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说话时的表情比较严肃吧,陆菲起初还睁着一双泪眼傻傻望着我,待听到我最后那句话时,大咪咪的脸腾一下就胀红了,她那种害羞的表情简直迷死个人。 而我之所以会那般说,也是希望能透过这个小把戏分分她的心,使得气氛不再那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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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陆菲一下子便中招了,我看着她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心里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和她初识那会儿的情景。那时的我便经常这么调|戏她,那时的感觉真的好让人回味。陆菲脸红了许久,方才啐道:永远都是那么没个正形!我冲她笑笑,道:这可是巨正经的事情!陆菲窘道:好啦,别说这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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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这副模样,便也没再继续调|戏她,因道:你晚上想吃点啥?我下去给你做!陆菲道:你还会做饭?我老脸一红,道:我不会洛洛总会吧!陆菲道:我是真没什么胃口,你让洛洛给我煮点粥喝吧!我答应了声,随即站起身来。刚出房门,便见陶洛洛躲在一边往这边张望,我笑道:你怕我吃了你姐?陶洛洛道:才不怕呢!她怎样了?我道:她说她想喝点粥。陶洛洛闻言大喜,笑道;我就说你是她的解药吧!你一来,我姐不管啥不舒服都没有了。一面说,一面和我并排往楼下走。待到了楼下,陶洛洛便往去厨房给陆菲煮粥,我也跟了过去。陶洛洛道:你来做什么?我道:煮粥。陶洛洛奇道:你会煮粥?我道:不会不能学吗?再说了,还有你这个老师呢!陶洛洛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煮一碗爱心粥给我姐喝,对不对?一句话竟说得偶忸怩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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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和陶洛洛在厨房里忙了半晌,总算煮了一锅粥出来。当然了,主力是人家陶洛洛,偶基本上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粥还没来得及起锅,陆菲已然从楼上下了来。她来到厨房,见到我果然在帮她做粥,脸上尽是那种芳心窃喜的表情,和适才在卧室里那郁郁寡欢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陶洛洛却仍不忘揶揄她:姐,这可是大白亲手给你做的爱心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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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喝粥的时候陶洛洛一直在笑,陆菲则脸红得像孙悟空的屁屁,我虽说略有点尴尬,但心中也觉很温馨。吃罢饭,陶洛洛主动去洗碗,我则负责陪陆菲。当然,我自是 不可能像偶刚才说的那样跟她去买那什么专用zz,而是陪她一起往湖边散步。悲那个催的,为了掩人耳目,偶俩还是分头出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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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个朗晴的夜,一钩残月挂在天边,月光洒下来,如水一般凉。二人并肩行走在湖畔,足下是柔软的青草,身周是浓郁的花香,湖中更有许多耐不住寂寞的青蛙在那里鸣唱。我一面行走,一面看着那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心里蓦然想起自己和林静的最后一晚了。想着,偶的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了那晚林静的歌声:曾苦苦的为你等待在每个夜里,就在今夜我将凋零随风飘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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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要对林静的自杀负相当大的责任。因为那晚她的歌声中已经明白的给我暗示了,可是我那颗麻木的心却并没在意。再,倘若我从奥巴马那畜牲口中拿到u盘之后立即便销毁掉,林静也不至于会轻生!正是因为我想看又怕看那u盘,想扔又舍不得扔那u盘,才最终导致了林静的悲剧。我想,如果要为林静的自杀开|庭|审|判的话,童杰是第一被告,那么我至少也是第二被告。最可笑的是,现在林静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而我却在这里陪着她的继母漫步。可话又说回来,面对陆菲我也不能相负啊!靠!我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摆脱这无休止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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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头默然,身畔的陆菲也是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神马。二人无言的沿湖走了十来分钟,忽然同时停住了脚步。此刻我们所处之地恰好正是那株海棠树下。由于花期已过,树上绝大多数花都已然凋零了,只有少数几朵生命力顽强的还在枝叶间绽放着美丽。偶抬头瞧了眼那树,脑海里不自禁的又浮起了那个偶一生中最美的夜晚。正自出神,陆菲忽道:小白,我是不是一个很不|要|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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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急忙道。陆菲道:小静都那样了,但是我却和你?她伸手在一段低垂的树枝上扯下一张海棠叶来,在手中一点一点的撕着:我虽然跟你说我之所以要留下来是因为小静,但是,但是在我的心里,我却知道我其实是……是为了你……小白,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徬徨么?我一方面觉得念着你很对不起小静,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其实早在你和小静结婚那天,我就知道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我却对你仍没有死心。