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航身体一震,手都忘了收回来。
弹幕也炸了:
「烈士?贞子都没他刚才可怕。」
「毁三观啊,看他那副没骨头的样子,真给烈士丢人。」
「烈士怎么了?人无完人,只要他大节不亏,小节处有些小瑕疵也没什么。」
桃夭指尖一道金光射出,冯航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起来。
不一会,他的头顶就冒出了股股白烟。
白烟越冒越多,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人的躯态。
地上的冯航则彻底没了动静。
冯父冯母见状忙扑过去抱起儿子,一探鼻息——还有气,均匀且绵长。
这才悄无声息的拖着儿子悄悄往后挪。
生怕再被白烟注意到一般。
白烟有胳膊有腿,脸部五官却是混沌一片。
它低头看了眼胳膊腿,似是僵住了。
好半天才猛地拜倒在地:“多谢大师为我重塑灵魂!”
“先前我观你魂魄受损,行事只凭一股执念,”桃夭摆摆手,和他所做的一切,自己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怎会沦落至如此境地?”
白烟闻言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混沌滚动起来:“都是那该死的矮子国!当年他们战败,一部分没来得及撤走的就躲进了晋中的大山里,进山前他们烧杀劫掠,把老乡们家里能用的能吃的东西都给抢走了,最后他们还屠了村。”
说到这里,白烟的声音沉重了许多。
“两个当地的村民因为当时在山上放羊侥幸逃过一劫,他们找上道观,希望得到道观的庇护。”
“可怜我青山观战争爆发之初,门内师兄弟足有四五十人之多,为拯救山河,众师兄弟们再无一人回山,只剩下师父和我留守道观。”
“我师父虽习道家养生之法得以延年益寿,但他年近八十,年轻时入山采药坏了一腿,每每想到祖国大地上被屠戮的同胞,他都忍不住扼腕叹息,恨自己不能为国捐躯。”
“我当时不过一黄口小儿,也被留在了山上。”
“村民入观当夜,我师父设下的奇门五行之术就被矮子们攻破,那时我们才知,他们屠村竟不是为了掩盖行踪,而是为了宣泄其战败的耻辱!”
「畜生!」
「狗杂种们!」
「再赏他们一朵蘑菇云!」
弹幕上骂声一片,桃夭心中也燃起了熊熊怒火。
白烟想起师父,声音里多了一丝哽咽:“阵法一破,我师父就猜出敌人的队伍里肯定也有懂得玄术之人,之后一番斗法,端的是天地色变,可惜我师父年事已高,两日两夜后终是不敌败下阵来。”
白烟混沌的脸上虽无五官,屏幕前的网友们却分明看到了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道童正红着一双眼睛的遥遥看向远方。
早已尘封多年的往事,此时历历在目……
圆通道长雪白的长须上染着鲜血,清瘦的左手上青筋暴起,攥着拂尘的右手不受控的微微震颤着,他心知一场斗法下来自己已是油尽灯枯之势。
敌人的脚步马上就要踏进道观。
道观里还有历代祖师留下的珍贵道家典籍!
“阿顺过来!”
一个青涩的少年头上扎着个道士髻匆匆跑近,他红扑扑的脸上犹挂着几道斑驳的泪痕:“师父,你不要死……”
说着他已泣不成声。
圆通道长浑浊的眸子里浮起一抹光亮,他颤巍巍的抬起手,那双苍老的手上血污混着泥土。
只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便仿佛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徒儿,矮子兵马上就要来了,你快去放把火,把观里的书本典籍全部烧掉。”
少年惊愕抬头,连哭都忘了:“全烧……烧了?”
那些可都是师父的命!
纵使是他平日里想要翻看,师父都会不厌其烦的叮嘱他一定要净了手后再看。
有一次他研学之时犯困,流出的口水险些污了书本。
一向好脾气的师父发了好一通脾气,道那尽是孤本,损坏一本便少一本。
为此事师父还罚他多做了三倍的功课。
现在师父竟要……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劝劝师父时。
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响起。
圆通道长脸色剧变,猛地推开少年:“快去!师父为你挡着!”
少年再不敢犹豫,他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只知道他一定要按照师父说的做。
圆通道长见少年的身影消失在道观内,拄起身边的拐杖吃力起身,伫立于观门之前。
一时间,弱不胜衣的身影犹胜千军万马。
矮子军们来到时,火势已蹿至房梁。
一个长着鹰钩鼻的阴鹜男人从矮子军中走出,他阴冷的看了眼挡在门前的圆通道长,一串带着严重口音的当地话从其口中流出:“你都看出来了。”
圆通道长纵然已是强弩之末,民族气节却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气势分毫不弱,掷地有声:“我泱泱华夏瑰宝,即使焚毁,也绝不会落入尔等侏儒手中!”
这就是杀人诛心了。
在场矮子军中不乏能听懂华夏语者。
一语出,矮子军们顿激起一阵骚动。
不少矮子们口出秽语。
什么巴嘎,西内,马噜……尽皆充斥在圆通道长耳中。
他面带微笑,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徒儿多争取些时间。
烧吧,烧吧,最好因此引发林火,把这群gou杂zhong都烧死在这里!
圆通道长的笑容时刻刺激着矮子军。
卢屋杂jiao也看的心中怒火翻涌,突然,他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巴嘎,他是在拖延时间!”
“快进去看看!”
卢屋杂jiao一马当先,他双手飞快结印,势要亲手杀了这个碍事又狡诈的老道士。
可就在他刚触碰到圆通道长身体之时。
一股气浪迎面而来。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人已经被掀飞了出去。
人在半空的卢屋杂jiao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老道士燃尽全身修为自爆了!
嗵!
嗵嗵!
接二连三的矮子军被这股气浪掀飞了出去,砸地声不绝于耳。
卢屋杂jiao刚刚落地,紧随而来的一阵剧痛差点没把他疼晕过去。
“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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