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行站在旁边,很想提醒宋挽傅时宴现在并不是完全没事了,他还是要配合调查的。
只是那样的话太煞风景了,他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路菲菲则是说:“傅总,你不在家这几天,挽挽每天都在担心你,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你看看,人都瘦了那么多。”
她不知道傅时宴会不会介意宋挽和莫司皓的事,但是也知道通过这样的办法让傅时宴知道,宋挽的心里是有他的。
哪怕宋挽和莫司皓真的做了无法挽回的事,那也不是宋挽愿意的,宋挽是被迫的。
傅时宴看着怀里的人,果然,脸都小了一圈,腰也细了不少。
下巴在宋挽的头顶上蹭了蹭,傅时宴说:“我没事了,别担心,我现在一切都很好。”
见宋挽还是抱着自己不撒手,傅时宴沙哑着声音笑了一声,又说:“让我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好不好?”
他现在身上都是味道,他都怕宋挽嫌弃他。
可宋挽怎么会嫌弃他?
但是宋挽也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他身上这个味道,就算她不介意,傅时宴自己都受不了。
于是她拉着傅时宴的手往别墅里走。
傅时宴去洗了个澡,身上清爽多了,出来的时候,看到宋挽站在卧室里,看样子是在等他。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宋挽也没机会跟傅时宴好好问问,现在有时间了,她就跟傅时宴问了起来。
傅时宴没有隐瞒,把事情如实说了。
宋挽听到后面,皱起了眉,又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傅时宴点头,“我爸已经让人去查白芷的下落了,如果白芷真的在海城,我们一定能把她找出来。”
说话的间隙,傅时宴已经换好了一身正装。
本来坐在床沿上的宋挽赶紧站了起来,“你要出去?”
傅时宴正在系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动作,冲着宋挽轻轻笑了笑。
“我得去公司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出了不少的乱子。”
宋挽知道。
可是她有些不放心。
“我怕有人会对你不利……我听白风行说,他去接你的时候遇到好多记者在堵你,他们说不定也会去公司。”
“那我也得去,事情是因我而起,作为傅氏的总裁,我不能坐视不理。”
摸了摸宋挽的脸,傅时宴又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傅时宴就转身要往外走。
宋挽张了张口,想叫住他,想问问他她和莫司皓的事他打算怎么办,可到底也没有问出口。
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傅时宴的身影。
宋挽去到楼下的时候,就连白风行也不见了。
路菲菲看见她下来,又见她一脸疑惑,跟她解释:“白风行说让傅总一个人去公司不放心,所以也跟过去了。”
宋挽点了点头,去了沙发上坐下,显得魂不守舍。
她这几天经常这样。
路菲菲看得心疼,轻轻抱住了她,思前想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挽挽,你和莫司皓的事……你跟傅总有没有认真谈过?”
宋挽抿着唇,摇了摇头。
路菲菲心里的内疚简直要到达顶点:“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跟你没关系,是莫司皓和他背后的人太险恶。”宋挽打断了路菲菲的话,“菲菲,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然我就生气了。”
听宋挽这么说,路菲菲怕她真的生气,不敢再说自责的话了,却又问:“那你跟傅总呢?你们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傅氏出了那么大的事,傅时宴也被官司缠身,也许没时间和精力跟宋挽讨论那件事。
但公司的事总有解决的那一天,傅时宴也总有空下来的那一天。
宋挽和他之间,总要摊开讲的。
宋挽一脸苦相,用力揉着自己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菲菲,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菲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但是没有哭出声,也不敢被宋挽看见。
她怕宋挽生她的气。
那边,傅时宴到了公司外面,果然看到了一堆记者守在那里。
好在陈冲快速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那些人才没有跟上去。
“有没有查过那些记者?”傅时宴问。
这是他回去的路上吩咐过的。
陈冲:“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如果那些记者是被人指使的,他很快就能把他们背后的人找出来。
傅时宴点了点头。
到了公司里,傅时宴直接去了傅君泽的办公室,问了公司的具体情况。
傅君泽虽然没有去看守所接傅时宴,但是他已经把傅时宴回来之后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一听完傅时宴的话,就把整理好的资料都交到了傅时宴的手里。
“这几天虽然一直有股民在卖出我们的公司的股票,但是除了我们自己之外,也有人在大量买入,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
傅时宴仔细翻看着那些资料。
买入傅氏股票的不止一个账号。
是巧合?还是故意分开操作?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脸上都是凝重之色。
“这次的事不仅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傅氏来的。”傅时宴本来以为这次的事和上次火灾的事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是现在看来,不像。
上次的人只是想要他的命。
这次的幕后黑手想要的却是整个傅氏。
傅君泽看傅时宴憔悴了许多,叹了口气。
“你奶奶看到你的新闻,人都急得晕倒了两次,你一会儿回去看看她。”
“嗯。”默了默,傅时宴问,“奶奶知道宋挽的事吗?”
他说的,当然是宋挽和莫司皓的事。
傅君泽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了实话实说:“那两天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宋挽和莫司皓的绯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哪怕傅时宴一直知道老太太喜欢宋挽,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那么有信心了,又问:“奶奶她……相信吗?”
这个傅君泽不好说,“她也没说要见宋挽,甚至没有联系过宋挽,宋挽有两次打电话回去她也没接,但是也没听她说过宋挽的不是。”
老太太现在的心情,太难揣摩了。
傅时宴点着头,“嗯”了一声。
好半晌,他才说:“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带宋挽一起回去看奶奶。”
那件事,始终要跟老太太说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