今天中午你赶我走,我明白你是在跟我重申你的选择,我当时真想就那样一走了之,可是,可是我实在是不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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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说的激动,当即张臂搂住了她。她在我的怀里不停地颤栗着。我吻了吻她的头发,说:其实我最初选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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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话还没说完,便被陆菲打断了:你那时叫我和你一起走的。只是因为我自己,我总是那样拿不定主意……我叹了口气,搂她搂得愈发紧了。陆菲又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那晚在这棵树下,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正因为种下了那样的因,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果,我就算是再受煎熬,那也是我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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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道:种那个因的人是我,所以有什么果也应该由我来承担!菲,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了结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指复仇)之后,我便和你一起去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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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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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已经不可能醒来了,到那时如果小静的情况能稳定下来,我们便把她也转移到那边,我们可以给她找一家最好的医院,然后每天都去看她,那樣的話,我就既能照顾她又能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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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中午之前,我是绝不可能对陆菲说出这样的话的。因为那时我还一心沉醉在林静可以醒来的幻想中。但中午陶洛洛的话却惊醒了我,林静醒转的可能几乎为零。倘若没有陆菲和白小豹,我自是应當一辈子陪着林静。但我偏偏还有着另一份责任要承担。林静的事已然是无法挽回了,我若再因为自己的处置失当导致陆菲和孩子出现什么杯具,那岂非是错上加错?在目前看来,先把童杰等贱人给收拾掉替林静讨回公道,然后带着林静和陆菲一起远走高飞才是合理的解决之道。林静虽然没有了感知,但我仍会把她当做我的惟一合法妻子并且给她一生的照顾。而陆菲虽然得不到名份,但白小豹的出生将会慰籍她的心。当然了,我也会和她在一起生活照顾她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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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听闻我这样说,不自觉的又往我怀里使劲偎了偎。她的这种表现让我相信,当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之后,她会天然的对你有一种依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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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相拥着在海棠树下待了好久方才回到别墅。将陆菲送上楼后,我又和陶洛洛交待了几句让她好好照看陆菲,然后才开车回到了医院。入了林静的病房,心里微微泛起一种罪恶感。我不晓得林静若是知道了我和陆菲之间的事情会作何感想。在病床前呆立了许久,俯身将cd机打了开,搬了把椅子坐了下去,和林静一起听起音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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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陆菲居然老早就跑了来。我想她可能和我一样怀着一颗对林静愧疚的心吧,于是我也没阻拦她陪林静。上午去到公司,和南云碰了下头,那女人说明天即可召开股东大会。我们商量了下,将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处理完这事,赖嫂那婆娘又过来问我同张跃进会面的事情。我想起今晚要先和陈雪会面了解情况,于是让赖嫂安排我们在明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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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到医院替换陆菲。下午陪了林静一下午。晚饭时分又赶到湖边别墅陪陆菲一起吃了晚饭。待吃罢晚饭,又开车去赴陈雪的约会。(汗,赶场赶得那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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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会地点时陈雪却还没到。偶点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等那妞。如是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那女人终于出现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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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两句:《女同事》中最失败的一个角色,童杰。我原想把他描写成有一点骄狂但却不乏魅力的富二代。但最后还是走了金庸的邪路,像写郑克塽、宋青书那样生生把一青年才俊给毁了。 话说偶最初的脚本中,结局是小白变成了gay,和童杰成了一对。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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