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窑洞里也冷得受不了。由于课程的紧张,同王云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容易,受打人风波的影响,云飞也减少了去大学的次数,待在窑洞的时间有点增多。
生火取暖用火盆效果不好,烧炭还快,云飞又不太会使用,以至于感到有点冷了,夜里都想穿着棉衣睡觉。一冷就想起北平家里的煤炉子,又想起了后世福利院的憋气炉子。
这日,来到自己看到的铁匠铺集中南沟市场,找了几家铺子,尽量详细描述了憋气炉子的样子和作用,终于得到一位老师傅的肯定,答应可以制作,并建议将炉子的抽烟筒接到炕洞,烤火的同时烧炕,让云飞感到十分高兴,决定制作两个,一个可以烧炕的,一个将烟直接排到外面的。
听到云飞的话,师傅感到高兴,可迟迟不答应的给定制,扯了你家大人等等几句闲篇,云飞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怕云飞付不上钱。云飞真是哭笑不得,假装从口袋中实际从空间取出2块大洋,一时间让师傅眼瞪如牛,可又不敢收,说只能收边币,让云飞用边币付钱。
云飞只好悻悻地回到窑洞,随后拿着5块大洋到办公室找刘姐帮忙兑换边币。结果一下子把整个办公室在家人员都惊呆了,刘姐苦笑着说:“我们整个部门所有人也拿不出换一块的钱来,怎么给你换”。弄得云飞一下傻眼了。
正在说笑着,便看到张龙走了过来。听了这事,直接带着云飞去了团部后勤财务处,将银圆交到财务,由财务代为保管,花销由财务单独记账,花完为止,云飞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在和财务负责保管的何静认识后,云飞一口一个何姐,和十块糖块的进攻下,很快地就和何姐一起来到铁匠铺,听了云飞要定做的炉子,感到十分惊奇,在交付了全款,约定三天来取货后。何静说安上后一定去看看暖和不暖和的。
第三天上午,云飞来到铁匠铺取货,老师傅说他愿意给送上门,给装上,就是让他看看效果。这样的好事,云飞哪找去,不用他雇车了。经过云飞保证和严格检查后,在几名警卫战士的带领下,师傅和炉子同步进入家中,结果引来众多人员的围观,没有云飞一点事了。
安装完成,引燃炉子,很快洞内就感到温度上升得很快,炕的效果也很好,众人感叹万分,只是痛心太费碳了。
晚饭后(一天两顿饭,晚饭下午四点吃),刘姐、韩姐等办公室的4位女同志纷纷聚到云飞的窑洞,一边坐在炕上暖和,一边调侃云飞是个小富翁,不拍费碳,毕竟云飞换边币的事情在这里可是人尽皆知。尤其是刘姐,还贴心地将办公室铁壶拿过来放在炉子上烧水喝,恐怕浪费了火,还说现在情况好了,等领导来了一定要在办公室安上一个,别像现在冻得受不了。
听见4位女同志的话语,感受到他们饱满的乐观精神,看着他们满脸的菜色。云飞心中感到心痛,看到刘姐他们要倒水喝,不由得走到窑洞深处,从窑洞墙上挖出储物格中拿出一包白糖。看到云飞拿出个纸包,韩姐不由得问道:“小飞,你拿的什么好东西,给你姐看看?”。
云飞走到炉子边,借助放在窗台上的油灯光,将纸包打开,一些白白的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白糖,是白糖”,离得最近的刘姐率先叫了出来,其他三人此时也围了过来,眼冒金光地看着云飞手中的白糖。
“别愣着,快喝糖水吧”,
“小飞,不好吧,这太稀罕了,姐不能占你便宜”。
“嘿,多大的事,我还有呢”,把白糖纸包放在炕上,主动他们各自喝水的家什,给他们泡白糖水,4人也未再阻拦,只是大呼小叫地说云飞放糖太多了,可以分几次。众人不再说话,纷纷端起糖水,也不顾太热,慢慢地喝了起来。喝着喝着,韩姐就掉下了眼泪:“我有两年没吃过糖了”,接着又笑了起来。
都说吃糖让人高兴,云飞看着她们吃也十分高兴。一高兴,就又拿出来20块糖块,分给一人5块,引得众人一阵惊讶。但当云飞拎出白面和大米时,他们就像看怪物样看着云飞,直接问是哪来的,当云飞说是用银元在市场换的时候,刘姐不由得教训起来,训的云飞连连称是,保证以后不再干才算完。
当云飞提出用茶壶熬大米喝的时候,众人虽万分愿意,可也不好意思再占云飞的便宜,就说今天已喝糖水了,不能再过分了,以后再说。再说了,现在用茶壶熬大米那就是欺天。她们都没有想到,第二天这个大米就少了一多半。
安上炉子的第二天一早,云飞还未起床,张龙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也未搭理云飞,就一屁股坐在炉子前,将炉子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个遍,随手添上碳烧了起来,一会工夫,他把连个炉子外壳都烧得通红,吓得云飞在旁边直呼:“张叔,你要把炉子给我烧化了”。张龙也是被热得不行,站起身来,脱下进屋一直不舍得脱掉的棉大衣。
将大衣撂在炕上,转身在屋内走了起来,以感受整个窑洞内的温度,结果却看到了云飞放在窑洞里的奶粉等物品,不由得瞪大双眼,向前仔细查看,并随手打开大米的袋子,用手抓起大米仔细看着,还放在嘴里咀嚼。随后不穿大衣便走了出去,弄得云飞一阵发蒙。
一会,张龙便带着两名警卫员,将东西拿走,只是在云飞的央求下,给云飞留下不点的大米,其他的一点未给留,告诉云飞说,反正你这儿什么家什都没有,也没法办,不如都送到保育院,给孩子们吃。
云飞弱弱地说:“我也是个孩子呀?”
“你孩子个屁,都把一团长打出血,两名战士打在地上,你还孩子呢。”说完,带着警卫员就走了,留下云飞一人无语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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