想起刚刚薛岁安那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忍不住又噗嗤一笑。
他含笑看了看紧紧围绕在自己身边那两条叫岁岁安安的黑色大狗,越发觉得它们乖巧可爱起来。
确实,当初他给这两条黑色大狗取了薛岁安的名字确实就是为了泄愤。
那日,他领着他那小表弟薛玉去给魏国公主夫陆鸿去请安时,正好在陆鸿正房门口听到薛岁安大声嚷嚷说的那几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话,他当时听了那话真是生气委屈愤怒到了极点。
虽也知道是他舅舅莫画硬作婚事倒也怪不得薛岁安,但是那种尊严突然被人碾碎狠狠踩在地上的感觉让他憋闷的简直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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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从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那么嫌弃,那么弃之如敝履呢!
所以,当天他就立即决定,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登那魏国公府的门了,然后在当天连中饭都没吃就回了这新买的京城西郊的别庄。
这里是他之前就拿自己钱买的私人地方,连仆人都是新雇的,为的就是躲避他那三五不时给他压力让他去接近薛岁安的舅舅莫画。
可搬到这里来,逃离他舅舅莫画的逼迫后,他也没过上什么安静日子,他姝丽的容貌竟惹得一波波的狂蜂浪蝶似的登徒子三五不时的来他这新买的庄子上骚扰他。
为了不被骚扰,他故意假装自己已经嫁人,让庄子上的人都称他为少主夫。
可这依然挡不住外面的狂蜂浪蝶来似的登徒子,她们中有些过分的还多次攀爬他这庄子的后院。
所以,为了赶走那些不请自来的狂蜂浪蝶来似的登徒子,他让新雇的管家请了护卫,又买了两条看家护院的狗。
他记得这两条狗刚买回来的时候,下人们凑在一起开玩笑说要给两条狗取个名字时,路过的他因为刚从魏国公府回来没多久,心里的气愤委屈还是难消,于是就随口就给两条狗取了岁岁安安两个名字。
给两条狗取了这么两个名字后,刚开始他确实泄了一些愤,尤其是听到下人们呼唤那两条狗的名字时,他总忍不住想笑。
可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后悔的原因倒不是他突然发现觉得用薛岁安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名不好,毕竟那个女人把他的尊严碾碎压在地上踩,他用她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取名字怎么了?
而是府里的下人们叫那两条狗的时候总是岁岁安安,岁岁安安的叫个不停,让他总能听见。
他一听见,就难免想起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把他的尊严碾碎压在地上踩的女人,
那个嘴上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那个他舅舅莫画老是逼着他去接近的女人,
他每次想起自然是又气又恼的。
可想着想着又不免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看他的惊艳,她去国子监上学前她在她爹陆鸿的长青院两人见最后一次面时,她看他的眼神带着的那几分灼热……
而那几分灼热让他不由的又想,若是,
若是他舅舅莫画和她爹陆鸿的关系没有那么差,那陆主夫是否就能同意他跟她的婚事了?
而她,是否就愿意娶他了?
可这样一想,他更气更恼了,他想那个女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弃之如敝履了,他竟还有这种想法,简直不知羞耻。。
他更气更恼过后,自然想过给这两条狗改名,可一来庄子里的人叫那两条狗叫岁岁安安叫习惯了,他突然提出改名难免会让她们妄加揣测。
二来,跟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不同,这两条叫岁岁安安的狗倒是对他格外亲近,对着别人哪怕庄子上的人也有时候吼叫个不停,见了他倒是每次都立马乖乖巧巧的围着他转,讨人喜欢的紧。
所以,后来他也就忘了给这两条狗改名,就这么混叫着了。
只是没想到,薛岁安本人倒是亲自来了他这庄子上,还撞破了他用她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名字这事,他为了缓解尴尬抢先一步发难了,没想到她倒是把这气受着了。
想到刚刚那女人倒没有生气,只是一面委委屈屈说总不能因为跟他的狗同名深感荣幸吧,一面还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他心里的那口被薛岁安说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的话憋出的气一下子消了下去。
因为她似笑非笑的那一眼就是在告诉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用她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名来泄愤,而她也理解他的故意泄愤。
她理解他的泄愤,也理解他的处境,知道他在被他舅舅莫画被逼着履婚这件事中的为难,所以,她不生他的气。
她既不生气,所以,他也气不起来了。
而且,他不但心里不生气,想起他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竟还莫名有些羞涩。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丝羞涩来自哪里!
只是看着身边围着他乖巧乱转的岁岁安安,又看了看身后那被他小侍扶着,慢慢走着的薛岁安,莫云承不知道为何,就是突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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