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的话让墨玄宸浑身一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鱼，我与侧妃并没有什么。”
当初因为那场误会，他才迎娶林婉烟造就后边一系列的阴差阳错。
从始至终他甚至没碰过林婉烟，何谈喜欢，若是她不生事，有关侧妃该有的尊重他还是会给的。
可谁能想到从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没有什么？”
小鱼听后更加不解，对着墨玄宸继续问道，“大坏蛋照着你这么说，你不是不喜欢老妖婆了？”
“可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让她成为侧妃？”
小鱼眼中的不解越发浓烈，墨云景目光同样朝墨玄宸看去，内心同样带着疑惑。
“这件事有些复杂，并非一两句能说清的。”
墨玄宸想着发生的事莫名多了些无力感，小鱼摇头，“可我觉得并不复杂，大坏蛋，老妖婆一直以侧妃的身份居着，无外乎是觉得背后有依仗。”
“而你虽然知道那些真相，不也是什么都不做，外公哪怕护着，你真的无能为力吗？”
墨玄宸再次被小鱼的话惊住，这孩子不过才四岁，竟已懂得这么多，偏偏自己到底是顾忌将军府的势力，还是担心自身利益受到冲突。
“大坏蛋我知道了你是想左拥右抱？”
小鱼像是发现什么，恍然大悟，“只是这件事在娘亲这儿行不通哦。”
“何况这就是渣男行为，可恶！”
“渣…渣男？”
墨玄宸和墨云景眼中同时露出疑惑，不明白小鱼所说的渣男是什么意思。
墨云景在这时率先发问道，“小鱼妹妹，渣男是什么意思？”
“渣男就是很花心很坏有一个不够还想更多的妾室的男子。”她先前听柳姨说过，是这么理解的。
“云景哥哥你长大之后可不能跟大坏蛋一样哦。”
“嗯嗯！”
墨云景似懂非懂，在小鱼的话后认真的点着头，他才不要做花心很坏的人。
墨玄宸听着这番话瞬间僵住，原来一直以来小鱼是这么想自己的，那林婉初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小鱼妹妹……”
见从来开始墨玄宸就陷入沉默中，像是受到不小的打击，墨云景阻止小鱼后面的话。
“娘亲刚才说过，父王需要休养，不然我们先出去吧，让父王好好冷静一下。”
小鱼看着一言不发的墨玄宸，点点头对墨云景的话很是赞同。
“云景哥哥你说得对，这个时候大坏蛋确实需要冷静一下。”
看着小鱼和云景相继离开的身影，墨玄宸只感觉心被狠狠地扎上好几刀。
司影从外边走了进来，见着自家主子神色不太对，关切问道，“王爷，您还好吗？”
“司影，你说本王当真是渣男吗？”
墨玄宸低垂着眸子，小鱼说的没有错，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仍旧选择高高举起，最后又在轻轻放下。
在这过程中，何尝不是对林婉初，以及两个孩子的伤害，更何况云景这三年所经历的事又何谈一句原谅。
他是该有个抉择了，司影听得云里雾里，“王爷可否明示这渣男又是何意？”
墨玄宸瞥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听到外边传来禀报声，“王爷，侧妃娘娘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墨玄宸眸光泛着冷意，正好有关发生的事是该有个了结。
小鱼和云景本想离开却见林婉烟朝这而来，本着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心态凑近些看看。
谁想那禀报的侍卫竟让林婉烟这么进去。
看着林婉烟脸上的得意，小鱼握紧拳，越发觉得可恶。
“云景哥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大坏蛋就是渣男！”
“真要没什么，怎么会让老妖婆进去，哼！”
小鱼说着气冲冲地离开，墨云景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抬眼间却见身旁的人已经走远。
“小鱼妹妹…等等我。”
刚从空间出来的林婉初正准备出去走走却见小鱼一脸气鼓鼓的从外走了进来，后面的云景紧随其后，这两人不是留在墨玄宸那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带着疑惑，林婉初对小鱼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人惹我家小鱼生气？”
“让我猜猜，是墨玄宸？”
被猜中的小鱼连忙点着头，“娘亲，你不知道大坏蛋就是一个大渣男，三心二意不说还让老妖婆回到王府，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跟她没什么。”
“这既然没什么还让她进去探望，啊啊啊啊，大坏蛋实在太讨厌了！”
小鱼越想越觉得生气，听到这些的林婉初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定是从柳娘那儿学的，一堆道理。
此时的墨云景也走了上前，林婉初又道，“云景，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娘亲是这样的，我和小鱼妹妹刚才……”
