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半边街的铺子顺利买下了。
金富来在县衙办完事后,第一时间就跑到郑晴琅跟前,得意洋洋得展示手里的契书。
“师傅,房牙子原本开口要八十两,被我挑了那铺子几个错处,又磨了许久,最终是七十两成交的!”
郑晴琅笑着接过契书一看,赞道,“不错,是红契,看来你将为师的话听进去了。”
“那可不,师傅说过,贪小便宜吃大亏,我都记着呢。那房主确实有签白契的打算,偷摸拉我到僻静处,说想省点银钱,被我严词拒绝了。我说为防后面因着房子起什么纠纷,还是过官府一道好了。”
“那对方怎么说?”郑晴琅问道。
“嗐,还能怎么说,见我坚持,就签了红契呗。房主也知道那才是规矩的做法,不好多说什么的。”
郑晴琅听完,点点头,递还契书叮嘱他收好,然后笑着说道,“看来,咱们可以开始忙了。”
金富来将契书贴身放回怀里,听见她这么一说,兴奋得应道,“是呀,要忙咯。”
为了让三娘豆酱的头一家加盟店一炮打响,郑晴琅亲自设计了店铺的装修。
“三娘豆酱”店铺品牌的必要形象元素,都一一予以保留。
比如现在云南每间分店都会有的布幌子,上面画着一个老婆婆捧着一坛子豆酱的图样,旁边写着“三娘豆酱”四个大字。
比如每间分店使用的原木装修风格。
比如模仿现代超市定制的各种展示架……
然后,在尊重品牌形象统一性的同时,她也在设计时加入了许多当地个性化的元素。
效果就是,当毕节县的人进店一看,必然会心一笑,感慨一句,“啊,这是他们毕节的特色呀!”
确定了设计稿后,金富来雇佣的工匠师傅也到位了,对铺子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造。
白日,郑晴琅带着金富来和两个孙女,在铺子里盯着工匠施工。
她的设计稿比较复杂,必须在工匠干活的时候也在现场,以便回答工匠的问题,或者及时调整工匠误解的地方,以免造成大量的返工。
晚上,工匠收工了,她却还不能休息。
回到玉簪院后,还要拉着金富来策划开业营销,以及后期日常运营的各种细节对齐。
这样的忙碌是金富来从未有过的,疲累之余,他感觉到十分充实和安心,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迈向自己设想的远方。
但是,他安心了,他继母可不安心。
苏氏发现继子再也不出去鬼混了,身边的狐朋狗友也没了踪影,每天跟着那个师傅忙前忙后,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
这个景象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更可怕的是,金家的其他人,对这个不成器的继子也陆续改观了。
她丈夫金大方近来多次在她面前夸耀,说继子这个师傅认得不错,如今说话做事愈发稳重了,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范,不愧是金家的长子!
她儿子金富归不见了之前的从容,好几次在她面前抱怨。
“今日爹爹又问了大哥帮忙他师傅开铺子的事情,不仅叮嘱他用心些,还夸了大哥。以前爹爹从来没有这么夸大哥过!”
“今日大哥给爹爹提了点作坊管理的建议,爹爹夸他变聪明了,高兴得都嘴都合不拢了。”
“今日爹爹开口说让大哥去咱家的作坊看看,大哥虽然说太忙给拒绝了,但是我看爹爹没打消这个念头……”
苏氏坐不住了,终于在有次金大方又开口夸郑晴琅的时候,她暗戳戳得告起状来。
“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但富来这个师傅是不是太不客气了,把咱富来当牛马使唤,这整日整日东奔西跑的,我瞧着富来最近都瘦了……”
话未说完,金大方便听不下去了,不客气得打断她。
“无知妇人,你懂什么,玉不琢不成器,富来最近长进了不少,都是他师傅的功劳,你别给我搞‘慈母败儿’这一套啊,富归也成日跟着我跑,你怎么不心疼他?”
一边说着,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疑虑,喃喃重复道,“对呀,你怎么那么宠富来?说到底,富归才是你亲生儿子呢……”
苏氏生怕丈夫猜出什么来,连忙掏出帕子假意抹泪。
“你也知道富归是我亲生,富来不是我亲生,我为什么对富来这么宠,不就是因为继母难当吗?你信不信只要我对富来说一句重的,明日满大街就能传我苛待继子了?你以为我乐意这样么?呜呜呜……”
金大方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的猜测,就这么被妻子的眼泪给盖下去了。
他连忙上前哄道,“哎呀,好好说着话呢,你怎么就掉眼泪了。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富来从小失了亲娘,咱们难免就骄纵些,这才养了一副混账性子,这也不是你我愿意的。好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老天爷派了这么个师傅收拾他。你呀,听我一句劝,孩子大了,也不用太疼他了,让他跟着师傅吃吃苦头,不求他学得像她师傅那般厉害,只求他把那浪荡性子改改也好。”
苏氏听罢,心中骂了不知道多少来回,表面却温温柔柔得应道,“听老爷的,玉不琢不成器,我这个当娘的,就狠下心肠吧。”
言犹在耳,苏氏就自打自脸了。
这日,她将难得在玉簪院休息的郑晴琅请到自己院中。
屏退左右后,她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千两放到桌面,开门见山道,“这是一千两,收下后,离开我儿子。”
郑晴琅顿时愣住了,这场景,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哦,她想到了,这不就是现代霸总文里的经典桥段吗?
霸总爱上灰姑娘,霸总的妈看不上灰姑娘,就会拿出一大笔钱,让灰姑娘拿钱走人……
只是,这里的关系从情侣变成了师徒而已。
越想越觉得搞笑,郑晴琅实在忍不住,当场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苏氏本就有些心虚,见对方一点拿钱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哈哈大笑,有些恼羞成怒,顾不得维持自己平常温柔的面具,冷声呵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郑晴琅虽然被逗乐了,智商却没下线,停住了笑声后,反问道,“金夫人怕是不知道我现在开这铺子,以后每年能挣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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