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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邵征的話卻提醒了葉開, 他覺着得把話說到前頭,不然将來父子紛争就不好了, “邵征我跟你說,你小姨不生你就是咱家的獨苗,平時管好自己和小姚安就行了,當然你想幫幹活我也不會拒絕。
她要生呢,弟弟就給你和小姚安帶,要是妹妹那就沒你什麽事兒了,你爸我自己帶,且輪不到你。”
想到軟軟香香的妹妹,邵征寸步不讓, “爸你有點自知之明吧,就是妹妹才不能給你帶呢, 這可不是帶隊伍, 你也只會帶出魯伯伯他們那樣的糙漢,你再給我妹妹帶成個霸王花, 看我小姨不休了你!”
葉開做勢要揍他,“我還天天帶你了,你成糙漢了嗎?”
這陣子功夫沒白練, 邵征手腳更靈便了, 閃身躲過。
嘴上也沒歇着, “老爸,那不都是小姨給我薰陶培養的嗎,要是單跟着你,我指定要多糙有多糙呢, 你別沒數了。”
看着父子叫板,越說越沒樣了, 施彥銘先忍不住噗嗤笑開,後面一家子都跟着笑得前仰後合的。
得了,能這麽快就把話題跑偏,根本不用擔心邵征還能裝住啥心事了,這孩子好着呢。
之前會那麽問,估計是有人跟他說什麽了。
施愫愫不想看兩人來回扯皮沒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兩人,“打住,我還沒準備生呢,你倆這是變相催生麽?”
這鍋扣上罪名就大了,兩人都是急速搖頭,又争相開始表白。
葉開:“媳婦兒哪能呢,不都說好了随你生不生嗎。都怪邵征亂說,我是被他帶偏的。”
記着小崽子剛說的等着被休的話,他給自己洗白還不忘坑兒子,确實是一點不慘假的塑料父子情。
邵征朝他爸翻了下眼皮,換到施愫愫這裏就是大大的笑臉,“小姨,我那不是展望下未來麽,一不小心就展望過頭了。
反正小姨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是雙手加雙腳支持的哦,你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邵征眨巴着長睫毛,用力的賣萌加撒嬌,這兩招使出來,除了葉開,家裏沒誰能扛得住。
施愫愫又拉着他細細問了,果然是有人說什麽了。
是谷大嫂拉着他問,問是不是葉開為了不委屈他,不叫施愫愫生孩子的。
邵征記性也好,一下記起以前父子倆确實聊過這個話題,葉開說過他娶媳婦就等于邵征多了後媽,讓別提這茬事兒了等等。
雖然那時是葉開還沒想娶施愫愫的時候,可小孩子畢竟想不了那麽全面,邵征就擔心是不是老爸和小姨結婚時兩人做了約法三章。
雖然葉開對施愫愫好得都沒原則了,可邵征也知道葉開和他親爹可是生死相托的過命交情,若是為不委屈故人之子,他就腦子進水了呢?
