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河蚌居然能够如此的美味啊!”
因为做了一桌子野味大餐,耶律淳两口子跟柳慕远小两口又要一起享用。
主要是对脾气,忘年交嘛,大家都没有所图什么,就是聚在一起乐呵一下而已。
魏王直接拿蚌壳做碗,一吃就上了瘾。
笑道:“要不你们多吃点大雁肉吧,那个很贵的,这人人嫌弃的河蚌,就交给老夫报销得了,不能浪费。”
王妃萧普贤女埋汰他说,“想吃你就直说,这不还有老多呢。”
柳慕远倒是夹起一块大雁肉,品尝一下,直说道:“太柴了,还不如家鹅好吃。”
“不应该啊,这可是大雁,”张京彩也尝了一块,然后摇摇头,“还真是呢,这是什么道理。”
“没油水呗,”耶律淳笑道:“要不本王能不爱吃,这东西整天飞着找吃的,身上都是瘦肉,其实咬不动。”
柳慕远深有同感,所谓的野味,基本上都不好吃,水里的除外。
而且身上大多都含有寄生虫病,所以现代的鲁菜系,已经杜绝使用野生家禽家畜来烧制菜品了。
这只大雁,因为不被大家认可,随即被撤下去给下人们吃了。
剩下的红烧兔肉还可以,但是柳慕远随后用专业知识告诉他们,兔肉其实没营养,光吃这个会饿死人的。
神仙身份认证后,张京彩现在非常相信他的话,以至于手里的兔子腿,立刻就不香了。
“吃上一顿两顿无关紧要的,”见煞了风景,男人尬笑着解释说:“吃吧,再做这道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柳兄弟,”因为很欣赏他的为人,魏王抛出橄榄枝,“要不你留在这里得了。”
“王爷这是何意?”柳慕远愣了一下。
“就是平时爱跟你一起说说话,所以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心仪的职务,省的回南朝东奔西跑。”
耶律淳很真诚的说道:“可以将你的家人接过来,本王赐你一套院子,也可以资助些钱财,帮你在城里开一家酒楼。”
萧王妃也跟着劝他说:“就留下吧,这边可不比你们汴京差,想发财,允许你可以暗地里往南边贩卖马匹。”
我去,这筹码开的可是太大了,可以贩马啊,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一匹便宜的驽马,只要一入宋境,价格就要翻上好几倍,更别提珍贵的战马了。
那时有多少就能卖多少,而且能形成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
柳慕远相信,他只要答应留在这里,不出几年,就能成为一方巨富,身边跟着小弟无数。
可惜啊,谁让他知道的太多呢,回到大宋,至少还能多几年的准备时间。
于是苦笑着婉拒道:“王爷好意,学生心领了,人这一生,有时候不能老想着荣华富贵,我在南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老弟又不是圣人,金钱如山,美女成群,不就是一个人的终极追求,不够的话,还有官职给你,这下什么都齐了。”
没办法了,柳慕远只好解释说:“我前些日子不是去了趟二仙山。”
“问题是出在那边?”耶律淳狐疑道。
“罗真人收学生做了他的师弟。”
“然后呢?”
“然后他告诉我,大宋那边将有妖魔解开封印出逃,要我帮忙去摆平一下,然后我就能够飞升了。”
“噗~”魏王喷出一口酒来,咳嗽了老半天,“这个也信?那老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们那边都信道的,”柳慕远瞎掰说:“而且他给了我一本秘籍,还要带回去献给赵官家呢。”
魏王两口子面面相觑,牵扯到了帝王,这个就真的没法子了,人留不住。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耶律淳叹口气,“将来不如意时,随时可以来这边找我,位子给你留着。”
这可是真正的忘年之交啊,柳慕远感动得差点落泪,心说看看吧,将来有机会的话,或许能来这边帮帮他,省的被那些人给无端的害死,还要搭上一个王妃跟着倒霉。
“要不到时候来这边贩点马行不,还能顺道来探望一下你老人家。”
“这主意倒是不错,”耶律淳笑了,“卖你几百匹战马,对两国其实没什么影响,你得了好处,也能来看了我。”
“是的,学生也不图赚钱,就是将这条线给牵了,以后咱们就能常联络了。”
“其实老弟一点都不像个宋人。”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耶律淳笑道:“宋人对我们契丹,往往是抱有很大敌意的,他们可以谦逊,但是眼神早就出卖了自己,你不一样,是个赤诚之人。”
“我们都是华夏子孙,同宗同源,这就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说得好~”魏王赞叹道,“老弟的想法,跟我朝先皇的观点不谋而合,大家要都是这般,早成兄弟之国了。”
以后可以常联络,双方都高兴了起来,吃吃喝喝,吹牛聊天,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
“官人,留在这里不好吗?”饭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张京彩忍不住问道,其实,最愿意留下的就是她。
“当然好,天高皇帝远的世外桃源,如果无事发生,谁肯舍弃这优厚的待遇。”
“啊~”娘子惊诧道:“官人的意思,是这里在将来的时候,会不太平吗?”
柳慕远点点头,“嗯,罗真人算到了,这析津府在十年后,将遭遇灭顶之灾!”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老六立刻对男人赞赏道:“其实外国居住,终究是不习惯的,咱们还是在大宋待着比较踏实,官人做的真棒。”
在大宋待着一样危险,柳慕远心说可拉倒吧,除非逃到长江以南去。
只是那样做的话,有点太丢穿越者的人,说出去让同行笑话。
所以好办法就是凭本事逆天改命,用魔法打败魔法,将那些野蛮人一个个淹死在水泊之中!
“果然女人的脸六月的天,”他笑道:“这是说变就变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反正官人走到哪,奴家就跟到哪,这样总没错吧。”
“不提这个了,”她暗示道:“官人,洗洗早点睡吧,过几天你就要去上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