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热热的关爱了弟弟一番,大哥那里也不能厚此薄彼呀。
盍山拎着大刀在府中快乐的行走,途中有下人经过看到了,无一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毕竟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跟无人问津的沈修文处不同,沈修齐的住处被安排了不少看护的护卫,个个身强体壮,恶犬撞见了都要绕路三里。
可架不住有人比恶犬还凶。
在自己家还如此镇守,盍山觉得他们太霸道,准备防谁?没把这里当家啊这是。
于是身为在这个家里唯一能站起来的主人家,大王就非常有发言权,斥责他们不务正业,如此行为十分丢人,命令他们就地解散。
护卫们只把沈家父子和沈如意母女当主子,看到拿着武器的她,瞬间起了警惕。
大王不满,“耳聋的东西,没听见我说话?赶紧滚滚滚!”
护卫无视她的话,身子越发紧绷。
盍山以为他们哑巴了,眼珠溜溜一转,立马决定助他们刺激开口。
下一秒,承载她意志的大长腿“咻咻咻”的踢过去,霎时间,护卫们惨叫着七零八落飞出去。
“今天又是做善事的一天呢”
惊呆的仆从:“???”
盍山笑嘻嘻,认识到她的“好心”,这下没人拦着她了,顺顺利利的,她进去见到了脸色青灰,依靠在床沿的好大哥。
沈修齐忍不住咳嗽一声,看向盍山的眼里藏着杀意。
他是万万没想到,回京后会遭到如此对待,眼看着不用待在边疆与风沙落土为伴,马上能享受安稳的世家子弟生活……
这个妹妹就是个疯子!
沈修齐深深吸了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愿意跟对方起这种毫无意义的冲突。
他决定跟她好好谈谈,其实若利用得当,她的疯癫或许能成为自己手中一把刀也说不定。
这就是他对眼前人的不了解了。
大王她只会刀人,不会当刀!
“……大哥你这脸色,娘死了三天都没你白的,物极必反,所以你肚子里藏了啥黑水儿啊?”
沈修齐忍了忍,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直接了当道:“沈永恩,你如此胡闹是没有意义的,不如安静下来谈一谈”
盍山兴致缺缺,“哦,你想谈什么”
沈修齐:“我晓得你觉得独自在京城受了委屈,所以故意找我们发泄情绪”
“可你也当明白,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家人,你无论如何闹,都只会引起外界的笑话,这于你而言难道就有益处吗?”
盍山觉得他在说屁话,难道你眼瞎的看不到本大王是如此快乐吗?
见他还没口吐粪水,决定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你想放啥?快放”
“……你这般聪慧,应当知晓你如今能站在此地,居于府上,皆因为父亲母亲,这是他们拼搏来的,你身为子女享受众多,怎可不感恩戴德?”
“且,女子立足于世,父母兄弟是依靠而不是仇人,你一而再再而三,难道不担心我们被你冷了心肠?若日后嫁于他人家,受到欺辱,还不是依仗我们为你撑腰?”
沈修齐越说越觉得有理,“你且好好想想兄长此言是否有理?你若安分守己,毕竟身为大将军之女,日后日子不会差,何苦在家中作天作地,惹人厌烦!”
盍山听完他的话,一句话打断他施法,面目无辜道:“啊,这样吗?可父亲……”
沈修齐不解:“父亲怎么了?”
她羞涩的,森森一笑:“可父亲双手都断了,我也是不小心的,他不会怪我,日后不疼我了吧?”
“??!!你说什么?!”
沈修齐震惊,他还真不知道这事,沈母也不曾来告知,听盍山说了这话,只觉得荒谬!
一个大将军居然双手皆断?就算日后不领兵上阵,这也是难以想象的。
“莫非是你?你怎敢如此放肆!”
盍山被他吼的,先是委屈,继而大怒,上前夸夸几个耳屎巴呼在他脸上,大声道:
“说说说,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不都怪你吗?要不是你在这儿躺着偷懒,也不至于父亲独自承受而受伤!”
