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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番外三
到了燕城大學, 先是施愫愫的行李之壯觀引得人側目。
然後葉開前面兜着一個小女孩兒,後面背着一個小男孩兒,就沒見男同志這樣帶孩子門的。
現在的男同志在家裏都不大抱孩子, 這樣用兜帶背帶裹着孩子出門就更不可能了。
他這還是前面一個後面一個的,給這些人都看直眼了。
前後各一個孩子, 他左右手還輕松各提着一個大行李箱。
就連那個八九歲的男孩子都拎着兩個網兜, 那個美麗得驚人的女同志卻兩手空空什麽也沒拿,就沒見過女同志結婚生孩子了還能這個待遇的。
雖然葉開穿着黑呢大衣, 可小陳穿着軍裝, 從小陳的行動作派一看就知是他的警衛員, 出門跟着警衛員的, 得是團級了吧?
看着還不到三十的樣子, 這也太優秀了!
再看邵征和葉端端也都是黑色的呢子大衣, 施愫愫和葉呦呦則是米色的呢子大衣。
不到一歲的孩子就給穿老貴的呢子料, 一般大人都做不上一件呢。
這樣的穿着, 配上一家五口罕見的高顏值和氣質, 還有小陳這個身姿筆挺的周正小夥跟着, 一行六人太抓人眼球。
這一看就知道是送施愫愫來報到的, 紛紛猜測她是哪個系的學生。
雖有三天的報到時間, 還是二十六號上午九點, 新生報到點兒卻已人頭攢動, 全是來報到的新生。
在路邊放好行李, 小陳和邵征在那兒守着, 葉開兜背着雙胞胎陪着施愫愫去植物學系的報到點兒登記。
每個系的報到點兒, 都是一兩個老師帶幾個往屆的工農兵學生在忙。
接過施愫愫遞過來的錄取通知書, 那位植物學系的老師激動的一下站了起來,熱情地伸手過來, “施愫愫同學,歡迎你加入我們!”
雖然這次高考都是各省自主出題的,可基本的題型是出不了大框的,各省的高分相差都不大。
這次唯有燕城的理科狀元和榜眼的分數一騎絕塵,給各省的狀元超出了老大一截。
一個差五分滿分,一個差十分滿分,這樣高的分數完全超出了預估。
十年前還有可能,這可是停滞十年後的第一次高考,就很不同凡響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燕城的狀元,榜眼,和第五名都姓施竟不是巧合,人家真的是同胞的姐弟妹三人,最小的妹妹是成績最好的那個。
等打聽了,燕城的理科第四名也是施家的親戚,這四個平時都是一起複習的。
還不止,他們這一個學習小組一共六人,還有兩個成績也很優異,在燕城理科排名都不低。
一起學習的六人全都考上了,還都是名列前茅的分數,這可不是一般的了不得。
都想知道他們是怎麽做到集體都考出這麽好的成績的,可惜,報社去采訪,都被他們婉拒了。
不過也有人消息靈通的人往外說,六人學習小組的帶頭人就是狀元和榜眼,他們的複習資料都是兄妹兩個為主整理出來的。
所以,狀元和榜眼的優秀可不止體現在了成績上。
這樣兩位頂尖優秀的人才,燕城大學和夏華大學當然一起都瞄上了。
等開始錄取時也真沒失望,狀元和榜眼一家來了一位,狀元施愫愫錄了燕大植物學系,榜眼施彥銘錄了夏大機械制造系。
夏大本就是工科強,機械系又是夏大的重點強中強系,施彥銘選擇了機械系,是夏大所樂見的。
燕大這邊卻對施愫愫不選熱門強系,反而選了植物系有些不理解。
可施愫愫報志願只填了這一個專業,足見她對這個專業的獨鐘。
看了她的檔案才知道她工作也幹得極其出色,竟是大名鼎鼎的,生産去虱香皂的日化二廠的廠長。
這樣有職級有能力的人,肯定不會盲目選系,所以再惋惜也不好給人調系,就這麽由着她錄了植物學系。
中文幾個熱門專業都有些遺憾,可植物學系就高興了,全國最高分來了他們這個不顯眼的系,真有種被大肉餡兒餅砸中了的感覺。
可說系裏的教授和老師們都等着重點關注呢。
這不,登記處的李老師一見是施愫愫來報到,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都不用別人,那位李老師親自給施愫愫做的登記,辦的入學手續。
看着辦好手續了,等在旁邊的葉開這才問,“李老師,可以辦走讀嗎?”
