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成了英雄。白毛代表所有的野驴向它致敬,
“亲爱的瓦特,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这次多亏了你。来,尝尝我们为你准备的美食吧。”它用嘴把一大堆嫩草拱到老虎的面前。“你尽管吃吧。”
瓦特尝了一点,就听白毛继续说:“谁都看到了,我们谁都办不到的事儿,你一伸爪就解决了。所以说你真是和我们不同,真是了不起…”
“对,你真是和我们不同,真是了不起。”野驴们附和着。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白毛笑眯眯的说。
“白毛想说的就是我们全体想说的。”野驴们附和着说。
“我想请你离开。”
“我们都想请你离开。”
“为什麽?”彼得从驴丛中窜出来,冲着白毛,“他做错什麽事了吗,你们要赶他走?”
“他没错,我们也没错。你还记的我们的守则吗,彼得?”
“他没违反守则,他甚至还学会了唱我们的歌。”
“但他还是一定得走。”白毛呲着牙说。
“他一定得走,一定得走。”野驴们跟着说。
“你还没说明原因呢?!”彼得冲着白毛喊。
“你别问它们了老伙计,我告诉你吧。”瓦特平静的注视着白毛它们,“你们是怕我头上这个字是不是?”
“对,它让我们想起了我们可怕的天敌。”
“其实我已经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动物了。”
“可你头上的字还在呀。”
野驴中起了一阵骚动。
“我们怎麽能引虎入驴群呢?”
“这不是与虎共舞吗?”
“这不是与虎同眠吗?”
“这不是…让我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吗?”
“老虎不走,我们就走。”
“对,我们集体走人。”
“听见了吧,”白毛微笑着说,“这可不是我一头驴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走。”瓦特嚼着草叶说。
瓦特离开山谷,彼得跟在它后面。
“你留下好了,你和我不一样的。”
“可我们是朋友啊。”彼得说。
两个老伙伴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又是爬坡。天上满是眨眼的星星。“夜色真美。”彼得感叹着说。
是啊,夜色真美。真想唱支歌。瓦特情不自禁的敞开嗓子,
“咴咴——噢”
“哈哈,”彼得笑的差点就想满地打滚儿,“怎麽上来就是咴咴之歌呀?”
“真是的。”瓦特不好意思的晃晃脑袋。
爬上山坡了,阵阵晚风拂在脸上暖暖的。远处还有那麽多的山呐。
“快看,下边。”彼得指给瓦特看。在山脚上,两只野狗在和一只野猫打架。“那不是泰格吗?我们下去看看。”
两只野狗咬的正欢,抬头看见瓦特,吓的撒开狗腿就跑。
“泰格,你怎麽会在这儿?”瓦特看见泰格,眼睛湿了。
“爹,是你们吗?”
“泰格,真的是你,真想死我们了。”彼得激动的只想欢呼。
泰格突然转身要走。
“泰格,你想去哪儿?”
“爹,我没脸见你们,我还是走吧。”
“傻孩子,你还想去哪儿呢?你这一身的伤…你跟我们一起吧。”
月亮上来了,三个人躺在山坡地上,一起望着灏瀚的天宇。月亮遮着面纱,恍恍惚惚。
“爹,你原谅我吧。”
“傻孩子,有什麽委屈都倒出来。”
泰格被当成老虎之后着实风光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又有人搞什麽“野兽互搏”的演出,泰格的灾难就来了。
“第一次,他们让我咬死一只活牛,我刚一扑上去,那家伙一扬蹄就踢断了我两根肋骨。”
“第二次,他们让我对付一头山羊。我没有扑它呀,它就挺着尖角上来,挑破了我背上的皮。”
“第三回,他们让我咬一只兔子,我追的它满场跑,马上就能揪住它尾巴了,它两条后腿往我头上一蹬,我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后来,他们就不让我表演了,也不给我东西吃。一天晚上,他们把我装进了麻袋,等麻袋口松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他们扔到山沟里来了。
当时救我命的是几条野狗,它们以为麻袋里有食物才把它咬破的。这几个我都认识,以前它们见了我都弯着前腿耷拉着尾巴。可这回,它们见了我又撕又咬,还说我以前对它们怎麽不客气,看在您头上那个字,它们就都忍了,现在您不在了,它们要好好收拾收拾我……”
“后来我回家了,您和彼得叔叔都不在了。我就出来找您了……爹,我知错了,我…”
“行了,孩子,歇一会儿吧,你太累了。”
“爹,我还是想说…您额上那字,我要能有该多好…”
“好,爹答应你,你明天就会有的…”
泰格倚着瓦特睡着了。
“老伙计,你能做到吗?”彼得担心的望着瓦特。
瓦特点点头。在它的前爪边有一丛三色堇的小花。他把它放到嘴里嚼。
“能行吗?”
瓦特用一个爪趾沾着花汁,轻轻的涂抹在泰格的额上。
“明天,会好的。”它喃喃自语着。因为它知道——
明天,“光蜗牛”还会爬起到东边的天际。
明天,天空依然蓝如纯色的画板。
明天,美好的田野、小溪、树林还有成片的三色堇又会出现在它们面前,等着它们去追逐和把握。
那些烦人的苦恼还会有吧,但有什麽可担心的呢,只要明天还会来到。
……
两个老朋友头挨着头躺着,在清爽的春风,草木的香气和虫儿的唧唧声里睡了。他们进入梦乡没多久,中天的月亮拉开面纱,妩媚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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