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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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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為了陪黑塔, 施愫愫和邵征都沒有進車廂,和黑塔一起在後車鬥裏挨坐着。

    好在這會兒雨已經停了, 天也不冷,露天坐後面吹着風還能冷靜一下。

    剛兄妹倆已經商量好了,等會兒到新平林場外圍時,施愫愫帶着黑塔先下去等在林子裏。

    施彥銘帶着邵征去找施萍萍要來姚立民的衣物,問清姚立民他們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再返回來會合出發找人。

    為了黑塔不暴露于人前,兄妹倆決定單獨組隊去找人。

    兩人并不覺着這樣莽撞,有黑塔陪着,施愫愫還有那麽多迷獸避獸的丸劑香條, 相比林場裏的救援人員,他們還更有安全保證。

    車上沒有拉木材, 就跑得快點。

    沒用半個小時, 就到了新平林場那天路邊等車的地方。

    施愫愫和黑塔下車進了林子,施彥銘帶着邵征開車走了。

    雨雖然停了, 林子裏還是到處滴嗒着,濕乎乎的不說,腳下打滑着很不好走。

    天天鑽林子, 施愫愫早有了豐富的經驗。

    出門的時候, 她和邵征都穿的黑膠皮雨靴出來。

    這會兒除了大路外, 好多地方都是土路,雨下得大些就泥濘的不行,沒有膠皮雨靴更本出不了門。

    在林子裏等了半個多小時,施彥銘和施萍萍一起背着大藤筐過來了。

    兩人也都換了雨靴, 還穿上了保暖的棉襖。

    施萍萍的眼睛又紅又腫,見到施愫愫後, 給她也遞過來一件棉衣,“穿上吧,林子裏寒氣太重。”眼淚還是不由自主掉落,“多虧有你們,我都不知該咋辦了……”

    “大姐夫肯定沒事,趁天黑前,咱們趕緊找人要緊。

    只要能找到了,不管是傷到還是凍着我都有藥呢,大姐你打起精神來。”

    施愫愫又指着黑塔,“你看,咱們還有黑塔幫忙呢,你先把姐夫的衣服拿出來給黑塔聞下。”

    施萍萍趕緊抹了眼淚,拿出給姚立民準備的棉衣,“這個行嗎?”

    “行,只要姐夫穿過的就行,黑塔鼻子靈着呢。”施愫愫接過去找黑塔,給衣服送到它鼻端聞了,“黑塔,你看能不能帶我們找穿過這衣服的人,他是我們的親人,你幫下我們吧?”

    黑塔大熊頭拱過來呼呼呼着,似乎是答應了。

    問了施萍萍姚立民他們去的方向,三人一熊鑽進了蒼茫山林。

    邵征本來要跟着來,不過施彥銘講了會因為要照顧他影響找人的進度後,邵征就老實地回姚家陪小姚安去了。

    新平林場的搜救人員剛才也出發了,不過黑塔知道避開人群,原始森林這麽大,基本不用擔心它會被發現。

    雖然當着施萍萍面說的把握十足,可已經三點半了,若是在六點前還沒找到人,天黑下來希望就渺茫了。

    超出了嗅覺範圍,黑塔也無能為力。

    只能是他們自己先找對了方向,路上若是再有姚立民殘留的氣息,黑塔才能發揮作用。

    可下午下了場不小的雨,就有留下的氣味兒也差不多沖刷了,其實并不是那麽樂觀。

    三個人帶着黑塔,一路往裏走。

    越走林木越高密,光線照不進來,林子裏很昏暗潮涼,周圍時不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時刻要提防着會有什麽從樹叢深處襲擊過來,哪怕有黑塔在,也還是膽突突的。

    就這麽埋頭走了兩個小時,林子裏已經算是天黑了,只能看到周圍五米左右的範圍。

    人已走得精疲力盡,腿上跟灌鉛似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樹上滴下來的水珠打濕了,等徹底黑下來,他們也會累到走不動了。

