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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6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大明海军秘密集结
    畠山义就离开明军大营之后,立即就换了另一副面孔。

    其实畠山义就本人既不狂妄,也不自大。刚刚之所以表现成那样,全是为了迷惑明军。

    这是东军统帅细川胜元制定的战略:先趾高气扬地下战书,显得日军狂妄鲁莽;之后两军对战,再诈败以骄敌。

    等有多次小规模战败,让明军以为日军软弱可欺之后,再找准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

    五月十六,一早。

    朱祁钰刚刚起床,就得到了日军逼近汉城的战报。

    反复看过战报,确认没有错过任何细节之后,朱祁钰才自言自语地总结道:“这最新的军报反应的也是十天前的战况。

    算算时间,今天日军应该已经兵临城下了。

    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一旦我军战败,已经平静了快一年的朝堂,就要再度动荡了。”

    林香玉问道:“这次要杀怡王、废太子了吗?”

    朱祁钰摇摇头:“当皇帝,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处事之道。

    我现在的策略就是因势利导,用意不用力。

    具体做法,就是先看别人怎么出招。我不先出招,等他们出了招,我再去破。

    这叫做无招破有招。

    反正现在我是那不着急的一方,我已经有十二个儿子了,每三年又能生出七八个儿子来,还能多出一千天子门生。其中文进士五百,武进士五百。

    只要再过上十几年,等前面那几个皇子成年,咱家的皇位就彻底稳了。”

    “日本真的派出十万大军进入朝鲜了啊,他们国力这么强,竟然说派十万大军,就派十万大军,而且还是渡海作战。”

    朱祁钰摇摇头:“你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就会发现,咱大明、朝鲜、日本、蒙古、帖木儿帝国等等,周围一大圈,全都在内讧。

    日本目前的权力格局,是天皇算是名义上的国家元首,但没有实权。

    军政权力,在幕府手中。

    幕府将军在日本的地位,就相当于我在大明的地位。

    室町幕府之前,是镰仓幕府。

    所以室町幕府初代将军命其嫡长子继任将军,命出嫡次子镇守镰仓府,是为镰仓公方。

    室町幕府、镰仓公方就相当于北京、南京这套班子一样。

    室町幕府、镰仓公方下面各有一管领,相当于咱的内阁首辅。

    只不过人家的管领是世袭的,室町幕府的管领由畠山氏、细川氏、斯波氏三家轮流担任;镰仓公方的管领由上杉氏担任。

    我的命好,上任幕府管领畠山持国今年三月一命呜呼了。

    导致一个结果:日本的其他实权人物都心照不宣地促成出兵援朝,想把畠山氏的势力在战争中消耗掉。

    只是他们想不到,我不仅在登州准备好了规模庞大的水师,而且还在胶州秘密筹建了海军舰队。

    到时候登州水师攻朝鲜,断日军后路;胶州海军舰队去进攻日本本土。

    福建、广东、安南的水师战船,我也会一股脑全部调来,以倾国之力,灭掉日本。“

    林香玉称赞道:“夫君可真缺德,这么算计人家,那谁能受得住啊。如果奴家没有猜错,您的巨型战舰造了得有十几艘吧。”

    朱祁钰笑道:“不止,再有五个月,到十月份,安南船厂打造的五千料战船,就会超过五十艘了。

    这些船全部用柚木打造,而且重要部位都包了铁皮。另外船首、船尾都安置了巨炮。

    到时候我会给日本水师、朝鲜水师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们认识到大明水师的可怕之时,也就是灭亡之期了。

    待打下日本,我把足利义政的未婚妻日野富子赐给见深。”

    林香玉好奇地问道:“按夫君之前说的,这个什么玉美人日野富子比见深可是大七岁啊。这个年纪上,是不是不大般配?”

    “又不是给见深纳妃,只是把日野富子赐给他做个玩物,什么大啊小啊的,说不定见深就喜欢比他年纪大的呢。”

    林香玉尬笑了两声,对此有些不大认同。

    朱祁钰也没过多解释什么,而是问道:“最近大臣都在做什么?”

    林香玉揽着凝香笑道:“来来来,请我们司苑监掌事娘娘给夫君好好讲一讲。”

    凝香回道:“都在各司其职呗,北京城中,连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都牢牢掌控在夫君手中,朝野上下都觉得继续在北京跟夫君打擂台,也没什么意思了。

    恭让皇帝没了,皇太子也没了,大臣们就算想跟夫君斗,没有了这两杆大旗,他们也没办法聚在一起了。

    非要说的话,倒是咱们甘泉宫的大臣们,有点不安分。”

    这话引起了朱祁钰的兴趣:“我的中书舍人们不少吃不少喝的,他们有啥可不安分的?”

    凝香回道:“他们想当东宫属官,想给咱们世子授课啊。但现在见深占着太子之位,大家没名没分的,就有些急了。

    虽然说何宜十分谦逊,也让其他近臣轮流给世子授课,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啊。

    大家现在就想要做正式的东宫属官,投资要趁早,不然等世子长大了,他身边的人都固定了,再当东宫属官就晚了。”

    “我才二十七岁,这些人就急不可耐地要党附新君了啊。”

    林香玉揶揄道:“那怪谁,是您自己说要追比先贤,做二十三四年的皇帝,就退位让贤。

    这话一说出来,人家肯定要为自己的长远打算啊。”

    朱祁钰点点头:“行吧,无所谓了,我巴不得赶紧退位让贤呢。我可不像汉武帝那样,都老糊涂了,还抓着权力不放。

    都到晚年了,还要玩什么压制太子党。最后呢,生生连培养了几十年的太子都给咔嚓了,何苦呢。”

    林香玉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像汉武帝他们那样的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像夫君这种半点都不迷恋权利的皇帝,才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朱祁钰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不是奇葩,我是最铁杆的太子党,我是太子党的首领。朱文芳什么时候想当皇帝了,我立即哭着喊着就把皇位塞给他了。

    但是,只要不是朱文芳脑袋缺根筋,他应该不会急着当这个破皇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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