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邹嘉树的话,秦羽假装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唉,邹兄,我这次真是自认倒霉。本以为帮你办件事能捞点好处,谁知道钱财没捞到,还差点把小命给丢了。那白衣女子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太可怕了!要不是她没追击,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邹嘉树闻言,顿时露出尴尬之色。
他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连累了秦羽,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愧疚。
“上官兄弟,这次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邹嘉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我答应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
一听,秦羽心中暗自冷笑。
他要的可不是什么重重酬谢,而是影杀宗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面上他却没有表现出来,露出一副感动的神情。
“邹兄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损失也不小啊。那些属下,恐怕是全军覆没了吧?”
“没错,这次我带出来的人马估计是全军覆没了。不过好在有上官兄弟你在,否则我连自己这条小命都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上官兄弟,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跟我混如何?我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秦羽心中一动,脸上却露出犹豫之色。
他知道邹嘉树这是在极力拉拢自己,想要弥补这次的损失。
不过对他来说,这倒是一个打入影杀宗内部的好机会。
于是,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邹兄如此看得起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我这人自由惯了,怕是不习惯被人约束啊。”
邹嘉树闻言,大喜。
“上官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约束你的。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自由。”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邹嘉树见秦羽答应了下来,大喜过望,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时,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跄地逃了回来,竟是濮高杰。
而邹嘉树看到濮高杰回来,本是心中一喜,以为还有手下幸存。
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就骤然大变。
只见濮高杰二话不说,直接向秦羽冲了过来,手中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取秦羽的要害。
“贼子,受死!”
濮高杰一声怒喝,长剑带着一道数米长的剑芒,瞬间刺到秦羽的面前。
秦羽见状,眼神一冷,运转混元剑经,模拟阴鬼宗的功法,挥剑迎了上去。
“叮!”
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两人的长剑在空中碰撞,激起一片火花。
濮高杰只觉一股巨力沿着长剑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差点连长剑都握不住。
而秦羽却是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一击对他根本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嗖嗖嗖!”
秦羽挥动长剑,瞬间刺出数道剑芒,向濮高杰笼罩而去。
濮高杰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抵挡。
但秦羽的剑法太过诡异,每一剑都仿佛能够预判他的动作一般,让他根本无法躲避。
眨眼间,两人就交手了十来招。
濮高杰越打越是心惊,他发现秦羽的实力竟然比之前还要恐怖。
之前他还能和秦羽打得有来有回,但现在却是被秦羽彻底压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濮高杰,你在做什么?”
邹嘉树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声喝斥道。
听到邹嘉树的喝斥声,濮高杰的动作微微一顿,露出愤怒和不甘的表情。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羽,咬牙切齿地说道:“统领,这个人有问题!他绝对不是我们阴影会的人,肯定是他害死了我们的兄弟!”
邹嘉树闻言,眉头微皱,看向秦羽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相信濮高杰的话,毕竟秦羽刚刚才救了他的性命。
如果没有秦羽的话,他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濮高杰,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邹嘉树沉声问道。
听到邹嘉树的询问,濮高杰顿时哑口无言。
他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秦羽不是阴影会的人,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看到濮高杰拿不出证据,邹嘉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压得濮高杰喘不过气来。
“濮高杰,我念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无情!”
邹嘉树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濮高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秦羽见状,冷然一笑,上前一步,厉声质问起来。
“濮高杰,你说我不是阴影会的人,有何证据?难道就凭你一张嘴吗?而且,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听到这话,邹嘉树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盯着濮高杰,语气冰冷地说道:“濮高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濮高杰被秦羽和邹嘉树两人同时质问,顿时慌了神。
“统领,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能够逃出来,是因为我当时距离那白衣女子较远,没有遭到她的重点攻击。而且,我在逃跑的过程中,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连忙解释道。
“哦?你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邹嘉树眉头微挑,好奇地问道。
濮高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看到那白衣女子在追杀我们的过程中,突然停了下来,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而那个时候,上官兄弟正好不在现场。所以,我才会怀疑他。”
听完濮高杰的解释,邹嘉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转头看向秦羽,问道:“上官兄弟,对于濮高杰的怀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羽冷笑不已,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邹兄,我救你性命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犹豫?如今这濮高杰却无端怀疑我,实在是让人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