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路尧问得毫无心机。
“还用得着我讲明吗?难道今晚你就没打算做点消耗体力的运动吗?”上官昀眨了眨美眸,若有似无地轻挪翘臀,不仅在言语上,还以行动给足了“暗示”。
“上官,我...”
一听到支支吾吾的语气,瞬间冷却掉她满腔的期盼。
“行啦!别说了。”他拒绝的意思,她意会到了。
上官昀正想收回缠住男人脖子的双手,作势要起身,却被对方更快一步地圈住手腕,她顺势地倒回路尧的怀抱中。
“你的伤才刚愈合,还连着上了好几天的班,我担心会累着你,才没有...”他一边解释,骨节匀称的长指徐徐上移抚摸着,最后停留在她的伤口处。
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条细长的淡粉疤痕。
虽不算明显,但每每定睛细看,免不得会让他心房微微发颤。
听着听着没了下文,上官昀顺着路尧的视线望去,对于他的举动,受感动之余,又觉得几分无奈。
自从伤口痊愈后,一天两回,睡前醒后,他都会替她抹除疤膏。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仔仔细细地涂抹,仿佛是从他的身上挖掉了一块肉,比起她这个“受害者”还要痛心和怜惜;
更别说,在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右手当宝贝似地呵护备至。
若不是知晓,他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初衷,上官昀不禁会怀疑,这家伙贪图的是她的那身姣好的皮囊。
眼看路尧目不转睛地盯得入神,她隐隐感到被注目的那块皮肤泛起一股被熨烫的微热,本能地想缩回手。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覆了上来——
路尧俯首,吻上了她的手臂,沿着疤痕的边缘,一分一寸地移动着,直到绕了一圈后,回到原点上。
“嗯...”温热的双唇,带给她一阵酥麻感。
尤其是在他的舌尖不经意地滑过娇嫩的雪肤之际,仅仅是一瞬间,上官昀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路尧...”她不由地轻唤出名字;
他随即扬起黑眸,“嗯?”
动情的美眸凝睇着他,粉唇微掀,吐出娇脆的询问:“心疼吗?”
路尧拧起眉头,点了点脑袋。
上官昀笑了,柔媚地如同四月份盛放的樱花,美得摄人心弦。
却和她接下来的举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左手用力一推,还附加自身的重量,迫使他往后倒向大床;
继而两指捏着他的下巴,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地相抵着,半是诱惑、半是胁迫地轻声低语道:
“要是真的心疼我,不单是嘴上说说...”她吐气如兰,以下唇瓣摩挲着他的人中处,“更要付诸行动,做到身体力行,懂吗?”
“所以,你要加倍地疼我...”语毕,不等路尧回应,上官昀压上他的双唇,用力宣示着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反正今晚,她要定他了。
又一次被“强吻”的男人没有半点反抗,而是任由她予取予求的同时,还热切地回应着。
渐渐地,两人的呼吸紊乱地不像话,分不清谁的心跳声更快;
特别是上官昀,试图退开小嘴寻得片刻的歇息,偏偏后脑勺的大掌将她固定地无法动弹。
很快,路尧搂着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互换了位置。
“叮咚~”
第一声门铃无法引起深吻中男女的注意。
“叮、叮、叮咚~”
连续的响声终于中断了他们的热情。
路尧支起双臂,恋恋不舍地松开上官昀的嫩唇,哑声道:“我去看看是谁。”
高瘦的躯体一离开,带走了萦绕在四周的火辣气息,上官昀睁开迷蒙的双眸,坐起身拉整凌乱的睡衣,没多久就恢复了清明。
这个时间点,除了今日抵达的访客“妹妹”以外,还会有谁在大晚上扰人恩爱?
她抬手理了理秀发,嘀咕着:“啧,才消停没几个小时,又想来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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