“这都是你的错!”
“嘭嘭——”
沈修齐被打的晕头转向,愤怒与羞耻齐生,想要愤而反抗却又无能为力。
“助、助嗖、”
盍山冷哼一声,已收了温和的面具,嫌弃道:“瞧大哥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跟在爹娘在边疆这么久,也不过如此嘛,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真是丢人哦”
沈修齐觉得这个世界疯魔了,不然为何自己会落得如此境地?!
大王爽了一把,哈哈哈哈的大笑着离去。
沈家人如此不抗造,让她的任务难度大大大大、大大的,降低,爽了自己的同时,还能完成任务。
美哉美哉!
不过玩弄敌人,就得反复击溃,碾压他们的心理,盍山做了这么多任务,已经有了心得。
嘿嘿嘿。
不管沈母他们得知沈修齐今日是如何遭罪,如何悲愤欲绝,如何后悔生此一女,如何……反正啊,次日一早,隔壁的苏家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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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大摊乱糟糟的事,沈母根本不乐意接待人上门,但下人禀报了,说苏母就站在门口,不进来不罢休,外面已经有了看笑话的百姓。
沈母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头的恼怒,冷道:“请人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重要的事!”
她这话里分明有了厌恶苏母的意思,觉得这人不知礼数,不知好歹。
而苏母对沈府的意见更大。
这段时间,因苏父的伤势而导致苏府的落寞和沉寂,往日里那些不如他们的人家纷纷避之不及,儿子在外行走也十分不顺利。
苏母过得相当不痛快,但她也不知道哪根葱搭错了,觉得一切祸事的源头都在盍山身上,想着当初若不是她当众不给两个女儿好脸,不会引得各种倒霉事落在自己家。
什么好亲事,分明就是克星!
可她又仔细想了想,如今苏家势不如人,这桩婚事确实还算不错的,国公爷家的千金身份,是配的上自己儿子的。
不过嘛,就是这定亲人选,她有心换一换。
成安那般的人才,讨小姑娘的关心再轻易不过。
苏母自信满满。
(有点儿久哈~搔瑞啊,不好意思了宝子们~)
苏母还是知道委婉的,但再委婉也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她要换个儿媳。
沈母惊呆了,带着一层白纱的脸上十分错愕,她觉得自己低估了对方厚颜无耻的程度。
一个白身废物竟然也敢肖想自己金尊玉贵的女儿?
开什么玩笑?
苏家不过是他们那一族的旁支,苏广胜这个当家人废了,苏家就是折了翅膀的鸟,未来何谈!
就算是苏广胜还在任上那也是痴人说梦,尤其没听说过苏家那孩子有何才干。
沈母脸上更冷了,她刚想嗤笑一声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心头恨了恨。
“……苏夫人,此事绝无可能,这亲事是永恩的,那就是她的,这种话最好别再提了,徒惹人笑话!”
