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莱尔简单讲了下星际虫族,回答了安禾提问的关于西泽元帅跟唐恩的事,至于戴泽,兰莱尔没有提。
云川跟戴泽的事,相隔两个遥远时空,云川现在还不认识戴泽,说的再多也枉然。
听见虫族对雌虫的刻薄,云川听着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打抱不平:“比古人的裹脚布还脑残。”都说科学发展越来越好,虫族这些后辈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江予衔一言不发,只是握住兰莱尔的手,双唇紧抿。
“先不提那些了,安禾放松,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安禾的状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外强中干,精神力都跌到临界点了,再不梳理引导,差不多就这两年的寿命。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末世爆发,出现异能者跟丧尸的时候,安禾的身体状态就已经亮起红灯,雄虫自我保护机制启动,用精神等级跌落换取生命力,相当于精神识海缩小了,精神力无需支撑庞大的空间,够用了,所以安禾才能从轮椅上站起来,后面又跟了江予衔,蕴含能修复梳理精神力的新鲜瓜果没断过,每天都有补充,身体慢慢转好,在去年耗尽精神力救了平娇后又打回原型,甚至更糟糕,虽有瓜果补充,但无虫引导,补进去的精神力全都从漏口出去了,再多的瓜果吃进去也只是饱腹。
兰莱尔神色严峻,阐述了雄虫与精神力的利害关系,再听到安禾这样持续下去不到两年寿命,云川吓得跌坐地上。
“哥、哥夫,你能救安禾吗?”云川就剩下这么个弟弟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自己带大的,跟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他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就剩下安禾,只有安禾。
“雌虫无法给雄虫梳理精神力。”兰莱尔如实相告,说话大喘气又给予他们希望,“我虽然做不到,雄主应该可以。”
给虫梳理修补精神力需要极高的精神等级,江予衔恰好符合要求,云川也不是不能胜任,但江予衔的双系异能能更精准把控,也更温和些,给安禾减缓在梳理过程中的不适感。
云川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江予衔,后者倒也爽快,向兰莱尔学习了梳理要点后便开始了实际操作。
要不说木系异能是万物生源,经江予衔疏导的精神力,比其他普通异能者或是无异能雄虫疏导要事半功倍,安禾并未任何不舒服,就是梳理完毕后,感觉特别困。
人还没回房间呢,先在轮椅上睡着了,最后还是云川带回去的。
江予衔跟兰莱尔也回房休息。
两人都不是小个子,一米五宽的床在只有江予衔的时候睡得还算舒适,现在多了一个两米一的兰莱尔,平躺时,脚比床还多出一截,冷风从床尾过,钻进漏缝里,被窝里刚暖起来的热意即时消散无踪。
别看江予衔为了霸占兰莱尔又茶又娇,今晚还是他正式跟兰莱尔同床共枕,手臂挨着手臂,整个人紧张到浑身僵硬,脚底穿风也没察觉出来。
夜深人静,任意一点风吹草动都显得格外突兀。
枕边人突然翻身,江予衔瞪大双眸,一颗脑袋窝进他的肩膀,顺滑的长发随之垂散到锁骨,细细长长的发丝调皮得很,不断隔着单薄的睡衣给肌肤挠痒,那股痒意穿过层层血肉,直击江予衔的整颗心房。
江予衔的身体更僵了,最要命的是,对方的手臂还环上他的腰身,膝盖也蜷缩着朝他靠近,没了床尾的“通风口”,被窝里突然闷热起来,江予衔呼吸急促,犹如喘不过气,黑暗中的俊脸渐渐憋红。
“雄主,我冷……”兰莱尔的嗓音清冷又缱绻,就像此时被子里缠上江予衔的四肢,温柔且牢固地绑着江予衔的身体。
“多、多盖被子、就不冷了,我记得柜子里还、还有被子,我去拿……”江予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但此时的风浪他还真没体验过。
当他想起身去拿多张被子时,兰莱尔犹如一只八爪鱼,愣是没能让他起身,并且,对方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脖颈间的柔软湿润仿佛带电一般,兰莱尔每落下一个吻,江予衔被亲到的肌肤为中心点,往全身扩散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要老命了……江予衔的脑子宕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一不小心碰到兰莱尔,吓得江予衔迅速往回躲。
“雄主,你是厌烦我了吗?”
被伤了心的兰莱尔泫然欲泣,霎时间,江予衔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不、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白莲花的招数老旧,但好使,至少兰莱尔用出来对江予衔挺好使的,说起来,兰莱尔这招还是跟江予衔学的,拿捏得不要太准。
不是没人对江予衔自荐席枕,设计勾引,但都被江予衔嫌弃地用藤蔓扔出去了,可换做兰莱尔,江予衔的自制力正在以开水沸腾的速度快速崩溃,并在抓住某只不安分的手后全面瓦解。
“这是你招我了。”江予衔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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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在某只雌虫身上,适应了黑暗的双眸深深望进那双幽绿的眸子,咬着牙关挤出最后的自制力,声音却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
“小兰花,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绝不后悔。”兰莱尔的脸上弥漫着笑意,他搂住江予衔的腰,拉着他靠近自己……
木头摇晃的吱吱呀呀声传到一墙之隔的次卧,几乎快入睡的云川嘟囔了一声:“大半夜谁在拆家啊~”
等他意识到动静的来源,并意会到时什么动静后,他瞪大双眼,第一时间从画本里拿出降噪耳塞往安禾的耳朵里塞。
安禾自破壳来首次被梳理精神识海,早就疲惫得沉沉睡去,任何东西南北风,不睡够个十二小时醒不过来,天塌了都与他无关。
倒是云川也给自己的耳朵塞了降噪绵,只不过好像不怎么顶用,虽然降低了百分之六十的噪音,但被声音扰得心猿意马的云川总会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关注隔壁的动静,甚至默默算起了时间。
半小时过去了,隔壁没有停歇。
一个小时过去了,隔壁没有停歇。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隔壁没有、咦,停了停了,睡觉睡觉。
云川大喜过望,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他双手交叠盖好被子安心睡觉觉,一分钟后,木头的吱呀声再次响起,云川猛然睁开眼,幽怨地望着头顶的墙壁。
他恨,为什么要有这么强的感知力,为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啊,他想睡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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