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夫人本来就担心自己的女儿,现在还听到自己老公这么说,立刻就哭了出来。
“老公,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而且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也不想那样的啊,肯定是别人做的!是傅时宴,就是傅时宴!老公,我们得去把人要回来啊!”
喻先生听着电话里妻子的哭声,觉得不胜其烦。
但是转念一想,她说得也有道理。
这件事既然是被傅时宴算计的,那他怎么也得去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想到这儿,喻先生终于松了口:“好,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就回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傅家,要个说法。”
喻先生和傅时宴同在商场上,自然知道傅时宴是什么样的作风。
既然傅时宴已经着手对付喻姿瑶了,那就不会轻易把人放过。
去找他是没用的。
所以喻先生接上妻子以后,直接去了傅家老宅,找到了孙江月。
昨天晚上的事孙江月也听说了,在心里直骂喻姿瑶没用。
她本来还想着撮合喻姿瑶和傅时宴,可是现在喻姿瑶都被别人看光了,那他们家肯定不能要这样一个儿媳妇。
于是孙江月开始物色新的人选。
可谁知,人选还没找到,她就听说喻家夫妻过来了。
孙江月有些郁闷,闷声问佣人:“他们来干什么?”
佣人知道孙江月的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听说是喻小姐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没有回去,他们担心,所以……是过来找人的。”
“找什么人?我怎么知道喻姿瑶去哪儿了?”孙江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发他们走。”
喻姿瑶的话刚出口,佣人还没有出去,喻家夫妻却就从外面进来了。
“傅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们家姿瑶不能回来,我们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喻夫人一进门就撒泼似的说。
孙江月觉得头疼,“我真不知道你女儿在哪儿,你们打她电话……”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直哄骗我们姿瑶,我们姿瑶能对傅时宴起心思吗?现在她人都这样了,名声也毁了,傅夫人,你们把我女儿交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就算是拼上整个喻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孙江月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还被别人威胁了,更是冷笑了一声。
她看着喻夫人问:“是吗?我倒是想听听,你想怎么不让我好过?”
喻夫人刚刚本来就是情急之下才会那么说的,现在被孙江月一问,她噎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求助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跟喻夫人比起来,喻先生就要冷静多了。
他目光沉着地看着孙江月。
“傅夫人,你在外面做的事,傅家的其他人知道吗?”
孙江月的眸子骤然一缩。
看到孙江月这样的反应,喻先生已经明白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他也不跟孙江月废话,只说:“今天晚上之前,把姿瑶送回家喻家来,不然那些话一定会传到傅时宴的耳朵里,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喻先生没有说下去。
可就是因为这样,孙江月心里的恐惧才更深,总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她胡乱从茶几上抓起自己的手机就给傅时宴打电话。
此时,傅时宴刚送宋挽到了楼下。
听见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孙江月打来的。
傅时宴并没有要接的打算,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目光落在宋挽的身上。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都到楼下了。”宋挽从车上下来。
她多跟傅时宴待一秒钟也不愿意。
太尴尬了。
傅时宴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其实也猜到了是为什么。
他看过宋挽
是挺惨的。
拎了拎手里的小袋子,傅时宴说:“我去给你上药,你不仅肿了,还破皮了。”
药是他在回来的路上买的。
宋挽看到傅时宴手里的药,微微一愣。
回来的路上傅时宴去了一趟药店,她还奇怪傅时宴去做什么,没想到,是给她买药去了……
宋挽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暖流。
但她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给自己上药。”
傅时宴却没有把药给她,而是盯着她某个地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之后才问:“你……确定你可以?”
宋挽闭嘴了。
她确实也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
但是……没那么方便就是了。
见她有所动容了,傅时宴再接再厉:“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不能那么不负责任,而且我只是去给你上药而已,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宋挽听到他这么说,立刻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这是激将法吧?
是吧?
可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自己不答应,好像真的在担心什么似的。
于是,宋挽倔脾气上来了,挺着胸脯说:“我才没那么想!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下流?”
一边说话,宋挽就一边转身往楼栋走去。
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是真的很疼!
傅时宴见她终于答应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宋挽非要倔着不答应,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只是,看着宋挽走得那么费劲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于是追了上去,在宋挽的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
宋挽拒绝:“不用了,我能自己走。”
“你走得那么费劲,等你到家,天都黑了。”傅时宴激她。
宋挽疼得厉害,走路艰难,说是举步维艰都不过分。
再一看蹲在面前的男人……
既然有这么好用的工具,那凭什么不用?
本来自己就是因为他才会弄成这样的!
想到这儿,宋挽也不扭捏了,真的就趴到了傅时宴的背上。
傅时宴本来还有些忐忑,怕宋挽不上来。
却突然感觉到了后背上的重量。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小心地把住宋挽的两条腿,背着人往里走。
宋挽呼吸的时候,气息就喷洒在他的耳侧。
酥酥痒痒的。
不太好受。
不好受的不只傅时宴一个人,还有宋挽。
趴在傅时宴的后背上,宋挽把这几年的事都大概回忆了一遍。
这才想起来,好像傅时宴以前都没有背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