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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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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樂清時有點害怕,而且室內燈火通明的,這簡直跟剛剛的受刑沒什麽區別!

    少年急得發出輕哼的聲音,像某種弱小的小動物發出的求饒聲響,屁股一扭一扭的妄圖從桎梏中掙脫出來。

    奈何因為小作精不聽話的舉動,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發出有些不耐的嘶聲,兇巴巴的說了一句別騷。

    樂清時:QAQ?

    樂清時感覺自己就像吃過的一種叫做奧利奧的餅幹裏的那層白色奶味糖霜,被夾得無法動彈了。

    和男人相接觸到的皮膚就像碰到了滾燙的岩漿,燙得少年一顫,更害怕了。既然逃不開,糯米團子就慫唧唧地合攏了兩條長腿,完全不聽話。

    笑、笑死,誰會聽一個揍他屁板子的人的話啊?那不是自讨苦吃嗎?

    “噓……不怕不怕,不害怕啊。老公不會欺負你的,我保證,好嗎?”顧行野忍得脖頸都冒出了熱汗,澡都白洗了,但嘴上還是耐心地誘哄着。

    “寶寶不聽老公的話了?”顧行野被夾得很辛苦,低聲催促他道。

    樂清時耳朵一紅,默默閉攏兩條小白腿,軟乎道:“聽的。”

    男人悶哼一聲。

    “那怎麽……嗯?”

    男人低柔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尾音輕輕上揚的嗯字像一縷溫熱的風直達樂清時的耳蝸深處,癢得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樂清時一方面是有點慫,一方面是有點羞恥,軟軟出聲:“你要關燈。太亮了,我不想……”

    顧行野微微蹙眉。

    分歧來了。

    小作精開着燈不想。

    但是關燈了他不想。

    其實今晚發生的事情顧行野都不願仔細回想,不然總覺得面皮有點火辣辣的疼。

    但借着夜色遮掩,欲念都可以無限放大。

    人們通常是這樣默認的,直至太陽升起之前,人類可以短暫地抛卻理智。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也是人最容易沖動時候。

    而且樂清時都背着他偷看那種野雞了,他不信少年的內心深處就沒有一點亟待發洩的欲望。

    那麽作為丈夫,即使只是聯姻對象,也應該承擔起這部分的責任。

    男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是刻在骨子裏的,他不允許樂清時以任何形式出軌,哪怕只是精神上的開小差都不行。

    顧行野探手過去摸了摸樂清時身下的床褥,如他所想的摸到了一點濕潤。男人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

    顧行野不想關燈,所以他裝作沒聽見。

    “寶寶現在是想逃避懲罰嗎?”男人低聲道。

    一向光明磊落的小古董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為自己發聲:“我才不會逃避。”

    “但是你看你今天欺負我,我屁股都被你打腫了,你忍心再逼我嗎?”樂清時采用懷柔政策,可憐兮兮地央道。

    顧行野有點心虛,蹙眉:“我看過了,沒那麽嚴重……而且我會輕輕的。”

    說着,為了确認似的,男人又低下頭去看了一眼。

    入眼的兩塊糯米圓子被染上了粉嫩粉嫩的顏色,幾個刺眼的掌印赫然其上,但是腫倒确實沒腫的。

    看着看着,男人的眸色就逐漸加深,變得像一潭幽深的墨色冰湖,深不見底。

    顧行野的手指生得很長,指甲修剪得規整幹淨,不超出指頭的範圍,骨節粗大手指勻直,很适合幹一些精細活,比如修修水閥什麽的。

    畢竟他力氣足夠大,理論知識也過關,修個水閥按道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匠人技術好也架不住東西嬌氣,小作精一直哭,水閥也越修水越多,沒有辦法,只好用更大的水管去替換掉幹精細活的工具給堵上缺口。

    期間,男人一直溫柔地低聲勸哄:“老公在……你伸手往下摸摸就能摸到我了,不害怕啊。”

    樂清時忍不住好奇低頭看了一眼,被吓哭:“好醜。”

    被老婆嫌棄長得醜了,顧行野一怔,貼在少年細膩的頸側發出悶笑:“你的長得漂亮就行了,我的藏進去就看不見了。”

    樂清時抱着被子哭:“你減肥。”

    顧行野:“……”

    片刻,樂清時哭得更大聲了:“你為什麽更肥了?!”

    顧行野讪讪認錯:“……對不起,它活了二十九年了,第一次吃得這麽好,原諒它吧。”

    顧行野做任何事情都很認真,講究效率。在工作中他喜歡摸清局勢,然後精準打擊,并且喜歡得到反饋,從而判斷自己表現得如何。

    現在也同樣如此。

    “寶寶,不要咬嘴唇,”顧行野用低啞的聲音溫柔地哄他,行為上卻很粗暴:“我喜歡聽。”

    樂清時又不聽話,顧行野無奈,只好去吻他,讓他沒有辦法忍住在男人聽起來是好評的聲音。

    聲音一大,樂清時更臊了。

    媽呀,這怎麽跟嬷嬷教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行為規矩,一歌即歇呢,這都幾歌了?!

    樂清時一害羞緊張,顧行野的呼吸就立即急促了起來。

    男人興奮得要命,他喘着粗氣,愛憐地低頭親他老婆哭得一片豔色的眼皮。

    他還把少年的腦袋瓜抵過來跟他接吻,少年被親得眼淚汪汪的,但顧行野這會卻不心疼,反而感覺胸口燙乎乎的,有種謎樣的興奮。

    “好可憐的小兔子啊……我的兔子寶寶,眼睛都紅紅的了,好可憐。”

    男人一邊說着可憐,又一邊絲毫不憐惜,非常不做人。

    小作精的眼型本來就是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一沾了水更是潋滟生光。現在哭久了,真的跟瓣水靈的桃花一樣了。

    顧行野按着他薄軟的肚皮,像哄自己的小朋友那樣耐心道:“寶寶放輕松,老公唱歌給你聽吧?”

