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秦子昂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那人骂他狗儿子?
他是狗儿子,那他全家是什么?他灵尊父亲又算什么?
第一次有人用如此粗鄙不堪之语形容高高在上的他,秦子昂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他身边的大族老反应很快,在秦子昂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沉重的威压就朝回鸢压过去。
不用回鸢出手,另一道威压冲散了大族老的威压。
无虚要被气吐血了,这边回鸢跟二徒弟的关系还没调节好,另一边回鸢又跟秦家的人干起来了。
“大族老,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无虚朝回鸢使个眼色让她道歉,回鸢装瞎看不见,气得无虚又开始解释:“这孩子刚才被气到了,这才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我看她是有心为之。”尊贵的少爷被人当众侮辱,大族老胸膛起伏。
反应过来的秦子昂,炮弹似的冲出去,大族老这次没拉住,或者说他根本没想拉。
八阶灵符师又怎么了?
这里有他看住,只要回鸢敢拿出来一张灵符,他就把回鸢的手砍了。
不出手教训教训回鸢,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秦子昂全身裹满雷系灵力,头发丝都冒电。
整个人就似雷电球般冲向回鸢。
中间五星的差距,秦子昂的攻击力比云暮色高出几倍不止。
这才有一点点意思!
回鸢还是用那把黄阶下品灵器,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剑。
秦子昂用的可是玄字级上品灵器,一剑砍下来回鸢的剑断成了两截。
“哈哈,不用灵符的话你就这点实力。”秦子昂得意极了,这算不算一招制敌。
无虚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同样被大族老拦住。
两人可是四星的差距啊,而且对方还是擅长攻击的雷系,回鸢必输,而且会很难看。
因为秦子昂现在非常愤怒。
“宗主,小辈的事就让小辈用她们自己的方法解决,你说是不是啊。”
无虚勉强坐下来,这个渊回太猖狂了,即使丢了自己的面子,压一压她的气焰也好。
这样想着无虚又坐了下来,观看这场他认定回鸢必输的比赛。
回鸢就着那把断剑把秦子昂的攻击推回去。
大族老目光紧紧盯着回鸢,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她拿出一张灵符。
回鸢确实没有任何拿灵符的动作,只是在脚下形成一个个阵法。
无数小阵法密密麻麻贴了秦子昂满身,等到秦子昂退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紫色雷光已经被白色阵法光芒所覆盖。
渊回还是个阵法师!
灵符师,阵法师!
不少势力的人都站起来了,他们眼中星芒璀璨,像发现了什么宝贝,跃跃欲试想要抢走。
灵师三星的实力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可八阶灵符师,小阵法师呢?
灵符,阵法双修的天才啊!
无虚也站起来了,一边瞪着眼睛看回鸢战斗,一边防止真的有人冲上去把回鸢掳走了。
心念一动,几十个二阶心阵接连串的爆炸,轰轰声不绝于耳,整得跟过年一样。
秦子昂连还嘴之力都没有,直接被炸飞出去了。
他站起来,顶个爆炸头,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暴跳如雷:“你卑鄙!无耻!”
这个女人事先不说自己阵法师的身份,让他轻敌这才输了!
台下不少人都在憋笑。
回鸢手指头指着自己,“我光明正大用阵法就卑鄙了?你脑子没毛病吧?”
秦子昂双拳紧握,还以为自己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丝毫没有顶着个爆炸头的羞耻感。
他扬起下巴,“你不用阵法,灵符,跟我比。”
啊?
没听错吧。
云暮色那个蠢笨无脑的女人在收徒大典上干这种事就算了,秦家小少爷不是说天资聪颖吗?
也干这种蠢笨无知的事情,不让灵符师用灵符,阵法师不用阵法。
“凭什么?”
秦子昂像是发现了回鸢什么弱点,“你怕了是不是?你就是怕了!”
大族老脸上无光,这样即使赢了别人也会说他们以强欺弱,若是输了不如直接当场自废修为。
云暮色站在一旁,心里不断想着,‘至高无上的神啊,信女愿意消耗十年的寿命,快让渊回答应他,快让渊回答应他。’
神明像是听到了她的愿望,就听回鸢嗤笑一声。
“哎呀,真是服了你们一个个的,行吧行吧。”细听起来还有一些无奈的宠溺,“不过,你若是输了每次见到我都要跪下来高呼三遍‘我是渊回的狗’,如何?”
“那你若是输了呢?”
“同样如此。”
“天道印证,一言为定!”秦子昂甚至还发誓天道印证,展现他一定会赢的自信。
不像上一次怒发冲冠,这次他顶着爆炸头,优雅出尘的飘向回鸢。
手中的地字级上品灵器聚满雷光,一条条雷电被他引下来,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回鸢脚下生风,她速度本就快,得了风系灵根之后更是快上了十倍不止。
一道道残影看得人眼花缭乱,不少灵皇都要聚精会神,不然根本看不清回鸢如何出手。
眼看着回鸢就要避开所有雷电来到他身边了,秦子昂心慌,灌输更多灵力,“雷电,密集!”
雷电密集程度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过去,从外面看就像一条巨大的雷柱冲击而下。
回鸢避无可避。
风在她头顶压缩成一个风盘,阻挡雷电,风盘中灌输火系灵力,在密密麻麻的雷电下无人发现。
回鸢顶着雷电,速度比之前还要快,她举起那把断剑冲着秦子昂的爆炸头砍下去。
秦子昂只觉头皮发凉,整个人被一道吸力从雷电中拉了出来,才躲避那道攻击。
“大族老你把我拉出来干嘛?”他看着身后的人,像只炸毛的公鸡,旁边不少人都在憋笑,在场就回鸢一个人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哈哈不好意思,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少卿也憋不住了,拍着桌子大笑起来,这么一笑其他人跟着都笑了。
“秦子昂,你头上怎么顶着个峡谷啊。”
“什么峡谷,我看像屁股还差不多。”
秦子昂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发冠掉落,头发高高竖起,中间被劈开,露出冰凉的头皮。
他顾不得恼怒,惊慌失措从精美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系在头上。
“哎呦我,不行了,笑死我得了。”林少卿捂着肚子,“他这个样子像隔壁村她二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