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夜风在空中轻拂而过,一切都静悄悄的。
南州有一处山谷,周遭环境凄凉空旷、杳无人烟。
然而与谷外的荒芜不同,谷内另有一番洞天,丝毫不见荒凉之象,水木明瑟,花草葳蕤。
山谷内的溪流在月色下澄澈见底,水声哗哗清脆悦耳,树影摇曳婆娑,清幽静谧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地在月色下放松心境。
景色美好难得,恍若误入仙境。
这是千云谷,肖祁的老巢。
说得更准确些,这本来是他为他那位师妹寻的一处地方。
可惜,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自己。
殿中光线昏暗,肖祁一人坐在上方看着手中的传信玉牌沉思。
“尊上,血魂山秘境里,万丈门死了很多弟子……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
有人进来。
坐在上方的肖祁收起手中的传信玉牌,抬眼朝下方的人看去。
血魂山。
肖祁在脑海中提取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
自己留在陈尘身上的分身就是在他进入血魂山之后被毁的。
异域那个圣女好像也是在进了血魂山之后才没的消息。
肖祁不出声,大殿中便静悄悄的。
忽然被肖祁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说话的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顶着巨大的压力立马开始头脑风暴,在确定自己最近没有搞砸什么任务之后,才敢硬着头皮继续说:“陈尘和李顺也死了。”
肖祁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并不惊讶。
自己放在陈尘身上的分身都被毁了,陈尘当然会死。
只是当初自己留在陈尘身上的分身,是为了监视郝飞。如今分身被毁,还死了这么多万丈门的弟子……
肖祁抬手撑着下巴,眼底眸光幽深。
看来是有人发现了什么。
见肖祁不说话,那下属只能继续禀报,“还有……下面有人说在中州看见了一个女子,很、很像银莲大人的人……”
提起银莲的名字,下方的人甚至有些犯结巴。
这种事报上来,若是真的便也就罢了。可若是假的,那自己岂不是会担上个谎报欺上的罪名。
可如果自己不报,而此事又是真的,那自己只怕是会死得更惨。
再次听见银莲的名字,肖祁倒是有些诧异,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语气平静地反问:“银莲?”
“但也可能只是长得像,底下的人不敢擅自行动,所以想请示尊上意思。”
肖祁冷嗤一声:“可能?”
“这点事都做不好的人还留着做什么?留着说这些模糊不清的话来搪塞我?”
下方的人被肖祁这一句话惊得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不,不敢。属下马上就去让他们调查清楚再来禀告!”
肖祁闭上双眼靠着椅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指尖轻抵着太阳穴,沉默片刻后忽而又问道:“万丈门的消息是谁递来的。”
下属低着头回答:“是郝飞大人派人过来说的。”
郝飞。
肖祁在心中默念这人的名字,旋即开口::“让郝飞来见我。”
下方的人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什么时候?”
肖祁歪头打量着下方的人,一字一句道:“现、在。”
“是。”
下方的人心中松了口气,刚想起身离开又被肖祁叫住。
“等等。”
肖祁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说了句:“去吧。”
下方的人一脸懵,得了命令后迅速离开,心中却忍不住嘀咕,怎么感觉尊上今天奇奇怪怪的。
等人离开后,大殿中又恢复寂静。
肖祁掏出传信玉牌,指尖悬空在‘白葵’两个字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就那样悬在空中停了半天,指尖才轻轻落下,点开白葵的名字。
里面还是很久之前她发给自己的信息。
她问他伤口如何了,有没有按时用药。
他没回。
一模一样的信息不知看了多少遍。
那个时候他还是她的师兄。
每一次,‘师兄’二字总会最先跑到他眼前来。
落寞在眼底一闪而过。
肖祁收起传信玉牌,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的是仙鹤祥云。
看着那针脚稀疏模样别扭的图案,肖祁没忍住弯起嘴角。
这是她去昆仑宗的第一年,送给他的生辰礼。
他问了才知道她在香囊上绣的,是一只仙鹤。
肖祁轻轻摩挲着香囊上的图案,忽然指尖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意迅速淡去,落在香囊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黯淡。
她应该……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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