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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懷裏的少年緊繃的很明顯,就像是一秒從軟乎乎的小貓餅變成了警惕狀态的炸毛小貓,直挺挺的,腰都不軟和了。
顧行野:“?”
平日冷肅淡漠的男人難得開了次玩笑,卻得到這麽僵硬的反饋,頓時不滿意了,難道這不幽默嗎?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顧行野奇怪地看着他:“不好笑嗎?”
聽到這話,懷裏的小作精才跟上了發條的玩偶一樣幹笑起來:“哈哈、哈哈……挺好笑的……”
顧行野:“……”
給顧行野整尬了。
“好吧,我不說話了,你繼續看劇。”顧行野無奈道。
雖然原本想着不工作了,但顧行野對電視劇确實沒什麽興趣,最後還是一邊摟着安分乖巧的少年,一邊在手機上處理公務去了。
顧行野原本是個對睡眠、工作環境要求都很高的人,不喜歡在忙碌和放松時聽見吵鬧的聲音。然而結了婚後,這些習慣全都不知不覺改變了。
他聽着嬉鬧的電視劇聲音,鼻尖能嗅到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暖香,心緒平靜得像春三月的湖水,處理起公務來又快又準,頭腦思路反而更清晰了。
等到電視劇終于開始播片尾曲,小作精也有些犯困的時候,顧行野才拿過遙控器,關掉。
“走吧,回房間睡覺。”顧行野輕松地把人攔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誰知少年突然兩腿一踢,在空中蹬了兩下,撲騰了一會道:“……老公!”
“怎麽了?”男人垂眼看他。
懷中的少年面飛紅霞,抿了抿唇,神色忐忑道:“今天……我們可不可以分開睡呀?”
顧行野:“?”
“為什麽?”
“哎呀反正……”樂清時攀上他的脖頸,柔軟的唇在男人神色開始變冷的臉上親了親,軟軟地央求:“你答應我嘛。”
顧行野斬釘截鐵:“不行。”
開玩笑,陪老婆看個電視他都要低聲下氣地申請,現在連同房也不允許了?那他結婚還有什麽意義,日子過得還不如婚前滋潤呢,怪不得人們都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不無道理。
樂清時的要求被駁回,不高興地垮起了小臉,悶悶不樂。
顧行野把他抱進卧室,放到床上,蹙眉:“又怎麽了?婚前你說于理不合,沒領證不能同房,現在領了,怎麽又不行了?”
明明之前他想分開睡,一說就抹眼淚的人是小作精!怎麽現在他成上趕着的了?
樂清時擡眼看他,心一橫,實話實說道:“我腰還很酸,不能來了……”
說罷,還委屈垂眼,可憐兮兮的。
顧行野一怔,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耳廓倏地燒起來,默了一會才道:“啊……我今晚不會做了,寶寶別怕。”
樂清時才不信他,拿腳抵着他,不讓男人湊過來,委屈控訴道:“老公騙人!我才不相信你,昨晚你也說了好多次這種話,沒有一句是兌現的。”
一開始說的是就蹭蹭,讓他把腿打開,後面又說只是戳一下,再後面又說套子都拆開了,不用白不用,不能浪費錢……接着就是無數次的“最後一次”。
還不能是樂清時的一次,只能算顧行野的一次。
到最後樂清時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予取予求。事後想生氣吧,偏偏男人服務态度又很好,低眉順眼的,怎麽罵壞老公都行,忏悔的姿态很虔誠,導致樂清時根本生不起氣來。
既然他對老公的央求根本沒有抵抗力,那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從源頭制止。
顧行野神色難看,又略帶尴尬。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騙小作精,他也不想的,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沒忍住。
“那也不能把老公趕出房門吧,寶寶。你這樣讓老公怎麽做人啊,讓人知道了我是會被笑話的。”顧行野賣慘道。
“我嘴很嚴的,放心老公,我不會說出去。”少年貼心道。
顧行野:“……”
小作精冷酷無情,在他的嚴防死守之下,顧行野又一次抱着老婆親手做的鴛鴦枕被趕出了卧室。
男人面色沉冷,薄唇抿緊了,有些不郁。
他堂堂身價百億的顧氏集團掌權人,被老婆掃地出門睡側卧什麽的,他不要面子的嗎?
好好好,不要他睡就不要他睡。要是睡到一半,小作精跑過來哭唧唧的說怕黑怕鬼怕老鼠咬他的腳什麽的,顧行野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顧行野一臉沉郁地在側卧坐下,環顧了卧室一圈。
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睡了,但之前的确休息的都不好,越睡越煩躁,第二天睡醒還會久違的太陽穴抽痛。為了第二天的精神飽滿的工作狀态,男人站了起來,決定得做點什麽改善一下自己糟糕的睡眠質量。
笑話,他顧行野年少掌權,什麽都熬過來了,難道會缺個老婆就活不下去?
