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念的言简意赅的讲述中,上官昀得知了来龙去脉,同时也听出“内有乾坤”的意味——
单凭小舅母一人之力,不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两条人命。
当时的她肯定不会让小舅舅知晓的;
那么拥有只手遮天本领的人,只能是...
上官昀咬着下唇,吸了吸鼻子后开口:“这件事...外公也有份,对吧?”
如此一来,就能理解为什么念哥掌握那些资料,却没有显示在邮件上;
也可以解释他刚才的话语里用到“隐瞒”一词——
他是有意不想让她知道的。
彼端的南宫念没有出声,再次默认了上官昀的推测。
当调查一度陷入僵局,他就意识到事态不简单了,隐约猜到其中会有老爷子的身影。
以上官胜的行事作风,那场“人祸”会被他处理得滴水不漏。
比方说,上官珩母亲曾在子公司的任职记录,事故现场残留的“人为痕迹”,还有小舅母“买凶杀人”的证据...
要不是碰上南宫念的话,追查的工作大概率是不了了之的。
事实上,他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才将当年的真相“还原”。
然而,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可谓是左右为难——
并非顾及上官家族的情面,而是在担忧朵朵得知后的心情。
毕竟,爷孙俩的感情是真的好。
所以,南宫念留有一手,没把那起事件放在邮件里。
没想到,他家小妹太敏锐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朵朵,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都过去了。”他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希望她别去追究。
“我明白的。”上官昀看似淡定地回应,实则打的主意是:
嘴上说“明白”是一回事,心中能不能释然又得另当别论。
“谢谢念哥,辛苦你替我操劳了。”
“说什么傻话呢!”他会心一笑,小妹说出这种“场面话”,是在暗示想要结束通话。
向来善解人意的南宫念很识趣地提前说拜拜挂断。
※※※
好半晌,呆坐在沙发上的上官昀久久无法平复翻滚的情绪;
即使她换位思考,代入小舅母的角色,也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不全是第三者的错,明明小舅舅的责任更大,为什么她统统怪罪在女人的身上?
而且对方早就转身退场,母子俩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她怎就不肯放过她们?
甚至丧心病狂到了赶尽杀绝的可怕程度!
她有本事就该做掉渣男人啊!
越想越气愤的上官昀拿起手机,按下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数字。
“外公……”她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得以恢复些许的冷静,换上“甜死人不偿命”的蜜嗓。
接着,硬朗嘹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丫头,可总算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我可是时时刻刻把您老人家惦记在心呢。”嗯,现在的她是“记恨”在心。
“听听你这张爱哄骗人的小嘴唷。”
打完招呼,上官昀立刻切入正题:“我有一件事想向外公请教,是关于上官珩的。”
“那小子的底细不都被你打探清楚了吗?”
“但我还是有所遗漏,当年阿珩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对吗?”依然是娇柔的语调,却夹杂着一枚滚烫的手榴弹。
boom~炸开了!
“丫头,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半秒的迟疑,她再度发射“炮弹”追问:
“那单所谓的‘交通事故’,幕后黑手是小舅母这件事,外公是知情的,对不?”
“过去那么久的事,我年纪大了,记得不太清楚咯。”
闻言,上官昀轻哼了一声,早有所料老爷子不会轻易松口的。
同样地,她可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
“别拿记性不好这个借口来蒙混过关。妈妈小时候的事,您还经常旧事重提了。”
被当场“打脸”的上官胜也来了脾气,沉声怒吼:“你这丫头,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啊?可把我这个外公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一直心存敬意和尊重,我不敢多做揣测,才特意打电话向您求证的。”她反将对方一军。
唉~又是一记叹气窜入耳中。
有念哥在前,外公的言下之意,上官昀听懂了,她直接问出盘踞心头多时的困惑:
“外公,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将真凶绳之以法?”
不但没有出面指证,还帮她毁灭“罪证”,他完全颠覆了在上官昀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还有,你是出于愧疚,所以当初才破例让阿珩进家门,冠上‘上官’的姓氏?”
现在回想起来,难怪之前提议上官珩担任总裁一职,外公居然爽快地同意了;
敢情不全是信任她识人的眼光,而是抱着补偿阿珩的心态?
“我是心疼两个孙女,不想看到她们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的照顾。”
依稀能听出老爷子话语里的无奈,但这无法成为合理且充分的理由。
她毫不留情地反驳:“外公,阿珩当时才八岁,就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从此往后也没有母亲的照顾,甚至...”
上官昀顿了顿,语带哽咽地往下说:“还差一点连命都没了,他不也只是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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