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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救援小组入城
    最先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是脸上带着白色罩面的兵士,与嵩州墨衣灰铠的兵服不同,这些兵皆是一身墨红衣袍,身上的盔甲却是黑得发亮。

    每个人的面上都覆着棉布罩,将口鼻遮得严严实实,最外围的士兵,每人都背着一个木制的方桶。

    那方桶模样并无什么特别,唯有桶身下方延伸出来的芦苇杆十分奇特,当然,最神奇的,还要数右手边的一个手把,轻轻一拉,便有不知名的液体自左手边的空心芦苇杆中喷洒出不知名雾状体。

    直到先头的士兵喷洒完一块区域,便会有威风凛凛的士兵留下站岗。

    不一会儿,整条街的窗户便都打开了,有人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驻守的士兵亮出长刀示意安静。

    第一次亮刀警告,第二次刀架在脖子上恐吓,第三次

    哦,没有第三次了,大多默默闭上嘴,只敢睁着眼睛保持静默。

    一时间,整条街道便只听得到整齐的脚步声和喷洒液体的声音。

    孱弱的百姓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就那么静静地缩在死气沉沉的屋里,满心惶恐和希冀地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再次陷入安静,洒水的士兵在完成工作后,卸下背上的方桶,成为最后一块区域的驻守者。

    此时的嵩州,每条街道都弥漫着似酒非酒的气味,不好闻,也不难闻,不甚酒力的人甚至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咚

    下一秒,响亮的铜锣声响起,又将恍恍惚惚的百姓吓得一个激灵,与此同时,城门口再次响起脚步声。

    惊惶不已的百姓们顺着声音朝城门口望去,却在看清来者的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原因无他,这次来的人,他们连对方的眼睛都看不清了,整个人都被白色的布料包裹起来,脸上的面罩更是只留下了两个孔可以视物。

    这这这这和义庄收殓无名尸时的装扮吗?甚至比义庄人包裹得还要严实!

    于是乎,先行看到来者的百姓接忍不住痛哭出声:他们终究是逃不了一死吗?

    有悲观绝望的,就有低声哀求的,更有意图绝地反击,然后

    嘭!

    瞬间就被制服在地了,一边摁还一边往对方身上喷着消毒水。

    “不错,挺有劲儿的,看来挺健康。”

    “确实,头儿说了,碰到这种的,先灌药再说。”

    “行,你摁着,我来灌。”

    “天杀的,你们这群吨吨吨”

    壮汉被摁在地上咕噜噜喝了半个水囊的不明液体,身体不停扭曲,原本凶狠的大眼睛也因为没喘过来气开始翻起了白。

    “当家的!!”

    女人一面哭一面想要拿起扫帚去打门口的士兵,刚迈开一步,就踉跄地倒地不起。

    “爹!娘!”孩童们哭得孱弱极了。

    老叟老妇将孩子护在怀里,声泪俱下:“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啊,看看这群”

    “好了,起来吧。”

    不过片刻,先前用强的士兵便将人拎了起来,先前还翻着白眼的壮汉恍恍惚惚被迫站直,甫一低头,才发现拎着自己的兵爷手上套着一层薄薄的套子,还没等他细看,就被像破布一样丢到角落。

    “还有力气站起来,站到门外来,领上此面巾覆面去城西领药剂,没有力气的在地上趴好,待会儿会有大夫诊脉,都给我老实点儿啊!

    让你们趴哪儿就趴哪儿,胆敢多蛄蛹一步,老子把你们脑袋剁了!”

    说着,腰间的长刀更是“铮”的一下拔出。

    至此,整个街道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百姓们或瑟瑟发抖地接过被放在台阶上的面巾,或蛄蛹到门槛处忐忑地等待诊脉。

    而此时,数以千计的白衣蒙身蒙面人,已然各自就位,白巾覆在自窗户或门槛伸出的手腕上。

    也直到此时,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医者和士兵的手上都覆着一层薄膜,也不知是不是制作者手艺不佳,这些薄膜有的透明贴合些有的则厚实宽松些。

    唯有个别有眼力劲儿的,才认出这些医者与官兵手上带着的,似乎是用羊肠制成的物件。

    小剧场

    吉州城。

    “头儿,今儿咱还吃羊肉吗?”

    “啧,离老子远点儿,一嘴膻味儿。”崔丞一脸嫌弃。

    下属:有没有可能,您嘴里的膻味儿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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