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蒙教授所撰写的那本末日论已经是禁书,除了刚刚出版的那几年,在市面上可以买到,后来都没有渠道接触到他的末日论新宗教的教主是如何接触到教授的著作呢?”
“会不会是较早之前已经有人买了他的著作,他只是透过金钱交易拿到那本书呢?”
“不可能,因为自从教授写那本书写得精神分裂,然后又在精神分裂的状态下,纵火烧死了很多人之后,他的著作已经被很多人当街焚毁,认为他的思想。
他所陈述的事情都是邪恶的。所以结论就是,没有人可以接触到末日论除非口述,但是没有人可以完全记得末日论的内容。”
“我之前有读过末日论的内容,虽然写得很精彩,对世界的认识有着很深层次的看法,可是他要表达的思想过于灰暗以及悲伤。
所使用的字眼又过于绕口,里面还出现了很多拉丁文与俄文,相信一般人是记不住那本书的内容,别说是记住了,就算是读出来,我相信也是很困难。”
“那就有问题了,布朗是如何得知末日论的内容呢?还知道那么清楚,懂得利用其他宗教的教义掺合在一起,形成新的教义。”
尼克医生突然出现在会议室里,实习医生们很紧张,因为平时尼克医生对工作的态度非常严肃,他很喜欢抽问实习医生,谁要是回答不了就会挨骂。
所以在他们的心
里,尼克医生的形象就是非常严肃,古板,而且喜欢胡乱骂人。
他们当然会很害怕尼克医生的突然出现了。
“很抱歉,尼克医生,我们只是在讨论新宗教的问题,旨在讨论而已。我们没有偷懒,我们待会就去巡病房。”
尼克医生露出疲倦的笑容:“没事,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讨论其他的问题也是好事。
而且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们在讨论的要点,还挺关键的,我希望听你们继续讨论下去。所以你们不用管我的存在,只需要继续讨论就行了。”
尼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示意他们继续讨论下去,不用管他。
“你们说,会不会是西蒙教授也有份参与这件事呢?其实只要他提供末日论的稿件给布朗,那么新宗教的教义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问题在于,西蒙教授究竟有没有帮过布朗,如果有,他会不会是同党呢?”
“其实不太可能,因为西蒙教授因为精神分裂加上纵火烧死那宗案件,他一直都在小榄接受着治疗,同流合污应该不可能。”
“但是如果布朗跑去找西蒙教授,并且从他口中套取到末日论的稿件,那么他就有机会成立新的宗教,本来是西蒙教授的思想但却变成了布朗的思想。”
尼克医生终于忍不住发表意见了:“那也就是说,新宗教的成立,其背后的诈骗,西蒙教授很有可能是知道的,最初西蒙教授只是
以为布朗会代替他将他的思想传播到外面的世界。
但是没想到布朗的用意根本就不单纯。如果我们去找西蒙教授,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其他的实习医生不太好意思,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一句:“其实你会不会觉得这样扯得太远了呢?如果有人愿意拿我作品在外面做宣传,而且很受欢迎,引来一大批信徒。
我肯定会很高兴,揭发他不就等于揭发我自己,就等于承认了我当初的错误?作为一个教授的那种骄傲,我认为他不会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尼克站起来,指着刚才那个正在发问的实习医生:“你给我站起来。”
实习医生一脸的紧张:“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不能那么小气!我又不是故意针对你。”
尼克笑着说:“不用紧张,你觉得我们去找西蒙教授谈几句会不会好一点呢?”
实习医生露出僵硬的笑容:“好是很好,可是我跟西蒙教授并不是很熟,所以可免则免。”
尼克倒是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忧虑:“放心,你不用那么害怕,西蒙教授虽然是患上精神分裂,但是他没有攻击性行为,那宗纵火案只不过是意外。”
实习医生:“意外我也不去,谁知道他有没有康复。”
尼克连忙说:“好好好,这件事不用劳烦你,不过呢,请你帮我通知负责该案件的检控官,跟她说找到新的有力证人。”
亚拉律师订了餐厅的位置
,目前正在享受着餐桌上的牛排,还有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索马利亚气喘吁吁地赶到餐厅,看样子她很累了,一口气喝完整杯红酒,喝完还在喘气的状态中,急促的呼吸声使其他座位的客人都在看着她。
他压低着声音:“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她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你要找的资料都在这里了,老实说,她的背景很复杂;至于另外一位是一名过气英雄,其实也不算英雄,只不过是在特定的阶段内特别受欢迎,后来因为犯法被判入小榄。
对了,控方的证人名单在昨天更新了,增加了两名,恰巧就是你让我找的这两个人。我不知道该说你神机妙算好还是说你运气好,这都能让你碰上。”
他对她赞叹不已:“做得好。够效率,又积极,下个月加你薪水。对了,她有没有犯罪记录?”
她嗤之以鼻:“不止有,而且还很多,整个档案有一尺那么厚了。不过她目前还在圣玛丽医院接受治疗,控方却坚持要她出庭作证。不得不说,这个做法很大胆。
如果他们要让陪审团接受她的证供,就必须要精神科医生的评估报告,报告没有问题,陪审团才会考虑接纳她的供词。”
他自信满满地说着:“就算没有问题,我也有办法让陪审团不接受她的供词”
小榄医院,在当地被俗称为精神病院,主要负责
接收由惩教机构转介的精神病患者。
这些患者多数因犯罪而被送至此处,他们携带精神科医师的诊断报告,表明其不仅需要法律上的缓刑处理,更需接受强制性的精神治疗,直至恢复健康方可获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