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回到家时已经快两点了。 开门入屋之后我也没去楼上卧室,而是一头栽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觉得累极了,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高强度高对抗的比赛一样,浑身上下都脱了力。我甚至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能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一面听着客厅大钟行走的咔咔声,一面努力让自己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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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如何能睡去?今晚和陈雪分别的场景犹如电影般一帧帧的在我眼前闪现,她的离开虽不似林静和陆菲的远走那般让我撕心裂肺,但那种神伤终究也是难以抵挡的。过了许久许久许久,我才稍稍从那种伤痛中解脱了一些。但随即,关于我今后该往何处去的问题又填满了我的脑海。现在陈雪退出了,我只余有了两个选择。虽然在公园里偶两次掷硬币的结果都表明我应去找大咪咪,但是我本能的觉得跟随辛琪去找林静似乎才是我真正该走的路。如是在心中斗争着,直到天光微亮时我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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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进了我的耳中。我也没睁眼,探手入怀掏出爪机,放在耳旁接了听。电话却是珠宝店打来的,说我昨天订做的那个挂坠已然完工,要我过去取。我神志仍在一片混沌之中,并没理解这通电话的意思,只是支支吾吾的嗯了数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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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又睡了一阵,潜意识里似乎有点想明白了这件事,当下一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手使劲拍了拍还有些发木的脑袋,抬腕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两点了。又自呆坐着发了一会子癔症,然后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待得头脑清醒过来时,心中不由暗忖:昨天那个珠宝师不是说要一个礼拜才能做好么?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挂坠便完工了?难道是偶在做梦?二番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确实有一通电话刚刚打来过,我回拨了过去,一问,挂坠果已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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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满腹疑问,于是偶也没多耽搁,而是速度下楼取了车,然后驱车往那珠宝店开去。到了店内,见得那枚挂坠的确已经做好。按照我先前的要求,挂坠使用了两片透明度极佳的多米尼加蓝珀,接口处镶的是白色18k金,整个挂坠呈泪滴型,在泪滴的中央蕴着林静的那一丝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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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那挂坠打造得极为精致,简直比我预想的还要完美十倍,当下便欲刷卡汇钞。可出乎意料的是珠宝店的大堂经理竟说帐早已有人结了,而且因为是加急,是以价格比原价整整贵出了一倍。我听了不由满头满脑的雾水,正待详加问询,怀中手机却蓦然响了。掏出来看时,那电话居然是陈雪打来的。我心头怦怦怦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一时间握电话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好半天,我才接听了电话。喂!那头传来了陈雪熟悉的腔调,她的话声很是轻松:老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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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声音却禁不住有些颤抖。陈雪却怎知我有多么紧张?在电话里笑呵呵的问道:那个挂坠你拿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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