    施彥銘拿了指南針,剛又跟新平林場的老人問了這一帶的地形,他根據人說的自己大致畫了個地形草圖并做了标記。

    一路對照下來,他指着前面說,“再往前翻過去應該就是回頭溝,那裏沒人敢進去,走到那兒咱們就該換個方向了。”

    未盡的意思都聽得出來,到那裏還找不到人,就說明姚立民他們肯定迷路亂走了,那樣之後連方向都沒有了,找起來會更困難了。

    施萍萍這會兒已堅強起來,她知道哭沒用,得留着力氣找人,多走一步都是希望。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就是回頭溝了,是兩座山峰夾起來的低陷山溝,從溝口望過去黑黢幽深,像是能吞噬一切的口袋,進去了就是有去無回。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施彥銘已經開了手電筒。

    有三把手電筒也不敢一起打開,現在就是他們也回不去了,晚上肯定要在森林裏過夜,手電筒得省着點用。

    在周圍摸黑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施萍萍有些扛不住了,臉上全是凄惶無助,雖沒有落淚,看着卻更加讓人不忍。

    施彥銘和施愫愫商量繼續換個方向找,施萍萍制止了。

    她是最急着找到姚立民的,可她也同樣心疼弟弟妹妹,不會不顧他們的安全。

    林區裏長大的人,誰都知道天黑了絕對不能進林子裏,那真是上趕着找死呢。

    就算有黑塔跟着,黑夜裏的林子也不是能亂闖的。

    原始森林裏棕熊雖占據食物鏈頂端,可蒼莽山林有多少只棕熊,有多少只老虎,還有多少野豬和狼。

    棕熊之間都要搶地盤打個昏天黑地呢,只遇上一只比黑塔塊頭大點的,他們就危險了。

    白天能看到還好,施愫愫還能來得及點起迷獸丸。

    晚上的林子裏,手電筒的光線外,可說深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凡黑塔被絆住了,他們對危險根本就無從察覺。

    想清楚這些,施萍萍做不到讓弟妹們赴險。

    強壓下悲痛,她提議原地休整,等明天天亮了再接着找。

    施彥銘和施愫愫沒接受,只同意先休整半個小時吃點東西,之後還要繼續找。

    施萍萍犟不過兩個,就要求那就休息一個小時,多恢複些體力再行動。

    這個可以有,也确實太累了,顧不得地上潮濕,鋪上脫下來的雨衣就癱坐下去。

    施愫愫燃了改良版的小劑量避獸香條,施彥銘點了火堆給姐姐和妹妹烤着火。

    他又跟施愫愫要了幾樣迷藥丸劑,喊了因為點了避獸香條躲到三米開外的黑塔,準備去坑點兒兔子野雞回來烤着吃。

    林子裏艱難跋涉這麽久,體力消耗嚴重。

    三人只帶了雜糧餅子鹹菜和水,光吃這個,後面還要摸黑找,他都頂不住,更何況姐姐和妹妹。

    兩個小時下來都是黑塔和施彥銘一起在前面探路,倆已熟悉起來,施彥銘的話黑塔也會聽了,施彥銘一招呼它就跟着走了。

    姐妹倆圍着火烤着還沒十分鐘,就見施彥銘和黑塔又空手回來了。

    這樣的密林裏就不可能沒有收獲,才要問,就見黑塔在三米外的地方吭吭哧哧地轉圈圈,很着急的樣子。

    “哥,黑塔怎麽了?”施愫愫問。

    施彥銘神色有些凝重,“剛我倆走出去不大會兒,黑塔就直拱着我往前走,再往前就到回頭溝了,它還一個勁兒讓我朝裏面走。你們說是不是它聞到啥了,姐夫會不會就在裏面?”

