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喆这么一说,宋挽愣住了,“啊?”了一声。
盯着陆喆看了一会儿,看到陆喆那么无语的眼神,宋挽才想起来。
当时陈冲也在车上。
但是她却把陈冲完全忽略了!
她顿时觉得尴尬不已,马上又问:“陈特助怎么样了?”
“他也没事,比傅时宴好多了。”陆喆说着,嘴角弯了起来。
宋挽这样,明明就是很担心傅时宴。
看来,傅时宴也不是完全没有戏啊。
陆喆又问:“你要不要去看看陈冲?”
“要的。”宋挽赶紧说。
刚刚把陈冲忘了,她的内心很过意不去。
陆喆笑了,“他现在也还没醒,我找了人专门照顾他,你不用太担心。”
宋挽点点头。
去陈冲那儿看了看,又跟医生问了具体的情况,知道陈冲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宋挽的心里放心多了。
宋琼直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那些人的目标是你和傅时宴,所以陈冲才能活下来。”
当时陈冲已经晕过去了,如果那些人真的想对陈冲下手,那陈冲肯定完了。
说起这个,宋挽的脸色又变得十分严肃。
她看着陆喆问:“陆总,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联系了国比较有势力的一个人,等阿宴醒了,我们再一起去见见他。”
对方既然是冲着傅时宴来的,那傅时宴肯定是想自己解决那件事。
既然那样,他也不宜过多插手。
而且,如果能趁着这次的事让傅时宴和宋挽之间的关系得到修复,这也不错。
陆喆还有事,没在医院待太久,宋挽一直留在傅时宴的房间里,宋琼因为不放心,所以也留了下来。
见宋挽一直盯着傅时宴,又因为傅时宴一直没有醒过来而担心,宋琼问:“挽挽,现在你想清楚了吗?你对傅时宴,是不是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
宋挽紧紧抿着唇,没有出声。
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也许当初的事,真的是她错怪傅时宴了。
如果傅时宴只是要跟她演戏,那根本用不着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在车上的时候,如果不是傅时宴一直护着她,那她很可能已经……
想着想着,宋挽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宋琼见宋挽又哭了,赶紧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好了,挽挽,你别哭了,医生都说傅时宴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宋挽握着傅时宴的手,摇了摇头,虽然一直看着傅时宴,但是她的话确实对着宋琼说的,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以前是我自己太傻了,不愿意听他解释,总觉得他对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可是自己想想,我几乎是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好值得他图谋的呢?”
傅老太太就算再喜欢她,她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傅时宴是傅老太太的亲孙子。
傅老太太哪怕是一时因为自己和傅时宴的事儿生气,但是傅氏还是要交到傅时宴的手里的。
而且现在傅时宴基本上已经能掌控傅氏集团了,根本不用担心傅老太太那边。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一直那么笃定,觉得傅时宴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呢?
从喻姿瑶给她下药,傅时宴救了她,到三番几次的帮她排除风险。
哪怕离婚了,但傅时宴一直都在保护她,也在帮她撑着脸面。
别人因为她离婚了而讥讽她,对她落井下石的时候,反倒是傅时宴一直站在她那边,告诉那些人,他永远都是帮她的。
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以前不能好好跟他说话,总是不愿意相信他的一番真心?
“姐,我现在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傻。”宋挽呜咽起来,“他没事最好,如果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傅时宴刚刚醒过来,就听到宋挽这番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以前跟宋挽说过那么多次,但宋挽一直不愿意接受他,总是不相信他,觉得他对她是有所图谋的。
现在,她是终于愿意相信自己了吗?
傅时宴的手微微用力,反手握住了宋挽的手。
宋挽感觉到了他的力道,虽然并不大。
往病床上一看,就看到傅时宴已经睁开了眼睛。
宋挽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如果不是挂念着傅时宴的肋骨有伤,她已经直接扑到了傅时宴的身上。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阿宴……”
阿宴……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从宋挽的嘴里喊出来,傅时宴不由的笑了。
她终于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了吗?
宋琼看他们这样,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个电灯泡,干脆先出去了,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傅时宴看到了宋琼的动作,见门关上了,轻轻拍了拍宋挽的手臂。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差点儿就死了!”宋挽冲着傅时宴喊了起来,又心疼又感动,“你怎么那么傻?有危险的时候该保护好自己,为什么还要管我?”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不管你?”傅时宴轻轻笑着说。
他受的伤太重了,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所以现在这个笑容看起来苍白又无力,看得宋挽更心疼了。
听着他说自己是他的老婆,现在宋挽也顾不上两个人已经离婚的事,还在责怪他:“就算是这样,也是自己的生命最重要。”
“你最重要。”傅时宴紧紧握着宋挽的手,“挽挽,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比别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宋挽的眼泪就像屋檐上的雨水,很久都没有停过。
等宋挽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擦干了眼泪,跟傅时宴说了当时的情况,以及现在陈冲怎么样了。
知道陈冲没有生命危险,傅时宴也松了一口气。
“陆喆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他问。
因为宋琼在这儿上学,所以陆喆来国的次数很多,相比起傅时宴,他对这儿比较熟悉。
既然这样,那傅时宴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用的资源。
宋挽:“他说他联系了一个当地比较有势力的人,但是要等你醒了再去见他。”
傅时宴点点头,明白了陆喆的用意。
毕竟他才是当事人,很多事情陆喆不好帮他做决定,所以当然还是他自己去跟对方谈比较好。
见傅时宴若有所思的样子,宋挽问:“阿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傅时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