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依然认定李牧野表现出的所谓母子情深是演戏,虽然没有恶意,但也谈不上真诚,而更像是一场交易。人生到了她的层次,值得留恋,让她感到有乐趣的事情越来越少。她忽然对小野哥说出真相,只是因为她开始喜欢这个交易所得了。
李牧野对待女人的体贴手段简直比毒品还让人欲罢不能,连陈二姐都招架不住了,更何况是曾红艳?
庆州大酒店。
李牧野完成了酒店方面安排的上岗考试,在对工资没有任何非分要求的情况下,顺利入职成为酒店后厨的二号大厨。
曾红艳做梦都没想到这傻子会追到单位来,原本的二号大厨忽然被一家大型连锁餐饮集团挖走了,然后这傻子就乘虚而入了。对于傻子的手艺,她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那滋味只要吃过一次的人就绝不会拒绝第二次。
男人和女人,最根本的吸引还是那点事儿。物质无疑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但鸨儿爱钞,姐儿们更爱俏。行走的荷尔蒙,帅的一塌糊涂,然后收入也足以养家糊口,甚至还可允许一些稍微奢侈的小野心,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傻子也很难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傻子不久前才把酒店的大股东,本城最牛逼的太子党得罪了。曾红艳纵然有心品尝一下傻子其他方面的滋味,也是不大敢在这个时间点去飞蛾扑火。
卢军消失了,不但没有来报复,并且还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座城市。
只因为陈淼的一通电话,这小子便立即滚回省城去了。
这个人罪不至死,阿辉哥的建议,更多是出于帮着陈二姐站队,故意要跟卢家结仇的考量。在这件事上,小野哥没有听他的,而是尊重了亲妈的意思。
连着数日,卢总都杳无音信,傻子却在酒店里越发如鱼得水。
干活麻利不计较,待人和蔼,模样和身材还好,酒店里一半未婚的小姑娘都在打听这位二号大厨的婚姻状况。还有另外一半则干脆有事没事的就往后厨凑合,制造一个不经意的邂逅,或者图谋一次腼腆可爱的微笑。
酒店的主厨有属于自己的专业厨师团队,只负责做主打的招牌菜系里的菜。所谓的二号大厨则是酒店自己雇佣的厨师,这个位置的特点是会的越多越好,有点万金油的意思。原则上招牌菜系之外的活儿,必须都能拿下来。
李牧野有紫龙木粉做底料,又有多年的厨师底子,刀工简直出神入化,凭着敏感入微的觉察力,在火候掌握方面同样是登峰造极的水准,可以说,只要小野哥愿意,随时都可以炮制出让那位眼皮子不容人的主厨自愧不如卷铺盖走人的美味。
同行相欺是最古老的行业法则,几乎适用于任何行业领域。
所谓大人有大量,很多时候并非是因为心胸宽广,而只是因为对手太弱小不值得计较。这道理就好比一头猛虎不会在意一只蚂蚁爬到身上的冒犯举动,却可能会因为另外一头狮子的一个眼神爆发一场战争。
在经历过三次刻意的刁难和陷阱后,小野哥并没有正面回击他,只是联络老叶找了周家悄悄跟这厮打了个招呼。于是,一夜之间,小野哥就成了后厨自由度最高的大厨。
李牧野不是来这里做厨子的,尽管有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一天中午,酒店十六楼的服务员办公区,几个年轻的服务员正嘻嘻哈哈开着玩笑。一个圆脸女生忽然指着走廊尽头方向,道:“喏,喏,喏,快看哈,马上就到了,某人又要请客啦。”
另一个女孩子则说道:“红艳姐,你还是赶快答应了吧,天天这么吃,我们都已经被你口中的傻子喂胖了。”
众人当中坐着的曾红艳抿着嘴,面皮微微泛红,道:“这傻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一句话都不说,让我答应什么啊?”又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孙总一个月给他开多少钱,经得起这么吃。”
“我可听说蛮多的。”一个年纪稍长的服务员说道:“后厨的人都说小李师傅的手艺好过了主厨,这样的人才,钱给的肯定不老少。”
没想到这傻子还有这本事。曾红艳隐隐有些期待的想着,甚至一想到那劲健的体魄和迷人的气息,她就禁不住霞飞双颊,心如鹿撞。
欲望的积累从量变到质变,正如蓄势待发的火山,时机成熟的时候只需要一小块石头就能勾起地火。
“你来,我有话想跟你说。”李牧野推了一辆送餐车过来,先一反常态的招呼曾红艳,又示意其他人可以开饭了。
安全通道里,曾红艳跟着李牧野过来,肚子里装了三分疑惑,三分不满和四分期待。总之,已经是十分喜欢在意这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了。
这男人就像蜜蜂尾巴上的蜜,甜蜜中深藏着毒刺。
亲吻不期而来,狂烈的宛如风暴,一瞬间将曾红艳所有理性防线摧毁。连日来,厚积薄发的期待和好奇早已将她的内心的矜持腐朽的点滴不存。她热烈甚至有些下贱的回应着。
“楼下左边的房间空着,抱我去那里”她已经意乱情迷,完全陶醉于男人炙热的气息和强悍怀抱里欲罢不能。
“我定了最贵的套房。”李牧野把她带到了早有预谋的目的地。
在开启最后一道门户前,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究竟要干什么?