顧行野先是拉開了樂清時的衣櫃,翻了翻,沒找到樂清時穿過沒洗的衣服。
男人拿了好幾件睡衣輕輕嗅了嗅,都只能聞到洗衣液和柔順劑的清香,少年身上獨有的那種清雅香氣幾乎聞不到了,他失落合上衣櫃門。
“操。”男人有些暴躁地低罵。
小作精那麽愛幹淨做什麽,怎麽穿過的衣服全都那麽快拿去洗了啊,一件也沒給他留。
最後,顧行野的目光落到了梳妝臺上,樂清時慣用的一小罐兒童面霜。
顧行野:“……”
遲疑掙紮了半晌,顧行野還是僵硬地走到窗邊,将厚實的遮光窗簾緊緊拉上。想了想,又再次打開門往外面左右瞅了兩眼。
确認樓道空蕩蕩沒有可疑小貓靠近,顧行野才肅穆着臉将門關上,落上點。
這才狗狗祟祟地回到梳妝臺邊旋開了面霜蓋子。
男人先是試毒般地湊近嗅了嗅,然後才伸出一根洗淨了的食指,從罐子裏挑起一小塊底色略清透的乳白色面霜。
顧行野:“……”
不得不說,他一個快奔三的大男人,偷用老婆的寶寶霜還真的有點羞恥。
但為了自己第二天精神飽滿的工作狀态,男人眼一閉,視死如歸般的在面頰各處都點上了點面霜,然後手法笨拙地抹勻。
有些尴尬地抹完之後,顧行野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然後漸漸蹙起了眉頭。
怎麽感覺是盜版寶寶霜,聞起來怎麽好像和樂清時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樣呢?
然而從這罐子裏的使用痕跡看來,确實是有人天天都在使用才對。
顧行野狐疑地與寶寶霜大眼瞪小眼了一會,暗道興許是自己抹得不夠多。
是了,一定是他抹得太少了。小作精皮膚白,皮膚紋理清透又細嫩,像是一掐就能滴出牛奶汁一樣,連關節處的皮膚都是生嫩生嫩的透着淡淡的氣血色。這樣的皮膚肯定是需要大量的油膏去滋潤呵護的,所以才總是香香的。
自己用這點點一定不夠量。
這面霜味道倒是不膩乎,不是那種劣質的奶香,而是淺淡的蛋糕房般的甜香,但顧行野還是不喜歡在臉上身上抹東西。
男人繃着臉僵持了一陣,終究是低頭嘆了口氣,伸出大掌将浴袍衣襟扯大一些,露出大半個精壯的胸膛來。
顧行野黑着臉,神色微妙地多擓了幾指頭的面霜,馬馬虎虎地在自己脖頸和胸膛前抹了抹。剩下一點多餘沒用上的,就直接在手上抹勻當護手霜了。
抹完一看,寶寶霜容量驟然減少了一小半。
顧行野:“……”
顧行野有點心虛地合上蓋子。
睡前準備就緒,顧行野去開窗散了散味道,上床躺下。
室內昏暗下來,只留下一小盞朦胧昏黃的小鈴蘭花燈在牆角,身下的床墊柔軟又有支撐力,頂墊富有包裹感,一躺上去就知絕非凡品。
側卧的床和主卧的床是同款。
他因為睡眠質量不好,所以連帶對床品的要求也十分苛刻。
他身下的這張墨色大床是素有“黑色黃金”之稱的瑞典王室同款,床重五百多公斤,需匠師耗600個工時純手工制作而成,價值四百萬的海絲騰的臻藏生輝床。
所以怪不得樂清時那只小懶蟲一躺上去就自覺裹成個小春卷或者糯米包包,回回都睡得特別快。
室內的溫度也是最适宜入睡的溫度,然而——男人卻渾身不舒服。
男人忍不住翻來覆去,身下舒适的天價床也似乎沒有往日那麽舒服了,變得像一口大油鍋。
顧行野就在這面大油鍋上不停地翻面烙煎餅,剛剛抹上的面霜就像裹上的面糊一樣,莫名的很有存在感。
是他不對勁還是寶寶霜不對勁?
顧行野獨自躺在寬闊的大床上懷疑人生。
為什麽他身上的寶寶霜聞起來膩乎得要命,一點也不甜?
