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屾出发那天正好是作曲比赛面试的日子,甘棠权衡了一番,选择了一个既要又要的贪心决定。
这天甘棠五点就醒了,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攀到了欧以屾身上。
欧以屾中午就要出发去k01,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能早一分钟清醒就多赚一分钟,得赶紧争分夺秒好好温存。
欧以屾闭着眼,接过往他怀里靠的人儿,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甘棠的臀上,在真丝睡裙的包裹下,丰圆多了丝滑的触感。
他轻轻捏了捏,问道:“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甘棠人醒了,但脑子还半睡着,打着哈欠,声音带着鼻音黏黏糊糊的,“你今天不是要走了嘛,我们要好久都见不到了,我舍不得,所以早点醒来,多陪陪你嘛。”
欧以屾闻言倏地睁开了眼,侧过头,掐了掐甘棠脸上的软肉,笑骂道:“你这下还演上了?是谁今天要去面试,午饭都不陪我吃就准备溜了?嗯?”
甘棠握住欧以屾的手腕,将脸放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耍赖道:“这不是事都正好碰到一起了嘛,所以我今天特别早起,给你把时长补上。”
欧以屾轻哼一声,他知道甘棠惯是懂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撒娇耍赖,她知道他不会计较这些,摸好了底线,就开始最大限度地追求自由度。
甘棠听出了欧以屾不想搭理她,赶紧补救地又是一通陈情:“出名不容易的,特别是在流行乐的圈子里,出名还得趁早,圈子里有年长的天王天后,也有年纪小的新人菜鸟,但是这里没有年长的新人菜鸟的位置。要是过了这几年,等我30好几了,就和顶流无缘了。”
她仰起头看欧以屾。
从欧以屾的角度看,伸长开的脖子上绷得紧致的肌肉纹理,像天鹅细长的颈,美丽又脆弱。
甘棠继续说道:“我也不能只做资源的寄生虫嘛,你投了资源给我,我肯定得努力做出成绩来,不然丢了你的面子,这比我糊一辈子还让人难过。”
甘棠也是和欧以屾在一起后才意识到,资源咖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资源屈从于强权而簇拥着她时,迎上前来的所有人都会毫无原则地赞美她,明明她只是跨界进圈子的新人,和脱颖而出的前辈们还有很大的差距,可在这些人的口中,她好像已经是风靡一个时代的天后了。
甘棠现在有点明白欧以屾曾说过的,在他这个位子最不需要的就是赞美。
这是一种会让人盲目的捧杀,别说欧以屾这样站在权力顶峰的人,就是她这种因为权力小小提携而被大开绿灯的新人歌手,就已经要被这些真真假假的赞美迷得晕头转向了。
她的身边几乎没有坏人,大家都那么贴心,甚至甘棠身边竟然围绕的全是和她三观一致喜恶相同的人。
这不是一种同好者命运的相逢,而是周围的人精心迎合她的喜好打造出的局。
好像诈骗案中出现的桥段,一个群里除了被害人,全是一伙的。这场捧杀局里,被杀的也只有她一个。
要不是身边有欧以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言传身教,甘棠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要忘乎所以直到撞上铁板,送上舆论的断头台。
甘棠为此心惊,过了最初享受他人吹捧而洋洋自得的劲头后,她开始自省,她因为欧以屾获得了太多别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机会,是天大的幸运,就算她不能很好的使用这份幸运,但至少不能挥霍。
越是顺风顺水的时候,她便越如履薄冰,小心鲜花下的毒蛇,笑脸下的尖刀,努力和谦卑是很好的保护色,保护她尽可能避免伤害——由幸运带来的厄运。
以至于甘棠现在高速冲浪时,每每看到有人叫她资源姐,她都特别想回复一句“请叫我薄冰姐”。
当然在工作上不能懈怠是出于对自己职涯未来长远的考量,但这可和甲方爸爸没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一个天后,能不能做出成绩,这些在欧以屾这里都不是加分项。
同样的,做不好也不会被减分。他喂资源给她是哄着她高兴,而她成绩好坏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事。
她现在这样反而像是接私活而敷衍了甲方爸爸,这显然也是不行的。
所以甘棠把自己的成绩同欧以屾的面子绑在一起,大有一副“我这么努力都是为了你”的架势,让欧以屾找不出指责的地方。
欧以屾摸了摸甘棠的脑后,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夸她可以去做演说家,小乖这口才倒越发熟练了。分明又是放了他一回鸽子,这下倒打着他的名号,拳拳反哺真心,在情在理地把他架起来了。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欧以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甘棠的后背,突然有了主意,说道:“那都是陪我了,索性起来和我一起锻炼。”
甘棠最怕被欧以屾操练,铁面无私地像个没有心的魔鬼。一听他又要拉自己晨练,曾经哭爹喊娘的黑白往事又昨日重现了。
甘棠的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内心直呼太可怕了,二话不说从欧以屾怀里逃了出来,直挺挺地躺离欧以屾一臂远的距离,被子一盖,谁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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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以屾知道她对运动有堪比阶级仇敌的深恶痛绝,但每每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他还是会被甘棠的反应逗乐。
欧以屾起身穿好衣服,看似没放在心上,在屋内来来回回走动,一切准备就绪,他脚下突然一转弯,径直走到甘棠那侧。
甘棠将被子拉上,盖住大半张脸,瓮声瓮气道:“我好困,你且先去,我再眯一会儿,眯完就去教官大人跟前报到。”
“这可不行。”欧以屾拒绝道:“教官都要训练了,学员可不能偷懒,自古以来就没这个先例,我治下素来严明,要是传出去了,那不好。”
甘棠心想这位大哥是真的魔鬼吧,他纪律严不严,和她偷不偷懒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的部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事,这都能拿来套路她?