    樂清時本來不想理他,但一聽這話還是上鈎了。

    他還真沒聽過男人唱歌,顧行野平日裏別說唱歌了,話都挺少的,于是好奇地看過去,用帶着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問道:“唱……唱什麽歌?”

    顧行野會的歌也不多,他沒有什麽時間做很多娛樂放松的活動。但此刻為了哄他的嬌嬌老婆,的确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他幾乎沒唱過歌,但他的音準和嗓音條件其實非常好。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不是網絡上被嘲諷得爛大街的氣泡音,而是一種非常柔滑優雅的,像大提琴般,聲音的厚度很高,充滿性張力。

    平日裏禁欲冷淡,總是說着難聽刻薄的話的聲音,此刻很不要臉地哄他寶寶。

    一會是充滿愛憐的小兔子,一會是他捧在手心裏舍不得打的乖乖小貓,一會是生來就要被欺負的他的寶寶……總之是很有禮貌的下流。

    男人輕輕地一邊啄吻他,一邊低柔地哼着哄小朋友開心的歌。

    “小兔子乖乖。”

    “把門開開。”

    “快點開開。”

    “老公要進來……”

    最後一個音節隐沒在唇齒間。

    男人像犯了瘋病,沉迷于少年柔軟的兩片嘴唇。

    樂清時又被哄哭了,罵他不要臉。

    顧行野置若罔聞,他此刻很矛盾。身體上越是極樂,心裏卻沒由來的升起莫名的恐慌。

    他蹭了蹭少年有點汗濕的軟蓬蓬的發絲,眸光暗藏兇戾:“寶寶,你有沒有騙老公,你說實話,你以後會不會騙我?你會為了別人,背叛老公、讨厭老公嗎?”

    顧行野當然早就不相信那個沒影兒L的夢了,也不認為樂清時會為了別的而出賣他。畢竟小作精自己好不容易賺了一筆錢,卻舍得完完全全為了他而花幹淨。如果樂清時嫁給他真的是為了錢,那他完全沒必要那樣做。

    只是他內心深處仍然有一絲不真實感,他能感覺到少年身上仍有一些他無法解釋的謎團。

    但他不打算追究了,就像他忍了樂清時不願意删掉那幾個陌生好友一樣。只要樂清時保證會一直留在他身邊,不離開他,就足夠了。

    男人眼底是有些絕望的渴切。

    他像是已經走到沙漠中央的旅人了,除了繼續前進,相信前方有綠洲和水源以外別無選擇。

    在顧行野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投入了太多。

    顧行野有着天生的經商天賦,從商幾乎從無失手,其實是失敗的投資,他也能後續翻盤。但他卻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犯了一個致命的大忌——他的沉沒成本已經太高了。

    這裏的沉沒成本并不是指金錢。

    說實話他在樂清時身上已經花的錢以及未來要給的錢加起來,于財力雄厚到可怕的顧家來說都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足道也,真正金貴的是那些悄無聲息的改變。

    比如一個工作狂開始盼着下班回家,比如一個獨行俠開始渴望床上出現另一個體溫。

    顧行野沒有學過如何愛人,一顆沒有為他人加速過的心遲鈍得要命。他給了自己的妻子他最不缺的金錢,卻忘了守住絕不能給的縱容。

    他已經縱容了他太多次。

    每一次的縱容,都是他對自己底線的打破。

    樂清時怔怔的,睫毛輕眨,晶瑩的淚珠就掉下來了。

    他擡手摟住男人的脖頸,主動親親他,聲音軟糯卻堅定:“我不會騙你的,永遠不會,更不會為了別人傷害你哦。”

    明明主導者是顧行野,在上位的也是顧行野,可在少年的視角他才是那個卑微的祈求者。

    他怎麽忍心呢,雖然老公很壞,也總是欺負他,但是他怎麽忍心讓他難過呢。就算今天無辜挨了三個屁板子,委屈得眼淚都停不下來,可他還是忍不住原諒他。

    少年用軟嫩的臉頰輕輕蹭他,帶着微微鼻音的嗓音很讓人心疼:“因為我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別人都比不上你。”

    顧行野眼神一黯,理智徹底掉線。

    發瘋之前,是他安撫着少年道:“乖寶,怕的話就告訴老公。”

    蒸熟的小糯米團子都快被撞爛了,聞言立刻軟糯出聲求饒:“老公,我怕。”

    也是顧行野說:“寶寶勇敢一點。”

    樂清時:“……”

    樂清時:QAQ

    根本不能溝通嘛!

    樂清時氣得用小牙在男人的肩頭磨了磨,留了個濕潤的印子:“壞老公!”

    顧行野任他打罵,好脾氣地親親他,終于誠實地說出和夢裏做昏頭了的自己一樣的話:“壞老公愛你。”

    男人臉皮很厚。

    是,他攤牌了,他就是超愛。

    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老婆有什麽錯,何況他老婆還又乖又漂亮。

    唉總之,沒有老婆的人是不會懂的。

    罵完出了氣,樂清時也沒辦法了,為了修理過程快一點,溫軟的少年伸出酥麻的手臂努力勾住欺負他的罪魁禍首,乖巧地獻上幾個啾啾的啄吻:“那老公要疼我。”

    男人眼神一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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