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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背地里怎么脱衣服
    连我也没想到萧牧野会生这么大的气。

    幸亏这个廊下现在没什么人,除了我,就是没来的及走的祁叔。

    但祁叔也没敢上前劝。

    萧牧野低睨着孟冬宁,喘息很粗,像是要气死了:“不用你说,本王知道他已经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说:“祁叔,请谢姑娘去入座。”

    不用他赶我也要走。

    但走之前,我的鞋子轧过孟冬宁撑着地面的手。

    不过我只是轻踩而过,将手背方才被她打红的地方亮给孟冬宁。

    示意这是还回来的。

    但我的表情大概也不大好看,孟冬宁竟然没有吵嚷,哭声堵在喉咙里,怯怯地闪躲眼神。

    脚步离开长廊的那一刻,隐约听见背后的萧牧野在说话。

    “你不必总提妙妙,只要你好好带孩子,本王不会管你在王府做了什么。”

    “王爷,冬宁错了,往后不会如此对晚儿了,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萧牧野再说什么已经听不见了。

    祁叔在我身边叹了口气。

    我回过神:“你家王爷向来将侧王妃当成心尖肉,怎么孩子生了,他反倒像是一点都不上心?”

    “王爷这一年过得不好,”祁叔总是向着他:“最初的时候,他有将侧王妃肚子里孩子当成王妃的意思,不过一个多月前,他便开始频繁不回府,总是忙。”

    祁叔说的这些我当然不知道。

    我的人手也没有特意留意过萧牧野的动向,毕竟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亲王的爵位被削减之后,他有危机感,忙着和陆凝也斗法也正常。

    但是祁叔接着说:“王爷总派许多人出去,似乎在查很重要的事,好几次老奴都听见王妃的名讳,还....唉瞧我这张嘴!”

    他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后悔万分:“谢大人就当没听见。”

    我已经听见了。

    如果祁叔不是故意将这些说给我听的,那萧牧野是在查什么?

    一个多月前,我回京都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是针对孙氏命案的事情在追查,还是在查别的东西?

    每次碰见萧牧野,这人都奇怪的很。

    尤其是在我刚入大理寺,他邀我去楹花楼那天,整个人是个大写的反常。

    如果不是赵庭安突然出现,我跟他之间那一天不可能轻易收场。

    好像也就是那一天之后,他的情绪变了很多。

    多了很多退让和欲言又止。

    “大人别往心里去,”祁叔不安地继续道:“这事原本也同大人没关系,是老奴罪该万死。”

    或许他终于想起来,外界传闻我是太子那队的人。

    因此觉得对我透露萧牧野这些,是一种背叛。

    我们已经步入前厅,收起那些纷扰的心思,我无所谓道:“管家不用紧张,今日我们什么也没聊。”

    还未等祁叔回答,人群哄闹起来。

    太子殿下作为今日压轴的宾客,终于姗姗来迟。

    脸上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如昨。

    宾客一应轰上去参拜。

    陆凝也应当是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小宴,何况孟冬宁生的是个庶女,原本不该惊动到太子。

    但他不仅接了请柬,还亲自来了。

    加之跟高家的婚事或许能成,能够与高家结亲,即便是陆凝也这个太子身份,也已经是皇恩浩荡。

    这几天我总听人说,以为皇帝的下一步动作,是要开始打压太子。

    谁成想,竟然是给了这么一桩婚事。

    可见父子还是父子,即便太子不能令皇帝满意,即便他行事乖张,并不得皇帝的喜欢,但终究还是会偏向他。

    也对,别的皇子尚且年幼,不着重培育太子,又能培育谁呢?

    总不可能是那位萧姓的王爷。j

    诸如此类的话,无论是在大理寺,还是在谢府,谢饶都说的津津乐道。

    末了还颇为有些遗憾,说他原本以为太子会对我另眼相待。

    哪曾想人家一转身,就要去娶高氏。

    还说我不要太过于乐观,虽然现在勉强挤进了仕途,但终究我只是个女人。

    女人如果没有嫁好,那身上就算有钱有权,还是京都里的一个笑柄。

    顺便催促我,尽快与赵家完婚。

    谢饶的主意打在脸上,他不过是怕我昙花一现,不能真正给谢家带来利益。

    所以着急忙慌,想要赶我去找个金龟婿。

    扯远了。

    大概是由于我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陆凝也感受到了,所以瞥向我。

    四目相对,目光在半空中擦出一道无形的闪电。

    主要来源于陆凝也。

    我自认自己心平气和,但太子殿下的气性也太大了。

    这个气,一次要生多久?

    但我也情绪复杂,祁叔刚才说的话,反反覆覆在我的脑子里打转。

    陆凝也查过我,他甚至知道,在萧牧野成婚的三天前,我并不在王府。

    那他知不知道我去了静安寺,又知不知道我曾经在那里坠崖?

    话涌到了喉头,若不是四周围都是人,恐怕就要脱口而出。

    “谢大人怎么从那边来?”一人打趣我:“刚才我见成安王也往那处去了,你们不曾碰见?”

    虽然这话是笑着说的,嘴里对我也是尊敬,但笑容里蕴含了暧昧,有心为难我罢了。

    这人我不认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但京都向来都是这个样子,东家喜事西边丧,不缺眼红的人。

    大概是近来,我确实风头过盛了一些。

    我装作没听懂话里的深意,笑容不改:“阁下只见了成安王,不见侧王妃么?刚才我只是单独去看看孩子,侧王妃也一起,叫你说的,倒是令人误会。”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本来到了这,识相一点的就该打个哈哈,说自己看错了,将话题绕开。

    可是人年纪轻轻,心胸显然不怎么样。

    他估计以为我在激他,越发大声:“你也不用将侧王妃扯来挡枪吧,谁不知道谢府的谢大姑娘,从前便对侧王妃不怎么客气,你今日来祝贺,谁又知道你安了到底是什么心。”

    陆凝也的袍摆动了动。

    余光里他似乎蹙了一下眉。

    但我赶在他说话前,往前两步站在那男人面前:“那你倒是说说,我安了什么心?”

    他还没我高,被我居高临下淡淡地看了一眼,不服气达到了顶点。

    “都说女人是狐媚转世,你短短时日能在京都有拜官,谁知道背地里怎么脱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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