“你放心。”甘棠打包票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的部下不会知道,你放一百个心。”
欧以屾才不同她胡搅蛮缠,直接将她拦腰从床上抱起,小臂划向她的臀,一个用力换成了扛在肩上的姿势。
甘棠已然死心,除了嘴上还得敬业的表达自己的异议,身体早就投降,乖乖换了衣服,跟着欧以屾训练去了。
两圈跑下来,甘棠觉得自己此刻立地成佛也不是不可以,不仅是累得魂不附体,还有欧以屾的肉体也不会让她怦然心动了。
她现在就想这么躺倒在沙发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甘棠那么爱干净一个人,浑身臭汗都勾不起她洗漱的心,她真的超然了。
欧以屾见她运动量达标了,便不再管她,自己继续训练。
可等到他练好了,甚至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甘棠还躺在沙发上。
欧以屾走过去一瞧,好家伙,她竟然在哭,泪眼弯弯的好不可怜。
“怎么还哭了?”欧以屾坐到她边上,帮她揉了揉腿,问道:“还痛呢?”
甘棠紧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盈着两汪泪泉的眼睛晃动间溢出了泪珠来,又委屈又倔强。
“那以后不拉你训练了?”欧以屾试探地问道。
甘棠没表态,身残志坚地拖着僵硬的身体往沙发里头转身,留给欧以屾一个“你自己体会”的背影。
欧以屾见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只好哄道:“好好好,以后我们都不练了,都不练了。”
甘棠扭过头打量欧以屾的神情,见他不似作伪,这才又把身子转过来,慢吞吞地坐起来,伸出小拇指,说道:“那拉个勾。”
欧以屾挑眉,心想不用到这份上。
甘棠重重地咳了两声,眉头竖起,示意他赶快。
欧以屾无奈答应,两人幼稚地勾过指头,就算说定了。
“这样满意了吧?”欧以屾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上楼给你放水。”
甘棠小意嗯了一声,目送着欧以屾上楼,见他人影消失,甘棠这才一改柔弱委屈的模样。
她一把将眼泪抹干净,心中腹诽欧以屾真麻烦,早答应她不就没事了,还得让她整这死出来,她眼睛可千万别肿起来,一会儿还得去面试呢。
两人用过早餐后,又一同痴缠好久,到了中午,甘棠才不得不离开。
她临走前,欧以屾又把她叫了回来,同她交待几句。
“我不在的时候,你工作上遇到麻烦了,就去找文简,生活上的事就找阿罗商量,我同他们也做了交待,遇到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欧以屾嘱咐道:“还有出门要让零跟着,你不用顾及别的,她只负责你的安全,并不向我汇报什么,你大可放心。”
甘棠没有回话,而是抱着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
她确实不想被欧以屾的人24小时控制着,这会让她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比他在的时候还要不自由。
欧以屾把话挑明了告诉她,让她安心,但她却不好直接回答,应了就等于是把见外的部分坐实了。
“你在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打仗的事千万别逞强,不是说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吗,你一定要很有把握在出手。”甘棠竟教育起欧以屾来,絮絮叨叨道:“慢点也没关系,但一定要打有把握的仗。”
“好。”欧以屾没有笑话她,而是认真地一一应下。
甘棠从他的怀抱出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等你回来,我会守好家的。”
欧以屾沉默着与她对望,良久笑道:“好。”
甘棠与欧以屾长长的吻别,随后上了车离开了别墅。
保姆车往西城区的目的地开去,在路途中,首都南部上方的穹顶打开了。
那是甘棠第一次见到穹顶打开,她趴在窗户上瞧,只能隐约看到像流星雨一般,有无数光点从下向上划出穹顶。
甘棠知道那是欧以屾带领军队离开首都的信号,她的甲方、她的恋人踏上了征程。
而她自己,也要出发开始一个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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