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再次发起对幽州的攻势,初期并不顺利。
他多次尝试,始终没有进境,遂写信给公孙瓒,想和解过去的仇怨,争取缓冲的时间,来消化战果。
但公孙瓒置之不理,没有回应。
袁绍本准备收兵,暂时不打了。
然而形势所迫,人在长安的袁隗,比袁绍还着急,给袁绍来了封密信:
“鉴于天下形势,本初当集中全力,击溃公孙瓒,占幽州、冀州,青州,方得根本。曹孟德已取先机,得兖州,又溃豫州……我将全力助你获取此战胜利。
袁绍看信后苦笑了一下。
随着北方州郡的胜负变化,袁绍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和曹操,正逐渐成为两强相争的局面。
两人很难保持继续结盟。
他也想早日取幽州,后方稳固,积蓄实力作其他打算。
但战事胜负,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想胜公孙瓒,不是那么容易的。
庆幸的是,此时有一个意外的机会出现。
那就是幽州发生了内乱。
在此之前,公孙瓒据守各地的将领中,有人被围困,濒临落败,向外求援。
公孙瓒拒不发兵。
他对身边的人说:“如果救了一个人,会使其他将领以后都依赖救援,再不肯努力奋战。”
“将领被困,要靠自己的奋勇自救。”
这是天赐的良机,公孙瓒的自私,导致人心离散。
袁绍发兵倾力进攻,并大肆宣传公孙瓒薄情寡义,不值得效命。
公孙瓒麾下将领,军心涣散。
又自知坚守不住,且必定不会有人来援,于是有的投降袁绍,有的逃散而去,不攻自溃。
袁绍的大军,因为公孙瓒自己的内部问题,得以长驱直入,快速逼近易京城。
六月末的时候,袁绍大军围城。
公孙瓒没想到溃败来的这么快,无奈下四处求援。
可惜无人回应。
公孙瓒亲自出击,勒令部众拼死而战,想挽回败局,依然被袁绍击溃。
至此时,大败的公孙瓒已陷入绝境。
他秘密派使者,送信给儿子公孙续,想让他率五千铁骑来援。
问题是,公孙瓒写给儿子的信,被袁绍麾下的密探截获。
袁绍立即加以利用。
到了密信约定的日期,公孙瓒以为援军已到,率军出战。
袁绍蓄势已久的伏兵,率先发动进攻,迎头痛击,公孙瓒又败。
这次已是回天乏力。
袁绍旋即让部队暗中挖地道,准备给公孙瓒致命一击。
挖地道的计策,据说最早是他麾下一个工匠想到的。报上去,被谋士完善,成了破敌良策。
公孙瓒自从连败在袁绍手下,便在幽州建造了一座高楼。
预计要达到十丈之巨,并在楼外挖出十道如天堑般的壕沟。
此时还没建完。
不过外围防御,已基本成型,坚不可破,如一个铁桶,近乎没有防御漏洞。
但袁绍麾下,冀州制作弓弩的工匠,给弩臂钻孔的时候,想到了挖地道,‘钻孔’般避开防御,深入易京的办法,于是进献给袁绍。
袁绍的地道,一路开凿到公孙瓒部队固守的城楼下。
用木柱撑住,继续挖到城楼的一半,纵火烧毁木柱。
城楼失去地基支撑,轰然倾倒。
躲在城内的公孙瓒,见到有人从地下闯入易京,搭着高梯登上他的城楼,而自己麾下兵马离散。
他自料已不能幸免,彻底绝望。
……
曹操在七月初收到消息,知道公孙瓒连战皆溃。
他最终死于自杀,而在死前,亲手绞死了自己的姊妹、妻子、儿女,避免他们被袁军所辱,然后放火自焚。
公孙瓒比历史上早死了数年。
据说当日燃起的大火,百里可见。
冲霄的火焰,半月后仍未熄灭。
其子公孙续在外领兵,不久之后,也将被匈奴休屠部等北方游牧部族杀死。
袁绍在此役后,将获得冀州、幽州。
而并州和青州,和历史上已有了很大的偏差,被曹操占了部分,将被两人瓜分。
值得一提的是,袁绍虽然继承了四世三公的家世,声望先于天下人。
但他得到北方多个州郡,并不是白捡来的。
而是率领士卒,在前期不利的情况下,以弱击强,浴血奋战,最终击溃公孙瓒形成的辉煌战果。
建安七子之一,投效冀州的陈琳,曾作《武军赋》赞颂袁绍攻灭公孙瓒的功业,流传千古。
当然,此时战局初胜,还没有后世这篇名赋出世。
袁绍获胜,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袁绍的胜利,意味着北方形势,愈发清晰。
兖州,冀州,两强并起。
曹操和袁绍,一路破袭对手,各控数州,已成为天下腹心之地,最鼎盛的两股势力。
【你麾下曹营兵马,攻克徐州小邑,再得一城,城中人口七万九千人】
【你连日来已得徐州十一城,人口五十万一千四百余】
【伱汇聚人望,声望递增至697019/】