    施萍萍騰地一下站起來,本來她是有點怕黑塔的,這會兒也全不記得了,跑到黑它那裏連比劃帶問起來。

    黑塔的回應就是拱着她往外走,看方向就是回頭溝方向。

    黑塔這樣的表現,就算姚立民不在回頭溝,不走這一趟心裏也下不去了。

    施彥銘和施愫愫幾乎是同時開始收拾東西,熄滅火堆,過去招呼施萍萍和黑塔,準備立即出發去回頭溝。

    關于回頭溝有去無回的傳說,新平林場三歲的小孩兒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還是那個想法,施萍萍不想為了找丈夫再把弟弟和妹妹折在回頭溝,她想自己帶着黑塔進回頭溝。

    這怎麽可能,施彥銘和施愫愫也不和她争,一左一右架着施萍萍就往前走。

    知道就算她自己進去了,後面兩人也會跟着進去。

    這樣分散開來更危險,施萍萍只能含淚妥協。

    這回不用先确認方向,黑塔在前面帶路,目标很很明确的樣子。

    回頭溝果然名不虛傳,溝裏溝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模樣。

    裏面亂石突兀嶙峋,樹都不是高直的,彎彎扭扭地錯亂交織着亂長,幾步就要轉個彎兒,幾個彎兒你就會忘了來路,只進去一會兒就會迷失方向。

    若沒有黑塔帶路,就是帶着指南針,估計也很難辨清路線走出來。

    再往裏,樹木間枝杈橫生,得施彥銘揮着鐮刀開路才能通過,地面亂石橫生,腿腳還不時被石頭磕碰着,這樣的路明擺着就不對勁兒,姚立民和那個同伴怎麽會往裏深入呢?

    走到這裏三個人都有些懷疑起來,又拽住黑塔問,可它依然故我,就是要頂着他們往前走。

    進都進來了,還是看個究竟吧。

    三個人咬牙繼續跟上,一氣兒往裏走了半個多小時。

    施愫愫給小劑量的避獸香條放到小搪瓷水缸裏一路燃着,虧得有這個,穿行中不時有黑影子在三米外咻咻蹿過去,猛不丁還會看到有綠幽幽發光的眼睛隐在黑暗裏盯視你,反複壓下沖到嗓子眼的尖叫,施愫愫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沒下去過。

    回頭溝裏的半個小時路程,比剛在外面走兩個小時還累。

    這樣連續密集行走了兩個半小時,到這會兒都再堅持不住了。

    施愫愫只覺頭暈目眩,眼前都開始冒金星了。

    施萍萍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她這會兒很後悔帶着弟妹們進來,怕他們真的有進無回。

    她自己是心甘情願的,可讓弟妹們陪着她就罪不可恕了。

    剛好前面豁然開闊起來,聽到水聲淙淙,原來是到了一處河灘邊兒。

    “彥銘,在這裏休息一下,別往裏進了。”施萍萍叫住前面的弟弟。

    施彥銘這會兒也不信姚立民會鑽到這裏來,腦子壞了也不能。

    “黑塔子,咱們歇會兒搞點吃的吧!”施彥銘喊着還往前走得更快些的黑塔。

    可黑塔置若罔聞,橫沖直撞地往前快奔過去,施彥銘揺頭,只好拖着快沒知覺的腿準備去追它回來。

    忽然黑暗裏驚呼聲傳來,“是黑瞎子!快把火把舉起來!”

    施萍萍幾乎不敢相信,“立民!立民是你嗎?”

    “小萍?小萍你來了?”随着帶着哽咽的回話,黑暗中兩個身影舉着火把從遠處樹叢後走了出來。

    姚立民還真的在回頭溝裏面!