墨云景将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听到这些的林婉初这才明白过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林婉烟回来就回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没有直接收拾了林婉烟就是因为林正中那儿的存在，至于回到王府这件事更是谈不上什么威胁。
见自家娘亲脸上如此平静，甚至还带着兴许笑意，小鱼和云景感到不解，在犹豫之下，云景还是先问道，“娘亲，对于这些事你就一点不生父王的气吗？”
如果是换作他的话，也是会生气的吧。
在两人的注视下，林婉初轻声说着，“这有什么，正如我刚才说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墨玄宸会如何选择，如何做，是他自己的意愿。”
她为何要去为这些无意义的事自寻烦恼。
对她而言，和墨玄宸和离，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京城，便是最要紧的事。
“娘亲，若是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大坏蛋。”
小鱼想着不免替自家娘亲鸣不平。
“没有什么便不便宜的，娘亲有你和云景就够了。”
至于墨玄宸如何想那是他的事。
“娘亲……”
小鱼和云景同时扑入林婉初的怀中，“我和云景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好。”
……
屋内，林婉烟怀着忐忑走了进来，在看到已经坐起身的墨玄宸时眼中尽是关切。
“妾身拜见王爷。”
墨玄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可有何事？”
疏离冷漠的话语让林婉烟内心变得忐忑，按理说王爷让自己回王府，心里一定是她的才对。
可如今态度怎么又变得不同，难道是林婉初以及她生的两个小杂种说了什么？
林婉烟心中怨恨，一定是这样，不然王爷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
一想到这点，林婉烟内心便燃起怒火，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林婉初这个贱人都要和自己作对！
“王爷，妾身……”
林婉烟看了眼站在那边的司影，做出犹豫不决的模样。
她低垂着头，含羞带怯地说着，“妾身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墨玄宸似明白了什么朝司影抬了抬手，明白示意的司影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墨玄宸冷声道。
林婉烟咬着下唇，含情脉脉地朝墨玄宸靠近，“王爷，有关途中的事我与父亲遇到刺客经历波折这才回到京城，谁想会发生这些事。”
“是吗？”
墨玄宸站起身，周身的冷意弥漫，只是稍稍看上一眼便给人一种慌乱感。
好像所藏的秘密都在这一刻无处掩藏。
“侧妃，你觉得本王应该相信你的话吗？”
“这些年来你做的这些是觉得自己隐瞒得很好，还是觉得本王是什么都不知？”
对于林婉烟苛责的那些事，他在之前确有耳闻，只是出于愧疚，只当是在使小性子，并未过度追究。
却没想到最后云景反倒是受伤害最深的人。
“还有你对林婉初，当真就一点愧疚也没有？”
听到这话，林婉烟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隐隐觉得王爷是要对自己兴师问罪。
“王爷，那些事不是过去了吗，您怎么还……”
“好一个过去了。”
还没等林婉烟的话说完直接被林婉初打断。
他原想着林婉烟到了现在会不会有最基本的愧疚。
可现在看来终究是他高看了。
林婉烟眼看着不对，连忙改口，对着墨玄宸连忙道，“王爷您说的这些确实是妾身的错，求您给妾身知道改过的机会。”
“妾身也愿意去给姐姐道歉，求求您不要这么看待妾身。”
看着墨玄宸的眼神，林婉烟莫名感到恐慌，她能感觉到自己若是再不做些什么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该有的机会本王早就给过你，可以从始至终是你不懂得珍惜。”
墨玄宸语气冷如冰窖，“看来在将军府的这段时间，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行事。”
“今日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离开王府，要么由本王驱逐了你，前者你在府多年，该有的东西本王不会少你，可后者若你胡搅蛮缠，本王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林婉烟瞳孔一缩，身形往后踉跄几步，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
“王…王爷您是说要赶妾身走。”
“可妾身对您是一心一意，若是离了您还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