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一样,十三一贯隐忍,但是三爷却连四爷都一并捎带上,连不敬兄长的帽子都扣在了四爷头上,还口口声声要禀到万岁爷跟前。
十三当场就急了,跟三爷据理力争,四爷一个没拦住,十三就扯住了三爷的袖子,就这么一下,更成了十三不敬兄长的作证,三爷更来劲儿了,出手就要教训十三。
“四爷自然是拦着三爷的,但是三爷却不依不饶,硬是要鞭打十三爷给他长点儿教训,四爷只能牢牢抱住三爷,亏得八爷也到了,跟四爷一道拦着三爷劝,原本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偏生这时候十四爷到了!”
“十四爷说……说三爷要是不方便的话,那他可以代三爷鞭打十三爷!”
小连子这话一出,苏培盛就蓦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十四爷啊!
闯祸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
“那后来呢?十四爷真的鞭打十三爷了吗?”苏培盛追问。
小连子连连摇摇头:“当时十四爷的确是取来了鞭子,那架势是真的要打十三爷,却被四爷给一把抢了下来,狠狠地抽了十四爷四鞭子,十四爷的衣裳都被抽烂了,后腰还被抽出了血痕呢!”
该!
苏培盛心中一阵暗爽,旋即又拧着眉:“那后来呢?可惊动……万岁爷了吗?”
小连子一脸惶恐使劲儿点点头:“三爷、四爷、八爷、十三爷还有十四爷后来都被叫去了御前,听说万岁爷发了好大的火,训斥了十四爷,让他闭门思过半月。”
“没有了?就只训斥了十四爷?”
“是,万岁爷就只训斥了十四爷,”小连子点头如捣蒜,忙得又道,“哦,万岁爷还安抚了十三爷,对八爷也有嘉奖,说八爷友爱手足,兄友弟恭。”
苏培盛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万岁爷可真是偏心偏到胳肢窝了。
更不知德妃那边闹成什么样呢。
哎,不管怎么说,反正又是四爷倒霉!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少在主子爷跟前走动。”苏培盛道。
“是是是,徒儿遵命!”小连子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儿,然后抬脚往书房走去,轻轻叩了叩房门。
“进来。”
四爷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没什么情绪,苏培盛推门进去,四爷正在临窗练字,苏培盛斟了杯茶,放到四爷面前。
“肖嬷嬷已经安顿好了吗?”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已经将肖嬷嬷安顿好了,”苏培盛恭恭敬敬道,“肖嬷嬷想明天来给主子爷请安。”
四爷点点头:“安排在早膳后。”
“是,奴才遵命。”
见四爷放下毛笔,苏培盛忙得递上帕子,四爷擦了擦手,端起面前的茶杯,瞥了一眼杵在一旁一脸欲言又止的苏培盛。
“还有别的事儿?”
看着四爷没什么表情、还算平静的一张脸,苏培盛稍稍松了口气儿,当下摇摇头:“主子爷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四爷摆摆手,却又叫住了苏培盛:“明儿你去瞧瞧十四,带些药膏过去。”
“是,奴才遵命。”苏培盛面色不改,心下却不免哀嚎,明天跑不了又要被十四爷指着鼻子一通骂,指不定还要挨顿打呢。
苏培盛退下之后,四爷一个人静静坐在桌前,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儿,半晌,溢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原本还想着在父皇面前好好儿表现,也好能让父皇记得,九月巡幸塞外,他也能捞着个伴驾的机会,但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只怕这期望要落空了。
说起今天的事儿,三哥挑头儿,十三受委屈,十四胡闹,他跟老八忙活着拉架,后来父皇责罚了十四,安抚了十三,嘉奖了老八,独独剩下他跟三哥,三哥还是始作俑者。
父皇没有责备三哥的意思,就说明在父皇看来三哥并没有什么错,那错的就是他了。
不管他怎么想,别人怎么想,反正在父皇眼里,这次的事儿,有他的错。
父皇是觉得他不顾念手足之情吗?
不单单是父皇,母妃肯定也气炸了吧。
但是他不后悔,他早就想狠狠教训一顿十四了,不是因为嫉妒或厌恶,是十四太过分了,若是一直纵容下去的话,那十四以后肯定就废了。
再如何跟十四疏远,他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这个做兄长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四长成祸害。
只是他这份苦心,没人能理解。
四爷自嘲地牵了牵唇,然后铺上纸,开始静心练字。
……
翌日。
肖嬷嬷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就掐着时间点儿,去见了四爷。
“奴婢见过四爷,恭请四爷金安!”肖嬷嬷毕恭毕敬给四爷行礼。
四爷点点头,语气温和:“嬷嬷坐吧。”
苏培盛搬来个鼓凳,肖嬷嬷坐下,腰背一如既往挺得笔直,肖嬷嬷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所以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四爷解惑。”
四爷道:“嬷嬷请讲。”
“福晋卧病,不能打理后宅,四爷让奴婢暂时代为打理,那等福晋病愈之后,是不是奴婢就能返回景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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