    施萍萍已飛奔過去,絕望中以為再也見不到彼此了,再相見哪還記得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夫妻倆激動地抱在一起。

    施彥銘和施愫愫也不打擾,施彥銘過去招呼姚立民的落難同伴,施愫愫掐滅了避獸香條給黑塔喊回來。

    原來計劃的是找到人後,就讓黑塔避開不現身了。

    可現實卻是,沒有黑塔帶路根本就不可能走出回頭溝。

    現在只能讓姚立民好好同那個青年好好講講,黑塔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報恩方式就是別把黑塔的事說出去。

    果然,看到黑塔過來蹭着施愫愫,給她随便撸毛拍熊頭,正跟施彥銘說話的那位青年的眼睛一瞬間就瞪大了,滿臉震驚地問:“那個大黑熊是你們一起的?”

    “嗯,它認我妹妹,沒有黑塔領着,我們也找不到這裏來。”施彥銘和施愫愫想到一處了,馬上給黑塔表功。

    “那它可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回頭我得好好謝謝它。”青年很知道好賴。

    施彥銘心下微松,“謝倒不用,就是遇到黑塔的事別跟外面人講,知道的人多了,就怕有人打它主意。”

    青年點點頭,鄭重承諾:“放心,我一定不和任何人講。救命之恩不可忘,該有的謝也不能少。”

    施彥銘頓時對青年生了不小的好感,他沒想到眼前文質彬彬的俊秀青年還挺接地氣兒的,說話也講得通,這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施愫愫聽見哥哥已經和人溝通好了,也放心了。

    那邊施萍萍和姚立民激動過後,意識到剛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施彥銘和施愫愫只當沒注意到,自然地過來喊着姐夫,那位青年也是啥事沒發生的樣子。

    夫妻倆慢慢也就恢複了常态。

    姚立民又給施彥銘兄妹倆和那位男青年介紹了,這才知道眼前頗為好看的文秀青年就是施萍萍一直想說給施愫愫的,那位小江技術員江潮。

    聽到施愫愫名字後,江潮也是一愣,顯然他也記得姚立民之前要給他說和的事呢。

    不過現在施家早沒這個想法了,也沒人再提這茬事兒。

    救命之恩擺在這裏,江潮本來還想解釋下也好,可見施家人全都是不記得這回事的樣子,他不會自找沒趣,也就沒再提起。

    又多點了兩個火把,施彥銘把三件雨衣還有兩塊雨布都拿出來鋪上,讓都坐下來說話。

    姚立民和江潮卻說身上太髒,還是找了個石塊搬過來坐了。

    多兩個火把光照着,又是近看才發現,兩人和泥潭裏滾過一樣,身上的衣服整個都被半幹的泥巴糊住了,動一下就撲簌簌往下掉幹泥殼兒。

    頭臉脖子還有手上,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全是擦傷和劃傷,看着不是一般的狼狽凄慘。

    施萍萍包裏就帶的紫藥水,趕緊拿出來,和施彥銘兩個分頭給姚立民和江潮擦了藥。

    擦完藥的兩人,火光明滅下,臉上白白紫紫交錯着,又是在這樣黑夜籠罩的山林裏,猛一看真的挺陰森恐怖的。

    施愫愫被瘆到了,趕緊抖落又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江潮看到了不免笑起,覺着施家的小妹跟別的姑娘完全不一樣。