李牧野在临门一脚前停下动作回应说,你如果不喜欢就算了。
她摇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拥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快些进来吧,哪怕下一秒死了也认了。
一切都是在用眼神交流,却似乎都彼此听到了对方的心声。
二十分钟后,她神魂颠倒,双腿发麻,小野哥拍了拍她的腿,她就主动要求换个姿势。
一个小时后,她精疲力竭全身瘫软的趴在团起的被子上,嗓子已经嘶哑的叫不出声来。只剩下身在云端,欲下不能的眩晕和恐惧。
男人停止了令人渴望又畏惧的征服动作。
“我很抱歉。”曾红艳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身子已如烂泥,回眸看着眼前强悍的男子,有点惭愧的说道。
李牧野退了出去,用被子温柔将她的包裹起来,道:“你尽力了,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
“我在这方面真没什么经验,小时候练习杂技骑独轮车把那个咯破了。”曾红艳掩耳盗铃的解释道。
男人有五字真言:潘驴邓小闲,女人也有五个字:香红软紧鼓。
香:体要香。玉脂凝香,吐若幽兰,总之就是口气要清新,味道要怡人。
红:能见红。无贞不洁,无圣不纯。洁身而后自好,自好而后自爱,自爱而后人爱之。
软:身要软。主要是腰要软,腰乃人体中枢结合处,体态的呈现上占了七分功劳。腰粗则壮;腰细则软。腰壮则劲足;腰软则体酥。劲足者刚猛强硬,虎虎生威;体酥者纤柔袅娜,步步生莲。酥如春水柔似弓,刚似法杵劲如松。
紧:牝要紧。彼之茗器,细而嫩,包而绷,曲而幽,润而滑,窄而紧,短而后实之。汝之木耳,粗而朽,翻而塌,直而通,干而涩,宽而松,长而后虚之。
鼓:臀要鼓。八个字,坚、硕、挺、翘、浑、圆、丰、盈。夫鼓者也,拍之要响,敲之要弹。
有经验的女人无不在这五个字上用心琢磨。这五个字,曾红艳勉强占了四个,独缺一个红字,所以才要解释几句。小野哥久历江湖红颜知己遍天下,自然是老船长。这曾红艳貌似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车马娴熟,动作标准,绝非曾宝凤所说的没什么情感阅历,分明也是老司机一枚。
李牧野并不在意,在鼓起的部位轻轻一拍,道:“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小野哥久不沐春风,这一番翻红嬉春,虽因为对手体力因素而未能尽兴,却也称得上不错的享受。所以故意给她留了几分面子。拍那一下是通过动作语言把没说出来的真实看法表达给她知道。这样的举动可不是傻子能做出来的。
“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红艳回过神来,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李牧野道:“怎么变了?不还是这个样子吗?”
曾红艳道:“你好像变聪明了。”
“你也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李牧野笑眯眯看着她说道。
曾红艳奋起精神起身穿衣,道:“看来咱们之前对彼此都有误会。”
李牧野笑道:“我觉得还好,现在的你跟我最初看到的时所想象的出入不大。”
曾红艳面色有点不好看,警惕的瞪了李牧野一眼,问道:“你不是陈教授的儿子?”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李牧野道:“反倒是你,除了是曾喜国的大闺女,似乎还有别的身份。”
曾红艳道:“我是什么人都跟你没关系,你想找麻烦之前不妨先掂掂自己的分量。”说完,撇着个腿就要走。
李牧野一开始接触她的时候曾一度以为陈二姐看走眼了,才让自己跟她发展男女朋友关系,借此顺藤摸瓜挖出曾喜国来。现在才知道,老妈从来没看走眼,比起曾宝凤来,这大妞才是关键人物。
女人到了这一步,什么矜持和羞耻都被扒的干干净净,心理防线是最容易被突破的。
“你走出这房间一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李牧野出言如刀:“我这个人从来怜香惜玉,你好好的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至少还有一个做回正常人的机会,否则,继续下去,你只能是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下最终被灭口了事。”
曾红艳啊的一声,停住脚步猛然回头,神情好像见了鬼,吃惊问道:“我们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