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教他的,我怎么说他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居然还想出这种鬼灵精怪的招式。
我们的确是要点外语人才,你也知道我们厂是做机械深加工的,我们靠近港岛,有时候能沾光做点别人不要的订单,你听说过沪市外国语学院的事情吗?”
侯楚点点头,这事情他隐约听说过一点,他们的英语系因为一些原因胎死腹中,这也是当时时代的缩影,既然说道这个,他转了个话题,严肃说到:
“其实我是不怎么想说这件事情的,可想了想,不说还是不行……要是职工做事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凭饶幸心理办事,我想最后受损失的肯定是国家的工厂,还有厂里这么多普通工人。一个工人后面就是一假家庭啊。”
李主任听到侯楚的话脸色一红,马上就想到侯楚说的是什么,随即神情一穆,对着侯楚正正实实的鞠了一躬:
“诶…我们几个厂领导教诲无方啊,我的事情我会上厂务会自我批评的;至于小肖的事情,他现在是后悔的很。
刚才还求我过来,说是让我美言几句,我是没这脸求情的,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出言不逊,还敢把自己的情绪放在厂里的事情之上,我们决定……”
侯楚打断了李主任的话,说道:“其实怎么处理可以不用和我说,最终无愧于厂里的工人就行;
至于您这边伸出橄榄枝,那肯定是抬举我,可我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才能毕业,到时候详情我会来信沟通,您看怎么样?”
当然,他不是真有了毕业后来这里的打算,四九城是首善之地,吃穿住行、未来发展方面都比其他省市强。
可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大家乐呵乐呵,多留点香火情也是好事,要是有一天事不可为,这里也是条不错的“退路”。
“没问题,我是看出来了,你做事滴水不漏,进退有据,是个了不得的人才,我们缺的就是你这种人,而且要是厂长知道我挖来一个大学生肯定会很高兴的。”
李主任顿了顿,又道:“至于小肖的事情,你是当事人,还是要和你说说,我们
也欢迎和我们说,我们
已经扣了他一个月工资,让他停职反省了,
要是有什么建议.
门上大,还山厅会议自了,又走有什么地区,也从在他们都认为了人们
定会郑重处理的。”
侯楚是个老油条,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这种处置已经是十分给自己面子了,于是回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您这边就看着处理吧。”
无独有偶,后世在和类似企业打交道时候,侯楚感觉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护短,不管对内怎么处理,对外说法上,肯定是滴水不漏的。
三人寒暄一番,侯楚就被人给送回来了,只是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收下了那套西装。
本来他不想收的,可听到几个三哥居住的地方居然收缴了快半房间的各种轻工业“样品”,还止住了半个集装箱的藤器损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抵住热情收下了衣服。
只是可怜这几个三哥,现在搞什么歪门邪道可是从重判的,下半辈子还不知道去哪里劳动呢。
回到房间,看四下无人,侯楚拆开利是:里面是五张大黑拾,还有几张全国粮票。
他修了房子正囊中羞涩呢,这笔好几个月工资的"巨款"正好弥补了空空的荷包,刚把钱收好,却听到院子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疑惑的刚想出门看看,却看到张军直接推门而入对着自己道:
“楚哥,你早上和委董到底去干啥了,不是说去西关买肠粉吗,怎么门口来了一群说是藤器厂的人,说是你帮他们大忙,还说要送几个藤器给我们?”
一行人在羊城待了小一段日子,任务很快就完成了,只是快回去前之前配件厂的几人有点便秘的样子找到侯楚,想让侯楚联系赏识他的"木领导",看看能不能让木领导帮忙买点电子产品过来。
侯楚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而且这事情之前在四九城的时候张军已经给自己吹过风,了:不就是厂里几人认为他帮“木领导”做了好几次菜,有点“香火情分”,想让他开口求人吗?
反正到时候花的也不是配件厂几人的人情,可他们肯定不知道侯楚还认识到了更有意思的“玩家”。
当晚他就带着清单和钱找到了置家小艇的王老爷子, , 钱一交, 第三天东西就到了,而且价格的话还比木领导他们更有优势,侯楚甚至还拿一了笔不菲"介绍费"。
既然任务完成,侯楚几人很快就搭上了回去的火车,只是和来的时候不同:委父派了辆斯柯达想送侯楚回去,而配件厂派了辆嘎斯吉普也想送侯楚回四合院。
为了抢”侯楚”,也为了在东家面前表示自己不是“吃白饭”的,斯柯达司机还和张军大吵一架,搞得侯楚有点哭笑不得。
他和“委父”利益关系更深,干脆在他耳朵旁耳语:“小心许大茂”,然后就坐上了配件厂的嘎斯吉普回去了。
委父听到侯楚有点“无厘头”的耳语,虽说有点一头雾水,可他知道侯楚是聪明人,肯定不是无的放矢,没讲原因肯定是让他自己去查清楚,当即在斯柯达上对着一个小厮模样的跟班说道:
“去,给我查查,我那好女婿最近在干嘛。”
而另外一边,嘎斯吉普车平稳的停在了四合院外,张军很"狗腿子"的样子给侯楚拉开车门,侯楚想自己开还不让,搞得他一下车干脆假打张军一下:
“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毁人吗,现在人人都平等,要是有人拿着个做文章,把我打倒了,我就每天抱着个碗上你家,让你管饭。”
张军则是嬉皮笑脸的躲过,递上了一块手表,回道:“得,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你这次可是在厂里领导挂了号,能在木领导那里说上话的人,要是我不伺候好,厂里几个头头脑脑知道可是要架我上大刑的。”
侯楚没扭捏,很干脆的接过手表,直接扣在了手上,举起来观详了一下:是一块带日历,全新的沪市手表,时间已经很“细心”的教好了,整体泛着一道漂亮的金属光泽。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块表就是让自己不要乱说话的意思,你要是不拿,人家肯定每天担惊受怕的,在门口和张军寒暄一会,就告辞回到了四合院。
结果还没进门,就发现已经有人在门口"候着了",只不过这人拿着花洒却是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到侯楚在门口犹豫,堆上一副笑脸道:
“小侯,你公干回来了?你这可真不得了,穿起了西装不说,就连沪市表都戴上了……我几个儿子加起来都没你一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