    施萍萍這才顧上問姚立民是啥情況。

    原來下午山裏的雨比外面大多了,林子裏整個都是暗的,五步外的距離都看不清,姚立民兩人很快就迷了路。

    腳下的路還濕濘,稍不小心就要陷坑裏,兩人好容易爬上個小山包想借着高地勢辨一下路。

    不防腳下打滑姚立民就往山坡那一頭滑落,江潮過來拉他,結果兩人一起滑下了山坡。

    還好下到半坡的時候被棵樹擋住,兩人才沒有跌落到底,也算命大。

    之後兩人原想再爬上去,可地上濕滑根本不受力,反而往坡下走還容易些。

    沒得法子,兩人揀好走的地方,一路彎彎繞繞地艱難下到了坡底。

    到了坡底兩人徹底傻眼,根本就是他們沒見過的古怪林子,在裏面兜兜轉轉好久卻一直走不出去。

    傍晚的時候兩人到了這片河灘,天已經黑了,也不敢走了,點了火把準備在這裏歇一晚,等明天再想辦法出去。

    就說嘛,好好的誰也不會往回頭溝裏闖。

    姚立民和江潮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是進了回頭溝了。

    聽完了,施萍萍就跟江潮謝他拉了姚立民那一把,江潮忙擺手說反過來是他該謝救命之恩才對。

    林場裏人很可能不會尋到這裏,沒有施萍萍三姊妹來找姚立民,他和姚立民很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正是有江潮拉姚立民在前,才有了他順帶被施家人救,只能說善念自有好報,彼此都不必多謝了。

    知道兩人身上衣服都沒幹透,施彥銘又麻利地點了堆火,讓姚立民和江潮烤着暖暖身子。

    施萍萍是個細心的,給江潮也帶了件棉衣,這會兒拿出來給兩個人換上。

    兩人這才記起剛才那邊也燃着火堆呢,江潮忙又去滅了火堆又回來。

    有江潮在,就不好去坑野味兒回來吃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施愫愫,從施彥銘頭上拿下他的單帽戴自己頭上,她招呼黑塔打着手電筒就去了河溝那邊。

    施彥銘馬上就知道她要幹什麽,這邊跟施萍萍要來餅子,插到樹枝上先烤起了餅子。

    河溝邊,一小把魚餌撒下去,不一會兒就引來一群野雜魚。

    施愫愫幾帽子兜下去,一條沒剩地她把所有魚都兜了上來。

    她只留了一帽兜,剩下的全倒到黑塔前面,心疼地摸着大熊頭說:“黑塔辛苦了,有外人在,你就先對付這一口,辛苦了,你最乖最棒了。”

    黑塔确實餓壞了,愛嬌地伸頭在她手心頂了兩下後,就埋頭大吃起來,都沒見它怎麽嚼,一條魚飛快地就囫囵着吞了下去。

    讓黑塔慢慢吃着,施愫愫拎着一帽兜的雜魚回去交給施彥銘。

    迷兔子野雞啥的太顯眼,兜個魚卻沒什麽,深山裏的魚憨,遇到魚多的河溝,伐木工徒手都能抓兩條上來。

    既便她兜得多了點,她就說是運氣好趕上了,誰又能說什麽?