这话不客气极了,苏母神色顿时难看不已,既不满儿媳人选,也恼沈母说话的语气。
两人不欢而散。
不过想让苏母死心是不可能的,她觉得沈母看不起他们,决定自己找出路。
于是得了母亲吩咐的苏成安只是稍微犹豫一瞬,就同意了换亲的主意,甚至颇为愤恨沈母的拒绝,觉得她有眼无珠。
“娘,您放心好了,沈永恩那个贱人我才不要,要不是看她的身份有用,儿都懒得看她一眼,如今正好,有了那位沈家大小姐做选择,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母欣慰的点点头,“只是委屈我儿,要去见见那沈家的大小姐”
这有何难?苏成安不觉得有何难度,一个边疆长大的粗鄙丫头,说不定连沈永恩都不如。
为了办成人生大事,他接连数日都带着贺礼登门拜访沈家,可惜因为沈平受伤之事,府上已闭门谢客,苏母能进去全凭她不要脸。
苏成安还是年轻,脸皮薄,几次上门遭拒后,认为沈家看不起他,这让他不仅怨恨上盍山,还怨恨上沈家所有人。
他回到府中,气的双眼通红,在屋中大发雷霆,将东西狠狠打砸了一通。
盍山稳坐高台,瞬间悉知他们母子二人的计量,于是心生一计,潜入苏成安负府中留下一张小字条:
[明日申时三刻,广仙居]
再次被沈家房门被拒的苏成安回到家,照例发了一通脾气,吓得下人们气不敢喘,纷纷在屋外跪下。
小纸条置于塌边桌案,苏成安目光不经意间晃过,视线落在那几个黑通通的字迹上。
他惊慌的环顾屋内一圈,瞬间浑身冷汗津津,顾不得许多,跑出屋内,到了人多的屋外那股胆战心慌才逐渐褪去。
等了片刻,里屋并没有发生声响动静,苏成安又想起那张小纸条,抬手让下人们进去,下人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拒绝,而他跟在身后,似乎并没有危险。
他谨慎的将小纸条拿起来,目光停留片刻,有些疑惑,不知这是为何,且,广仙居……这是何地。
派下人打探一番,他才知这只是京中不入流的一个小酒馆。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好奇心驱使之下,苏成安还是偷摸的去了广仙居,他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次日申时一刻,乔装过的苏成安掩面躲在靠窗的二楼角落,只是他并不认识沈如意面貌,因此在对方带着围帽低调走进来时也不曾知晓对方。
不过算他运气好,所在位置侧边就是二楼的包厢,在他细想暗中放纸条人是何意的时候,旁边包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如意……”
急切低语入耳,苏成安懵了一瞬,只是心里想的是,这包厢质量为何如此差,竟然难以隔绝声响,他无意去管他人闲事,连‘如意’这个名字都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过很快,被喊‘如意’的女子言语低婉浓情,喊道:“远哥哥,我来晚了”
男子轻笑一声,继续道:“不晚,就算晚了,我也愿意等如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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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意,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发生了何事?”
沈如意听到这话,顿时委屈的红了双眸,撅着嘴,在对方的再三追问之下不愿回答,转身背着着他,却突然腿歪了一下,一声痛呼吐了出来。
‘远哥哥’一惊,立马扶着人,然后蹲下将她的裙摆撩起来,一眼就看到沈如意洁白如玉的小腿上有一条深深地红痕,顿时把他心疼坏了,脸色黑沉的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伤的你,本殿定让他偿命!”
本殿?
苏成安瞪大了双眼,立马低下头,心中琢磨着。
沈如意有了六皇子的撑腰,前些日子的憋屈立马得到了抒发,委婉、犹豫的开口,将府中的事情‘酌情’扭曲了下,又将沈平受伤的事隐瞒下来,重点讲了盍山如何的大逆不道,不服管教。
六皇子气怒不已:“那沈永恩竟如此猖狂!”
沈永恩?!
苏成安二度瞪眼,好哇,他就说为什么‘如意’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种熟悉感,这不就是沈永恩的大姐吗!
里面二人开始声讨盍山,而后浓情蜜语互诉衷肠,解相思之苦。
发现二人偷情的苏成安对他们鄙夷不已,接着想到沈母的拒绝,冷笑一声,接着他又想起背后传信的人,猜测或许他的身份,难道是这位‘殿下’的政敌?
可要揭发吗?这对他又没好处,苏成安心头愤懑,但也知晓好歹,如今苏家落难,他不能冒大风险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心头暗恨着,他决定立马离开,但盍山不会如他所愿。
“嘭——”
包厢门一脚被踹开,而后惊呼一声:“狗男女偷情啦!!!!”
所有酒客:“哇!!!!!”
逃晚一步的苏成安:“……”完了,冲着我来的,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被不知谁的脚一下绊倒在地上,响起“扑通”的一声,二度吸引住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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