葉開雖然一直沒吱聲,可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就算前後倆孩子夾着也一點不損他的形象,只安靜的站那裏,無形的威壓卻撲面而來。
李老師上百人的大課都上過,在葉開的注視下都有些頂不住。
而那幾個協助工作的工農兵學生和等着報到的新生就更扛不住了,以葉開和施愫愫為中心,往外騰出了不小的位置。
明明兩人沒來之前,登記桌前面還是人擠人的不見空隙呢。
幾個協助工作的工農兵學生不知道,李老師是看過施愫愫檔案的,知道葉開是正旅職級。
以不到三十的年齡就升到了正旅職級,看了施愫愫檔案後,李老師還挺好奇葉開這個人的。
這會真見了人,在這樣強大的氣場下,李老師連多打量都做不到。
見葉開問話,不由自主就站了起來,極其客氣有禮地回道,“施愫愫同學是想辦走讀嗎?對有家庭的同學,學校裏是允許走讀的。”
葉開點頭,“家裏兩個孩子還小,需要辦走讀。不過也想留着宿舍床位午休,這個不沖突吧?”
“不沖突,不沖突!”
李老師忙拿來表格讓施愫愫填了,給她辦了走讀手續。
邊上的工農兵學生找出分給施愫愫的宿舍鑰匙遞過來,施愫愫接過,夫妻倆一起謝過李老師和那幾位學生,走出了人群。
身後這些人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跟過去,這一家子太與衆不同了,就連那倆雙胞胎都是那麽特別。
不到一周歲的小孩子按理是最不可控的,可剛才跟着施愫愫登記時,兩小只從頭至尾都是安安靜靜的。
要不是倆黑葡萄一樣的漂亮眼睛一直四下張望着,真要以為這是倆洋娃娃呢。
正想是不是倆孩子爸是威嚴的軍人,所以倆從小就被嚴格要求了?
就看出了人群後,那倆漂亮的小娃娃竟然隔着他們爸的後背連說帶比劃着交流起來,意見不同時,還要扳過他們爸的腦袋讓給憑理,給評不滿意了,還要順手揪一把他的頭發出氣。
還能這樣?那樣氣場淩人的軍官竟是個慈父!
這實在不能想象,不都是嚴父慈母嗎?
自家的爸發脾氣不揍人就不錯了,有一個算一個就沒見過能由着孩子扳腦袋揪頭發的,還是那樣身份的人中俊傑。
目送他們重新拿起行李往宿舍那邊去了,施愫愫仍是啥也不拿,一會兒和那個大男孩說話,一會兒又去雙胞胎那兒逗兩句。
她這樣悠閑逛花園的狀态,和那些自己提着好幾個行李來報到的女同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外面都這樣,那她在家裏是不是也不幹活呢?
離得近的人一下想到剛施愫愫填表格時,那雙瑩潤嬌嫩的手,都是幹過活的,所以很确定那是一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
結婚生了孩子的女同志還能有這麽自在的日子過,要不是親眼見到,誰說都不能信的。
她咋就能得丈夫這樣相待?
羨慕有之,不平有之。
有位報到處的工農兵女學生不禁說道,“所以施同學才能專心致志地學習吧!”
言下之意,要是都能像施愫愫一樣擺脫勞動全神貫注地學習,燕城的理科狀元就不一定花落誰處了。
李老師只覺好笑,“施同學可不是家庭婦女,她工作很忙的。”
邊上另一位男同學詫異問,“施同學有工作?”
李老師點頭,“而且工作很好很重要,她在繁忙的工作之餘還能擠出時間學習,最後考出可說全國第一的成績,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沒想到是這樣,剛那位女生臊紅了臉,知道自己出醜了。
別的還想接着問施愫愫的工作情況,學生檔案上的情況可不能随便往外說,李老師一概不理會,催着幾個加緊工作。
一家五口到了施愫愫分到的宿舍樓,提着行李上了三樓,找到三零三寝室,施愫愫上前先敲門。
門很快被從裏打開,一位二十七八歲,容長臉中人之姿的女同學站在那裏,笑容滿面地說,“也是咱這個宿舍的吧?還敲什麽門,進來就是了。”
施愫愫指着自己一大家子人,笑說,“有男同志,我怕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裏面也有來送的男家長,快進來!”她往裏讓着,“我是舒華,你是?”
“我是施愫愫!”
“啊,你就是那個最高分的施愫愫,我們都等着見你呢!你知道嗎,就你的床鋪是定好的,最裏面靠窗的下鋪貼着你的名字呢!”舒華指着裏面給施愫愫說着。
除了舒華和她丈夫,宿舍裏還有兩拔人。
一個是由父母陪着來的來自申城的喬珊,另一個是兄長陪着來的李金歌。
看着進來的一家五口,屋裏的人都看過來。
剛還十分健談,跟誰都要問幾句的喬珊父母,見到施愫愫一行人後卻沒了話。
其實舒華猛一看到施愫愫一家時,也緊張了。
剛上來就能那麽大方熱情的,是她開門後還沒看清人就開的口。
後面見施愫愫很好說話,她才恢複了。
不過始終不敢多打量葉開,不然她最稀罕小孩子了,若沒有葉開,她早過去逗雙胞胎和邵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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