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啐了一口,“这个林枫和黄英子早就有点儿苗头了,当时她还和我说什么,两个人搭戏是很正常的,耍我呢,老幺,以后她的戏全给她压着。”
贺景明在办公室烦得一个字没听进去,沈毅清刚一进他公司,满墙的明星写意肖像映入眼帘,看起来很熟悉,直到他看到角落里的那张肖像,他知道了,是江绾禾画的。
每天江绾禾都困的睁不开眼了,也要画一会儿,怕耽误了顾客,这一下子倒是好,全在他这。
沈毅清气儿不顺的进了他办公室,看见他背后的那幅山水画,“哟,藏挺深啊,贺老板。”
贺景明知道沈毅清看出来了,“我可没您官儿大,再说了这钱谁赚不是赚,给小嫂子赚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骁闻到了他俩之间的火药味,以防两个人打起来赶紧挡在中间,“你俩说什么呢。”
沈毅清忽略掉了陆骁,“贺景明,管好你的艺人,你要是管不了,我就替你管。”
贺景明依旧是那副浪荡模样,“不劳您费心了。”
沈毅清推门而去,又折返回来,找人拿走了贺景明身后挂着的那幅山水图。
贺景明在一旁脸黑的吓人,却也只能这么受着,过了一会儿他才知道,沈毅清让人把楼下的画都搬走了。
沈毅清中途回了家一趟,告诉江绾禾今晚有饭局不能回来,顺便给她带了餐回来,还提前和她说今晚有谈生意的女伴,让她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事,还告诉她别吃醋。
这种生意场沈毅清不会让江绾禾去的,到了那种场合里,女人就是个花瓶,是工具,只需要在一旁不停的陪酒,斟酒,帮着花言巧语的奉承一番,拿下生意罢了,没人有功夫照顾关心她们。
江绾禾自然也是明白,沈毅清只有在自己的人场子上才会喊她去,她在那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在一旁安心的吃自己的,玩自己的,或者是遇到和江绾禾专业沾边儿的老板,就带着她过去认认人,说以后总会用的到。
但是江绾禾在家里待着的一点儿也不踏实,她不知道沈毅清是不是为了她受欺负的事在外面应酬,她问起来的时候,沈毅清只说没事,不用管。
江绾禾约了南嘉到家里,南嘉还在安慰她,说沈毅清一定会给她讨个公道。
江绾禾整个人跟个木偶似的,呆呆傻傻的问了一句:“如果一直不和解,会不会影响沈毅清。”
南嘉:“我哥说多少是会的,毕竟想压下来这件事的人是他们父亲这一辈的人,沈毅清算是小辈了,还这么往上顶,多少会有点儿影响的,光是沈毅清他爸,可能就得呲他。
这次刘敏一直想把你和林枫他们那件事扩大,就是想让你挨盆脏水,我哥说了,沈毅清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他就算挨他爸一顿打,他也不会息事宁人。”
沈毅清当年在大院里,就是睚眦必报,你挥我一拳,我踹你两脚的主儿,只要是自己占理的事,就没有吃哑巴亏这一说。
今天史淮兵组了局请沈毅清,为点儿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
沈毅清也没跟他客套几句,不管史淮兵怎么往项目上引,沈毅清就是不上钩,要么就是打太极给他推回去。
末了,沈毅清清了场子,身边就留了陈最,他靠在靠背上双腿交叠,整个人矜贵高冷,他侧眼看过去,“淮兵,告诉史叔,那件事别托人了,没有用。”
史淮兵听到之后,愣了两秒,身后泛起凉意,他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今晚无论他怎么引,沈毅清就是不接他的话茬,原来沈毅清是因为这事,怪不得魏庆磊一直压着不放人,这些都是是沈毅清的意思,他的表姨夫动的是沈毅清的人。
史淮兵想给沈毅清倒满酒,“沈哥,这不是改过自新了就能有机会从头再来嘛。”
沈毅清挡住了酒杯,“他没机会了,淮兵,没用。”
认识沈毅清的人都知道沈毅清的性子,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在他这不行就是不行,根本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史淮兵担心黄了自己的项目,他搓着双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面上有一块胎记,“我回去劝劝我爸。”
沈毅清微微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嗯,别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我都是生意人,最看重利益。”
史淮兵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咽了咽口水,沈毅清在警告他。
沈毅清直接回了家,江绾禾还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灯就这么坐着,沈毅清把车钥匙放在门口,开了玄关处的灯,“怎么还没睡。”
江绾禾背对着他,良久说:“沈毅清,要不然和解吧。”
沈毅清坐在沙发上,转过她的身子,“在家里想什么了,说来我听听,怎么就想到和解了。”
“没事,我就觉得我人也没受伤,他们……”
“还没受伤呢,给我小媳妇儿整的眼底出血,细皮嫩肉的我都舍不得使劲儿亲,这些账我还没跟他们一一算呢。”沈毅清搂过她亲了一口。
江绾禾避重就轻,“谁是你媳妇儿。”
“受欺负了就没有咽下这口气的道理,你要觉得我是窝囊废给你撑不了腰,那就算了,唉。”沈毅清假意要走。
江绾禾拉住沈毅清的胳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甭管了,安心睡觉。”
沈毅清第二天一大早被喊回了家,沈丛深就跟尊大佛似得坐在书房。
沈毅清一进门,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
沈丛深穿着中山装,整个人正气凛然,“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沈毅清跨进去,坐在会客厅,“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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