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里连骂自己该死,有心想跟陶洛洛解释两句,却又找不出话。 陶洛洛显是被我那话伤的不轻,眼圈一红,险些儿没淌出泪来。不知怎的,在她眼圈发红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她仿佛是陆菲和林静的杂合体。但这种感觉只在我的脑海里闪了一下便过去了,妈的,现在要紧的是该怎么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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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陶洛洛却又开口了。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对么?她道/。说的时候瞟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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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慌乱的说着,有心想说一句现在就流行快餐,可tmd这句话说出去绝对要讨打。眼见她似乎还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当下心中一动,说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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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定自己这话一出口,便能使陶洛洛忘记我适才那句无心的话。果然,陶洛洛闻言立时抑起了脸。哪个女孩?她问,但很快,她明白了过来:就是那个死了的……就是那个叫陈雪的女孩子吗?(医院里让她给小雪妈妈卡的时候我告诉了她小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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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我把我和她的故事讲给你听吧!一面说,一面垂头望着雪地上自己的影子,许久,忽然不由自主的说了句:这事埋在我心里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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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把自己和小雪的事情讲给了另一个人听,一开始还只是为了抵消我那句无心的话对陶洛洛的伤害,可是到后来就纯粹是想将自己和小雪的事情说出来。因陶洛洛熟知我和陆菲的过往,所以我也就没有隐瞒,将自己得知陆菲和林无敌的事情,如何心情郁闷下认识了小雪,如何在一起听了一夜歌,又如何的别后重逢,如何借钱给小雪……种种经历,说起来犹如小说一般曲折。陶洛洛默默的听着,一句嘴也没有插,只有时会叹息一声,不知是在替谁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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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们离所住的楼房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但我俩谁都没有进楼的意思。仿佛这个故事只有在雪地里,只有在挂满雪的泡桐树下讲说起来才有意境。讲到最后平安夜的那一晚时,我已经浑忘了一切,只觉得自己仿佛又会到了那个漫天大雪的白色平安夜,又回到了那个寂寥无人的公园里,又回到了神情憔悴的小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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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将整个故事讲完,陶洛洛已然听的痴了。我也兀自怔忡了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讲的忘情,竟连林静的事情也对陶洛洛和盘托了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正准备开口说些啥,忽然陶洛洛问道:你说你和林静分手就是因为这个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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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喟然叹了口气,没有言声。陶洛洛又问:那晚我瞧见你慌慌张张的出去是去找林静吗?我想起平安夜和她在楼下相遇的事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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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洛沉默了几秒钟,蓦地说道:那天晚上我见到了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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