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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分兵
    阿卡丽神色复杂,来到伊默身边,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虚弱的劫,虽然仍抱有几分警惕,但态度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尖刻。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的父亲便是在劫叛逃那一战时死去的,阿卡丽对劫的敌视自然情有可原。阿卡丽和慎,从某种角度上说是一样的遭遇,他们都因为劫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不同于慎的震惊和不解,阿卡丽的恨意要真切得多。

    

    慎还会为劫杀害苦说一事不解和困惑,想要找寻其中动机,也会为了均衡教派的存续而忍辱负重,暂时不与影流为敌,直到合适的时机再为父报仇;但年幼的阿卡丽没有这样的觉悟和大局观,她只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再也回不来了,从记事起,刻骨铭心的仇恨便如同一条毒蛇般盘踞在阿卡丽心头,让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父亲报仇,直欲手刃了让均衡、同伴和她沦落至此的影流教派才会罢休。

    

    伊默轻叹一声,阿卡丽也是在这件事中受到伤害的那个,因此虽然对劫抱有几分敬意,但他却不能要求阿卡丽原谅劫。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无的放矢。”

    

    阿卡丽忽然感觉,支撑着她度过艰难的训练、一直走到现在的仇恨空虚了许多,虽然父亲死于劫叛变那一战是不争的事实,但阿卡丽对劫忽然就恨不起来了。

    

    恨意不会消失,只会凭空转移,阿卡丽看了看背影落寞不少的慎大师,低声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杀了他。”

    

    苦说还活着,为了野心,他可以放任均衡的弟子们被屠杀,放任亲近的弟子背负骂名,成为一把刀子沾染血腥,这么多年,苦说作为兄弟会的实际掌控者,一直隐藏在幕后,不断激化各大势力间的矛盾,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一举统一艾欧尼亚。

    

    劫也是个可怜人,为了艾欧尼亚忍辱负重,却一直被苦说当成工具,与其向劫复仇,不如说苦说这个幕后黑手更让人痛恨才是。

    

    只有杀了苦说这个始作俑者,才能一泄阿卡丽的心头之恨,但苦说又是她的恩师慎的父亲。

    

    何等的大逆不道?

    

    考虑到这里,阿卡丽的思绪又凌乱了。

    

    不只是她,车厢里除了伊默,其余三人如今内心都百感交集。

    

    伊默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啦,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你担忧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均衡和影流或许还存在许多矛盾,但有了两位大师的限制,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爆发,你不用担心均衡再一次死伤惨重了。”

    

    “不……凯影已经继承了影流教派,替代我成了苦说麾下的二把手,他的天赋是我生平仅见,我担心苦说会利用他的力量,让艾欧尼亚的矛盾全部爆发出来,从而推动本土的军事化,把整个艾欧尼亚纳入手中。”

    

    在一旁休养的劫嘶声道。

    

    “那就去阻止他!”

    

    慎转过身,鼓起勇气看向劫,“戒,带我去!我要亲眼见证,不然我还是无法相信!但如果父亲真的变了……我们就一起去阻止他!”

    

    面对慎恳切的请求,劫沉默了会。

    

    “好。”

    

    “那么苦说那边就拜托给两位大师了,阿卡丽,你还好吗?可能得由我们去抓捕烬了,以免夜长梦多。”

    

    阿卡丽深吸口气,重重点头,这个时候,她迫切需要砍些别的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旁边劫提醒道:“烬已经出海两天了,想要抓住他恐怕……”

    

    “无妨,交给我们吧。”

    

    伊默的声音中带着自信,似乎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都尽在他的计划之中。对此,阿卡丽深信不疑,不知何时起,光是伊默的话语就能给予她勇气。这个人,从来没让相信他的人失望过。

    

    “好!那就拜托你了。”慎深深鞠躬。

    

    “虽然不知道你意欲何为,但是,感谢你,伊默!”劫深深地看了伊默一眼,同样郑重行礼致意。

    

    伊默洒然一笑:“如此就告辞了。”他朝着阿卡丽伸出一只手,阿卡丽顺从地握住伊默的手,与灵界交融的感应包裹住两人,然后,从他二人身后悄然出现一道狭长的裂缝,里面渗出的光芒将二人笼罩。光芒平息过后,已然不见了伊默和阿卡丽的身影。他们隐秘地离开了,正如他们突兀的来。

    

    这是伊默新近掌握的能力,能够携带别的生命一起在精神领域快速穿行,每多带一个人,穿梭的距离都会有所下降,对身体的负荷也会加剧些,但也已是非常实用的能力了。毫无疑问,这也是艾欧尼亚之魂的礼物。

    

    随着伊默和阿卡丽的离开,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静。

    

    慎不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劫,一直以来,他都把劫当作是杀父仇人,然而现在似乎是他错了,而他的父亲苦说甚至犯的是弥天大错!

    

    慎羞愧不已,为自己,更为他的父亲。

    

    然而劫拍了拍他的肩膀,握住慎的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从劫的眼睛中,慎没有看到愤怒、指责或讥讽,只有鼓励和期待,面前的男子虽然已经满脸沧桑,身上布满象征邪祟的纹身,但依稀间,便与慎记忆中那个从小到大伴随自己多年,一同成长的爽朗面庞重合在一起。

    

    虽然他们的友谊已然出现裂痕,虽然蹉跎了十多年的时间,为一位走上错路的师父、父亲埋单,但一切都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还来得及。慎的眼神很快又恢复了坚毅。

    

    兄弟阋于墙,然外御其侮。时隔多年,情同手足的两人终于又携手站在一起,要并肩作战了。

    

    对于车厢内发生的谈话,外面护送的弟子一直蒙在鼓里,直到车厢门打开,他们连忙拍马迎了上去,等待着慎大师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出乎弟子们的意料,跟在慎大师身后钻出车厢的赫然是同样将盔甲穿戴整齐、戴上面罩的劫。

    

    “这……”

    

    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又把他放了,不担心他逃走吗?弟子们一时间惊疑不定。

    

    “全部弟子都有,返回教派内等候,以如今的势力范围为界,安分守己,在我回来之前,不得与任何人开战!”

    

    道完这声吩咐,慎与劫就跨上高头大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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