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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34 不能独活
    吃完饭后我便又上了阁楼,我妈原想陪我聊聊天开导开导我,但我却没给她机会。 一来我没勇气跟她道明我和林静离婚的真相,二来我更不愿意听她数落林静不该那么任性抛下我一个人出国。当晚我在阁楼上看了一夜的繁星,脑中盘旋来去的总是自己和林静在云南度过的那段最美好的辰光。第二天我老早便下了楼,跑去院中想去瞧瞧那两只被林静起名为小小白和小静的白鸽。可找了半晌,总是没有发现它们。恰巧我妈出来晒被子,因问她道:妈,那对老是粘在一起的白鸽呢?是不是被我爸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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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鸽子可是你爸的心头肉,他哪儿舍得卖?我妈道,一面说,一面张罗着将被子往凉绳上搭。我赶紧上去帮手,问:那怎么瞧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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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妈叹了口气道:上两个月那只雌的不只是让黄鼠狼还是让野猫给掏了去,打那以后那只雄的就不吃食啦,没多久雄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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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心下一空,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我妈接下去说了句啥就没有听清。待得清醒过来时,我妈已经开始在拍打被子了,被面上的灰尘在晨曦中飞舞着,我却恍如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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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当时也很难过,为此还把家里看家的那只狗子给狠抽了一顿呢!我妈续道:这不,家里又买了一头牧羊犬……我却无心再听她说下去了,心里那个恨,又隐隐觉得这或许是天意,是老天在告诉我我跟林静永远再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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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早饭,又去将自己的行李从车上卸了下来,搬进了卧室中。林静送我的那些小东东我仍放在那只盒子里,陆菲的裤裤和陈雪的落`红则另装在其他两只小盒里。我把这所有物件都锁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单将那只盛着林静头发的水晶瓶拿上阁楼摆放在天窗之下。这一天我除了吃饭上厕所,便没离开过阁楼半步。时而望着窗外出神,时而盯着水晶瓶里发怔,到下午时蓦地想起林静送我的那把吉他了。于是下楼将吉他从琴箱里取出,拿上阁楼一遍遍的弹唱着林静教过我的那些歌。先是姜昕和许巍的一些作品,再是《两个人的梦》里林静所写的那些曲子,到最后却弹起了分手那晚我在酒吧里给林静唱的那首歌了。弹到手指发木、唱到嗓子发哑时,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对白鸽:小小白离了小静便不能独活,可我呢?我作为真正的小小白作为一个男人,到头来的表现却居然比不上一只小小小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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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存了这种想法,是以几乎每天都是在一种自责的心态下度过的。一开始还只是觉得对不起林静,到后来又渐渐忆起陈雪、陶洛洛、小雪、陆菲等女,胸中那种对自己恨怨和不满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是一连数十天我都是极少下阁楼,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把自己给囚禁了。每日里除了发呆,弹琴,就是在那里忏悔。我妈劝了我好多次对我都没起什么作用。这其间我只偶尔跟赖嫂通过几次电话,除此便和外界再无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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