忍了許久,顧行野受不了了,一個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精壯蜜色的胸膛上泌出一層細小的汗珠。
他覺得樂清時的寶寶霜有毒,他得去要個說法。
顧行野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才過去半個多小時。
不過這半個多小時應該足夠樂清時熟睡了,少年的睡眠質量和速度一向非常驚人。
偶爾顧行野興致挺好想跟他說會話的時候,少年就會迷迷糊糊地連連嬌聲說老公晚安,把他的話頭堵得死死的。
要是再說,小嬌氣包就會委屈兮兮地蹙起眉頭,眼睛都不睜開就嘟哝控訴:“老公好吵……”
然後趁男人酥麻呆滞的時間迅速睡着,任摸任摟也沒有絲毫蘇醒的反應。
顧行野有些僵硬地站起身,略有些遲疑。
自己偷渡過去睡覺到底屬不屬于夜襲的程度啊,從行為上看,似乎确實有些變态。但……但他又不做什麽,只是想睡一個高質量好覺而已,不過分吧?
他給樂清時請了假的,小作精明天可以睡懶覺,但是他還要上班養家。讓自己的老公擁有一個高質量的睡眠,身為他的老婆,這點小忙可以幫的吧。
顧行野猶猶豫豫地說服完自己,才下定決心開門去隔壁查房。
過去一看,小作精果然如他所想的睡熟了。
昏暗的小夜燈下隐約可見少年軟乎乎的半個側臉都埋在松軟的枕頭裏,小嘴都被擠得有點微嘟起來了都緊緊閉着,不肯張開一條縫隙,讓他無法窺見柔軟的舌尖。
男人滿意地輕輕挑眉,心說少年睡相挺乖,沒有口呼吸。但小半個鼻子也埋進枕頭裏了,眉頭有些不舒服地蹙着,像是睡夢中也覺得呼吸不暢。
顧行野輕輕托起少年睡得熱乎乎的柔軟臉頰,一彎腰将小春卷從被子裏輕松地挖了出來。
誰知樂清時并沒有睡熟,倏地感覺身子騰空,他像一顆小白菜一樣被人從松軟的被褥中挖出來,吓得連忙睜開眼睛,下意識要發出驚呼,卻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顧行野見他反正也醒了,幹脆像抱小孩子那樣抱着他,讓少年兩條腿叉開夾在自己腰身兩側。
漂亮精壯的手臂肌肉隆起,一手穩健地托住少年柔軟的屁屁,一手捂住樂清時差點發出夜間警笛的嘴巴。
樂清時睡懵了,完全想不到會有人半夜來偷人,唔唔地掙動。
然而男人的臂膀就像堅不可摧的刑具一樣将他緊緊地鎖着,兩條細白的小腿在空中慌忙地劃水也觸不到地面,急得有點想哭。黑燈瞎火的,樂清時氣得嘴巴一張,整齊的小白牙就要狠狠咬上偷菜賊的手。
顧行野卻被少年迷糊慌張的模樣逗樂了,反正自己夜襲嬌氣包的下流行徑已然被發現了,索性光明正大地故意壓沉了聲音抵在少年白皙的耳朵旁邊,低聲威脅:“別亂動,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話音剛落,樂清時的小牙力道就錯愕地收住了,只呆呆地輕輕磕了一下男人粗長的食指。
顧行野食指上傳來熱酥酥的癢意,低頭一看少年正叼着他的食指,一副沒睡醒的呆樣。
……可愛是可愛,但是也怪澀情的。
顧行野忍住把食指塞進去翻攪一下好讓少年知道什麽叫世間險惡的變态念頭,粗聲粗氣道:“聽到了嗎?!”
他明明是個成熟的男人,但偶爾總是會在樂清時面前露出相對幼稚的一面。
比如此前騙樂清時南方大張郎相當可怕,飛天遁地打人毀物,無惡不作。現在又在這裏半夜不睡覺,玩奇怪的采花賊play。
這種幼稚無聊的小游戲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他這是他未來會做出來的事情,他打死也不會信的。
顧朗做出來的還差不多。
可很神奇的是,他确實這樣做了。
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少年太過赤子心性,跟他待久了也會不自覺變得天真起來。
顧行野一出聲,樂清時就反應過來是他老公了,所以停下了小白牙的攻擊傾向。
然而沒睡夠的小腦瓜卻反應不過來為什麽顧行野會出現在這裏,鈍鈍的腦回路就像冬眠剛醒的小動物那樣遲緩,下意識順着男人兇巴巴的采花賊發言回答道:“那、那我叫老公來救我呢……?”