邵征這不就越想越多,不問出來他都沒法愉快地玩耍了。
還好老爸腦子是正常的,邵征可知道小姨是最不能容人錯待的,到時給他爸小賬本攢多了,休夫時她絕對不會手軟的。
邵征最怕那樣了,到時他是跟小姨還是選老爸呀,只想想就是不能面對的。
所以他絕不能讓家散了,老爸做不好的,他就查漏補缺給頂上,一定要小姨一點煩心事沒有才行。
施愫愫挺煩谷大嫂,雖說她找邵征說事兒可能是出于好意,可有事你找大人問,你找孩子說這些算怎麽回事兒。
還好邵征是個有事都和家裏說的,要換了心思深的孩子,這都容易留下心裏陰影了。
等下班時在院裏遇到,施愫愫特意過去跟她說了,讓她別跟孩子說大人話。
谷大嫂點頭應着好,卻一點沒自覺有錯,甚至還帶了邀功的意思,“小施同志你是不知道啊,男同志對戰友才是貼心貼肺的好,那真是什麽都敢應承的,我是吃了大苦頭的,這不就怕你家葉團也是這樣的,到時你沒個自己的親孩子,一輩子可就只能為別人忙活了。
我找邵征也是想着讓他說出來,葉團聽了也不好怪你,你倆回頭還是和和美美過日子。”
你跟眼裏只有丁點世界的人能說清什麽?谷大嫂這樣的滿心滿眼就是家裏那點事兒,男人啥時候漲工資,啥時候升遷,家裏兒女的工作婚嫁這些。
女人結婚會不想生孩子?這在谷大嫂就是不可理解,在她只會認為是你生不了在找借口呢。
谷麥穗和施愫愫前後腳進的大院兒,老遠看見就知要不好,小跑着過來正好聽了個全,她一把拽着還想抓着施愫愫繼續說的谷大嫂,“我們廠長什麽水平,用你一個學都沒上過的亂指點?說出去要笑掉別人大牙了好吧,咱趕緊回家吧。”
上了一個月班兒,又天天捧着書學習,谷麥穗已不是當初羞怯自卑的姑娘,再不是谷大嫂說啥是啥的唯諾順從了。
谷大嫂顯然還不能接受這樣的變化,一把拍開她,“你懂個屁,你媽我過日子攢的經驗就能教施同志,這和學問水平可關不着。”
遇上白目的,施愫愫也不想慣着。
“我媽都沒說拿經驗教我這樣那樣的,谷大嫂還是省省吧。”
谷大嫂卡在那兒有些挂不住,施愫愫明顯是說自己有爹有媽的,她這樣是多管閑事了。
邊上路過的孫副團長家屬笑着插了一嘴,“谷家的,等你家幾個孩子有小施家三姊妹的成就,你再跟誰說你的經驗保證都願意聽,現在嘛……”
這話一針見血,谷大嫂臉騰地就紅了,“是我太想着小施好了,就沒給自己當外人……”
這回不用谷麥穗拉着,她自語着還要買東西,小跑着往供應站去了。
谷麥穗羞愧地看向施愫愫,“廠長,我回去會做我媽的工作,也會跟我爸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施愫愫擺擺手,“你顧好自己就行了,你媽那人一般人說服不了,還是別挑戰了。”
孫副團長家屬對這些最是駕輕就熟,“不用說服,壓服就行了,麥穗聽我的,回去就找你爸說詳細了,你爸訓兩句比啥都好使,管不了長,這兩個月你媽指定不敢多嘴了。”
谷麥穗其實也是這個想法,腼腆笑應下來。
孫副團長家屬又對施愫愫說道,“小施你是文明人不知道這些,有些時候還真只有這樣的招式管用呢。”
很悲哀,一時半會兒卻沒辦法改變。
受教育程度跟不上,做多少工作都是收效甚微的。
第二天,剛上班沒多久,徐寶蓉又跑來串門。
她現在來施愫愫廠裏早都是熟門熟路了,她那邊工作要經常跑生産隊,來回經過施愫愫單位時,她就會趁空來坐會兒。
進來也不用請她就坐到對面,“愫愫,你猜我打聽到什麽,貯木場的林場長你知道吧?”
施愫愫服了,“你不是公社的嗎?咋開始往林業局吃瓜了?林場長的事兒你都能打聽着?”
自打和徐寶蓉熟悉起來,施愫愫現在是通吃公社和林業局兩頭的瓜,就沒有徐寶蓉打聽不來的事兒,關大姐坐鎮百貨商店都沒她的消息靈通。
徐寶蓉這回卻沒顯擺,而是說正事兒一樣,“你聽我說,我就覺着這事兒不尋常。
你知道梁春曉在給林場長他閨女林愛紅說和新調來的秦副營長麽?說是都說好了,禮拜六就在梁家見面呢。”
這個事兒确實挺出乎意料的,不過稍想想,施愫愫就明白了,梁春曉是想通過這事兒謀好處呢。
見她不回話,徐寶蓉接着給她吃瓜,“還不止這個呢,那個秦副營長好人才,咱們院裏好些人家也都瞄準他了呢,對了,就是谷大嫂也想把谷麥穗說給他呢。”‘
看着吃瓜正嗨的徐寶蓉,原文裏秦副營長可是娶了徐寶蓉的,現在她卻在這裏八卦圍觀秦副營長相親,施愫愫憋着不能八卦也挺難受的。
不過她倒一點不為徐寶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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