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眼角跳了下,偏过头:“不想要”
刚刚暧昧上头的气氛被戛然而止破坏,沈肆坐起身靠在床头,拿起烟盒,弹出一根烟咬在唇间,侧头看她:“还想离婚?”
宋栀淡淡摇头,隔着烟雾看他:“暂时不想了,你说的对,离开你,宋家还会把我送到别人床上,与其如此,不如待在宋家。”
沈肆漫不经心挑眉:“你倒是会权衡。”
他咬着烟意味深长地看她,半晌,掸了掸烟灰,“你的意思早晚还要离。”
宋栀抿唇不语。
沈肆看出她的想法,抬手取下唇间的眼,伸长手臂磕了磕烟灰:“看来还是因为温梨。”
他似笑非笑:“结婚离婚,你一个人动动嘴皮子都说了算,到时候,我成二婚,身份掉价,谁还要我。”
“沈家现在保护你,等你用不上了,就卸磨杀驴,宋栀,你看我像大冤种吗?”
宋栀太阳穴突突的跳:“这段婚姻里,你想怎么在外面玩,我都不管,可以吗?温梨的还在我也会尽心抚养,绝对不会让它受半点儿委屈。”
“就这?”沈肆气定神闲摁灭香烟:“大冤种表示不满意。”
宋栀眉头微拧:“那你的意思是?”
他一手落在她的后腰,掌心贴着她的腰骨,宋栀薄薄的丝质睡衣透着体温,细腰仿佛稍重点力就能掰折,但他还是气定神闲的压用力压着她的腰,贴紧自己。
漫不经心地从喉结发出音来:“多讨要点儿好处。”
宋栀舔了舔嘴唇,继续装傻:“比如……?”
沈肆长睫微挑,忽而低头吻了吻她的下巴,亲密中语调漫不经心:“满足我的个人需求。”
末了,又加了一句:“随时随地。”
宋栀圆睁双眸,下意识要挣扎。
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肆忽然贴近她的耳边加砝码:“我可以给你换个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深造机会,帮你彻底脱离宋家。”
宋栀闻言,身子僵住,忘了挣扎。
沈肆察觉到她的失态,轻笑出声,扣着她的后脑勺轻柔拍了拍:“淡定点儿,想离开宋家这点儿定力可不行。”
宋栀呼吸一滞:“为什么要帮我。”
沈肆在她耳边吹热气:“宋宋,只要你给沈家生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宋栀一眨不眨的盯着沈肆看,不敢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一时间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明明前几天他刚在公寓楼里羞辱自己出卖子宫也要离开沈家,一眨眼,又用孩子换取她想要的三年平安。
她脑子里闪过两人这三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明明一直在刻意避孕。
见宋栀不出声,沈肆伸过手臂重新将她圈进怀里:“好了,该你做选择的时候了,要不要这些,看你今晚的表现。”
薄唇似有似无剐蹭过女人的耳垂,宋栀身子发僵,握在胸前的手收紧。
沈肆见她紧张,低笑出声:“都睡多少次了,还紧张。”
轰。
宋栀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伸手拦住她的脖子,微凉的唇主动的贴了上去。
她试图像个老手一般,轻车熟路闯进他的唇齿,男人眼底暗下,起身将宋栀整个拢紧自己的包围圈里。
弯下腰吻她嘴敏感的一处,一寸寸由浅道深,埋进她的胸部。
确认到她的颤栗与欢愉,沈肆蹂躏,沈稳,是冲破封印,毫无节制。
宋栀忍不住闷哼一声,瞬间被男人剥开上衣。
她越是喘息,沈肆的吻越是发狂用力。
…………
第二天早晨起床时,宋栀四肢酸软无力。
身边早已空了,沈肆先一步换上衣服下楼吃早餐。
她硬撑着去浴室洗澡时,才发现胸前多了几处咬痕,深深浅浅,几乎咬到她的肉里。
宋栀搓了好几遍,皮肤被挫得发红,才换上家居服出来。
下楼时,沈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报纸。
“你怎么还没上班?”她有些诧异。
现在已经上午十点,沈肆一直是出了名的不迟到早退,今天却犯懒在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今天周末。”
“哦。”宋栀恍然大悟,她现在有点儿过糊涂了时间,“爸妈和爷爷呢?”
沈肆看向她,“爸有事出去,妈陪爷爷去医院复查。”
宋栀蹙眉,合着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收拾收拾,回天越湾。”沈肆不打算留在这里。
宋栀步伐别扭上楼,沈肆在身后盯着她那两条姿势极不自然的腿,眼底黯了黯。
脑海中出现昨晚毫无节制的一幕,那两条纤细白嫩的腿在空中荡阿荡,被他用力压下。
宋栀学过几年的民族舞,身段软,沈肆极喜欢跟她挑战高难度动作,包括昨晚上,将人压在床上和沙发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奈何女人柔韧度不错,但耐力不够,最后几次,宋栀哭着求饶,却被他抓着手轻声诱哄。
“宋宋,对,就是这样,乖。”
“宋宋,放松些,我都快缴械投降了。”
如今,一晚上过后,宋栀才是彻底缴械投降的那个,走路都变了姿势。
沈肆索性过去将她横抱起,吩咐佣人收拾好两人的东西,他抱着宋栀先一步上车。
许诸立刻发动车子,并很有眼里见儿的暗下中控,将挡板升了上去。
密闭的空间里,鼻尖儿萦绕着男人身上清苦的茶香。
时刻在提醒她,昨晚男人有多疯狂,昨晚就差被他吞吃入腹。
宋栀小脸热度蹭地起来,靠在窗边儿,低着头都想整张脸贴车窗玻璃。
沈肆扫了她一眼,慵懒靠在椅背,眉目舒展,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侧眸看着渐渐缩成一团的宋栀。
“你被开水烫了?”
宋栀蹙眉,恼羞回头瞪他。
“你才是虾!”
随即两人愣住。
宋栀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嘴唇张了张:“你……”
沈肆眉色渐冷,“没事,口误。”
车内空气一瞬间的死寂,两人都没再说话。
回天越湾的路程,宋栀都如同被点了穴般,僵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望向窗外。
脑海中一直回想沈肆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话,还有她条件反射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