故意裝兇的男人一怔,在黑暗中默默地耳根一紅,啞聲道:“那更完蛋了,我就是你老公。”
顧行野抱着人,掀開被子,一起躺了進去。
少年睡過的被窩暖烘烘的,熟悉的小蒼蘭混着清淡的奶油香氣就從少年年輕富有彈性的皮膚上散發了出來。樂清時仿佛生來就是适合被人摟在懷裏的一般,嵌合在男人的懷抱中剛剛好,細軟的烏發搔着男人的下颌。顧行野輕輕蹭了蹭少年可愛的小發旋,阖上雙眼醞釀睡意。
說來神奇,一抱着他香噴噴的老婆,白天的疲乏似乎都一掃而空了,只覺得周身都很松快。
懷中的少年又好摸又好捏,柔軟的肉肉揉捏起來相當解壓。
困意也漸漸浮了上來。
直到懷裏軟乎的小抱枕開始不安分地扒着他輕輕嗅聞,而後納悶地問道:“老公,你身上怎麽好像有我面霜的味道呀?”
顧行野:“……”
驟然清醒.jpg
顧行野:“…………”
男人脖頸都僵硬了,默了半晌才悶悶地說:“……沒有吧,你聞錯了。”
樂清時小眉頭一蹙,被質疑了有點不樂意:“不可能,我天天用,怎麽會搞錯?”
現代的東西先進又方便,比起過去落後的化工水平厲害多了,樂清時很願意用別人都嫌麻煩的身體乳啊面霜那些的,他覺得很有意思,效果又好。
少年狐疑地瞥他,因為有些困倦,眼皮多了一條褶,拖得細長又豔麗。
顧行野硬着頭皮,糊弄道:“這個……夫妻相你知道嗎?”
樂清時:“嗯?”
說這個的話他就不困了哦。
少年乖乖睜大眼睛聽講。
顧行野板着臉,很像是那麽一回事地說道:“夫妻相處久了,心靈相傾、習慣趨同,在長相上也會慢慢變得有些相似的,那這個味道自然也是一樣的。”
“簡而言之就是你天天用寶寶霜,然後把我腌入味了。”顧行野幹巴巴道。
樂清時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還是感到奇怪。
這人又不是臘肉,哪有這麽容易就腌入味呢?
他老公這麽容易染上味道,可能是有點幹了,缺水。
少年乖乖地接受了這個說法,輕輕蹭了蹭顧行野,軟糯道:“好吧,那老公你要多喝點水哦。”
樂清時擡起頭,在男人的下颌處落了個吻,親昵地貼着蹭了蹭:“晚安。”
被騙了還幫着人數錢,少年乖得讓顧行野都舍不得欺負了,心口軟酥酥的,也親了親他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在夜裏聽起來很溫柔:“晚安。”
……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極香甜,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
樂清時心裏記挂着事呢,感覺自己身體松快多了,就對顧行野道:“老公,我們去約見那個買家吧,正好我這兩天放假有空呢。”
顧行野眉心微蹙,有些不樂意。
但話都放出去了,他也不好反悔,只能繃着臉聯系了葉瀾風,約他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廳見面。
葉瀾風接到消息的時候有些驚訝。
畢竟聯系顧行野時,對方聽起來很難說話,他還以為自己要被晾很久呢,沒想到這麽快就定好時間了。
他自然是一口應允,随即立刻起身挑得體好看的衣服,打算早早到場。
葉瀾風眉心微蹙,摸了摸自己急促的心跳。不知為何……他對這次見面還挺期待的。
能畫出那樣觸動人心的畫的小天才畫家到底長什麽樣呢?
……
另一邊,樂清時正被自己的老公耳提面命,被吵得小臉都皺起來了。
少年搓搓老公的手,軟聲道:“老公你歇會吧,我記住了。此人手段了得,背景不簡單,城府很深,不可輕信,我記住了!何況不是還有你陪着我嗎?”
顧行野讪讪:“對,所以你這樣的笨寶寶很容易上當受騙的,千萬不要因為他是你畫作的買家而輕易答應他的什麽要求。”
比如說,索要小作精的聯系方式。
樂清時一口答應。
到了訂好的包間,那兒已經有一個人在了。
那人背對着他們坐着,桌上已經點了一杯咖啡。
樂清時看了眼時間,沒遲到,但讓別人等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拉着顧行野快步走了過去:“你好,我是……”
聽到聲音,坐在位置上的青年轉過臉來,露出真容。
青年身姿挺拔,如竹如鶴,氣質清正,嘴角噙着禮節性的微笑,端的是芝蘭玉樹、清風明月。
樂清時頓時僵在原地,漂亮的眸子錯愕地睜大,怔怔道:“哥、哥哥……?”
他二哥怎麽會在這裏呀?!
在路上聽小作精答應得好好的顧行野也如遭雷擊:“……”
啊……?
說好的保持距離呢,怎麽上來就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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