曹操和赵子龙带虎豹骑,奔袭徐州后,在其兵马回援前,利用高机动性的骑兵,从容回撤,北上和黄忠部会师。
此后大半个月,曹操稳坐钓鱼台,留在北线督战。
袁绍在幽州,高歌猛进。
曹操这边也是连下徐州城池。
词条接连给出提示,除了声望,兵策瞒天过海,暗度陈仓,隔岸观火,在此次奇袭徐州,打陶谦以后,皆突破进入全新的阶段。
【你精于用兵,武运攀升,兵策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由天干第五‘己’等,进入天干第六‘戊’等,兵策出现特殊变化】
【天干排序,对应阴阳,前五为阴策,后五为阳谋。
兵策达到六等‘戊’以后,外力不可削弱,不可干扰】
也就是说,外因再难破坏曹操的兵策使用。
听起来好像威力大增的样子……曹操思忖。
他正在军营查看各方送来的消息。
战局初定,此时的兖州外无敌扰,内无隐患。
曹操琢磨着,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进一步积蓄实力。
“该回去了…”
想起家眷,曹操笑了笑,心头微热。
大野泽。
曹操离开已近两月。
各方战事频发,但大野泽十分安逸。
曹操的意思,是让众人在这里避暑,天凉后再回昌邑。
这天早上,卞媚心情愉悦,回到自己住的舱室。
白珂正在演排舞蹈,体态轻盈,一只手臂舞动,韵律自成。
她单用一只手做出的姿势动作,便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情绪的表达,舞技实已达到宗匠大家的地步。
见卞媚回来,白珂收了舞姿,缓步迎上来。
她腰肢纤细,盈盈可握,上下却是丰挺圆硕。
盛夏将至,她在舱内穿着轻便的衫裙,裙内的臀儿是身后最挺拔的部分,走动时,摇曳出动人的韵律。
其身段之曼妙,连卞媚也觉得羡慕。
“可是有兖州牧的消息?”
“师母猜的真准。”
卞媚说:“我兖州兵马大捷,州牧行合纵连横之策,化解荆州之危,又以声东击西之法,逼徐州收兵。
如今我兖州累积已得徐州十余城,徐州牧送来休战书,说愿意进献粮谷以停战。
我估计州牧快回来了。”
白珂将春水般的目光放远,看向舱室外的北方,道:
“幽州,冀州形势也在变化,袁绍兵逼易京,击败公孙瓒,获得大捷。北方数州,形势变得明朗。”
“自董卓之乱以后,至今时近三年,真快啊。”
白珂轻声道:“青玉你可曾想过,冀州,幽州皆入袁绍之手。
接下来,兖州,冀州,是两强并立的局面。
此前曹州牧和袁本初联盟,以应对各方。而今袁绍得幽州,北方以他最大,他后续必定要图谋南下,到时兖州就成了他南下的阻碍。”
“师母在担心冀州和我兖州,互相攻伐?”
卞媚道:“师母不看好兖州后续的形势?”
白珂摇头:“我只是想让你提醒州牧,早做准备。
冀州弓弩甲天下,袁本初以少胜多,击溃公孙瓒,绝不可稍存轻视。”
卞媚道:“三两天时间,州牧就该回来了。
师母尽可自己对他说,州牧不会不纳人言。”
卞媚没想到的是,曹操比她预料中回来的更早。
当天晚上,从徐州抽身的曹操,带兵急行,已接近了大野泽。
星月满天。
回来的时间是夜里。
曹操推动行军策,遮蔽了行军的动静,不想惊动太大。
兵马回来,就地解散归营。
他在典韦,许褚伴同下,乘小船,回到临岸停靠的大船上。
家眷,众女贪恋湖上景色,和湖面的凉爽,连日都在船上居住。
曹操转战各地,上船后琢磨着找人交流交流,调剂放松一下。
午夜的时间,孕妇,貂蝉都已睡了,且找两女不解决实际问题。
曹操登船后,决定去找卞媚。
他找卞媚,习惯走窗户,偷偷地来。
不过在进入舱室前,曹操便听到舱内有两个人的匀细呼吸。
如果是正人君子,这时候肯定就走了。
但曹老板向来不是。
他用瞒天过海兵策遮了行迹,仍翻窗进入卞媚的舱室。
舱内的榻上,并肩躺着两个美人。
月光皎洁,从窗外透进来。
榻上两人皆有祸国殃民之姿,身段白得晃眼。
曹操恍然记起,走之前卞媚说过,她师母要来觐见。
之前忙着应对战事,没来得及见白珂。
榻上除了妾室卞媚,另一个显然就是三大名姬中的白珂。
夏日酷暑。
河面上倒是颇为凉爽,夜风徐徐。
两女身上搭着薄被,盖住腰臀。
但仍能看出身段起伏,凹凸有致。
曹操因为加持了兵术,两女虽有些修行,却并无察觉。
他来到榻侧,一探手,把卞媚揽了起来,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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