    施彥銘接過來熟練地開膛收拾,沒有鹽他就把帶來的鹹菜塞到魚肚子裏,然後給魚串上樹枝架到火上烤起來了。

    等魚烤出魚油的時候,他拿起魚把油都抹到餅子上,不一會兒烤魚烤餅的香氣就散逸開來,所有人都不有自主深吸了幾口香氣。

    姚立民和江潮比三個人餓得更久,聞到香味兒後,止不住地連續咽着口水。

    施彥銘火候把握的恰到好處,烤魚外焦裏嫩,還帶着微微的汁水,就着浸了油香的餅子,再夾一口魚肚子裏烤過的鹹菜,吃起來真的是噴噴香。

    帶了十六個餅子,施愫愫吃了一個半,施萍萍吃了兩個,剩下的叫三個男同志全包圓了。

    裝鹹菜的飯盒刷幹淨了燒了開水,都自帶了搪瓷茶缸,一人倒了半缸子熱水喝着,這一天的奔波疲累都給舒緩了。

    江潮野外勘察也不少次了,哪回都是帶幾個餅子就着鹹菜對付一口,太冷了,頂多就是點個火堆給餅子烤一下再吃。

    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在野外啥也沒有的情況下,施家兄妹倆也能創造出好生活來。

    最叫他新奇的是,兄妹倆的分工整個是反着的。

    妹妹二話不說招呼大熊就去撈魚,撈回來扔給哥哥就甩手不管了。

    哥哥反倒跟個巧手媳婦似的,用幾條野魚,天天吃的雜糧餅子和鹹菜條,就能做出來一頓可口美味的飯。

    飯後還有一杯熱水喝,可比他住宿舍舒服多了。

    都累了一天,一旦放松下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困倦。

    把雨布雨衣圍着火堆重鋪了,準備睡覺。

    後怕之後,姚立民只想守着妻子不分開,于是夫妻倆緊挨着睡左邊,施彥銘和江潮睡右邊,讓施愫愫睡中間。

    施愫愫早冷的不行,連個蓋的都沒有,守着火堆還不是一樣冷。

    她讓施彥銘和江潮往中間挪了,自己躺到外側,喊來黑塔擋身後靠着,擋風又能做熱源,瞬間暖和多了。

    幾個人見了實力羨慕了,施彥銘還商量黑塔到他和施愫愫中間來,給他也暖和一下。

    奈何白天黑塔願意和施愫愫認可的人玩兒,可最無防備的時候,它只願把後背交給施愫愫,別的誰都不行。

    一晚上施愫愫有黑塔靠着睡得還算踏實,施萍萍和姚立民摟着也強些,施彥銘和江潮卻凍得睡睡醒醒,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

    天剛蒙蒙亮,五人一熊就出發往回頭溝外走。

    黑塔真是給力,有它帶路,走的還是它領着進溝的路。

    因為是原路返回,有之前開出的路,沒用半個小時他們就走出了回頭溝。

    出來再走外面的山林路就輕松多了,還是原路回返。

    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就見前面林子裏有人影晃動,應該是新平林場的搜尋人員。

    施愫愫就要帶着黑塔避開自己走,被江潮攔住說,“施愫愫同志,咱們不如把黑塔領出去直說是它幫着你們找到我和立民哥的,這樣整個林區的人都知道它幫助人的事跡了。

    這樣幫助人類的好熊林區人就該發動起來去保護去善待,有整個林區的人幫着盯着,我想也沒人敢随便打它主意。

    往後你去找它玩兒也不用再避着人,你看這樣是不是更好些?”

    施彥銘聽完就覺着這是個好主意,“我看還真行,東邊林子還是離着太近了,黑塔還總來回接送你,保不齊哪天就叫人看到了。

    若是按江同志說的這麽辦,黑塔反而會安全些,你去找它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施愫愫其實一直就擔心着,黑塔因為她住得離人類太近了,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若按江潮說的那樣成了,黑塔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東邊林子裏,人們平時避開那裏就好,對誰都沒影響。

    就算不成,那就讓黑塔避回深山老林就好了。

    想清楚了,施愫愫又過去給黑塔比劃說了,黑塔的事,她不會擅自替它決定。

    讓施彥銘他們先走,她站在那裏等着,略猶豫後,黑塔拱着她一起跟上去,往前面林子裏和新平林場的人會合了。

    黑塔的出現是震撼炸裂的,新平林場的人猛一

    見,即便有那麽多人,可本能的懼怕還是給他們吓出了身冷汗。

    不過有江潮和姚立民,他們兩個很快控制了場面,兩人配合默契地給黑塔好一頓誇,總之黑塔勇于助人的好熊形象就立起來了。

    後來見它對施愫愫這個曾幫助過它的人言聽計從不說,就是對剛認識的江潮和姚立民都是溫順友好的,啧啧稱奇外,沒等到新平林場呢,這些人就都接受良好的接納了黑塔。

    原以為這樣就很好了,沒想到到了禮拜一,林業局一道通報和獎狀下發到手中,施愫愫和黑塔成了陵水林業局光榮的山林守護員。

    不用坐班兒,只需有人在山林裏迷路時帶着黑塔幫着搜救,一個月就有二十五塊工資拿,施愫愫同志在穿來一個多月後有工作啦!

    見到施家人接連誇江技術員如何會辦事,又見到江技術員人确實不錯後,邵征覺着他爸要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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