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丈夫在经济上的照顾呗。”
“还有呢?”
犹文太:“这个女人很爱这个有钱的男人。”
辛胡可:“被告每次家暴完,都会主动承担错误与责任,这么一个男人,你认为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到杀害自己的妻子?”
叶枫:“反对!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律师提出引导性的问题企图引导证人作出主观性的猜测。”
法官:“反对有效。”
辛胡可:“在雅思娜报案之后,你们有没有派人保护她?”
犹文太:“没有。”
“为什么没有?”
“因为一般的家庭纠纷是不会酿成谋杀案,所以没有这个必要。”
辛胡可得意洋洋地笑了,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
叶枫气急败坏地蹬了蹬脚,他决定要挽回处于下风的局势。”
法官简单地记录着刚才精彩的一幕,然后宣布着:“今天的庭审到此为止。”
书记员刚刚要宣布退庭,叶枫便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控方要求保留纳尔证人的作证权利。”
辛胡可:“反对!法官大人,纳尔为控方证人,在较早之前已经出庭作证过,在整个法律程序中,他是不可以,也不允许再度出庭作证。”
叶枫:“法官大人,上一次是因为控方证人情绪失控,而导致了整个作供的过程被迫中断。而且我绝对相信,这位证人仍然是控方的最关键证人,在这里,我恳请法官大人保留这位证人的作证权利。”
法官:“控辩双方的律师请跟我入内堂,其他人可以离开。”
法官很生气地说着:“主控官,你在搞什么?你读那么多书,在法庭上起诉被告的程序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的证人真的那么重要,你就不应该在最早的时候传召他出庭作证。
现在你又告诉他,他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对此我十分不能理解。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枫烦恼地吸着烟:“我知道这一次我的举动是很过分,但是我觉得纳尔真的看到了更多的事情。
说不定他真的目睹了整个案发经过,我要求保留他的作证权利,无非是想让这宗案件真相大白,给所有人一个答案,给雅思娜一个交待而已。”
法官:“你这一次的行为真的很过分,不过本席尊重你的执着,不过希望你下一次处理官司的手法稍微合乎程序,不然就是在白白浪费纳税人的金钱,尤其是目前这个世界级别的经济危机的情况下。”
辛胡可:“法官大人,如果你真的允许保留控方证人的作证权利,这样对我当事人是非常不公平的,请你慎重考虑撤销控方的要求。”
法官:“控方绝对有这个权利,只不过是不合乎法律程序。站在本席的角度上看这个问题,我只是希望尽量使这宗案件公平公正,希望辩方律师你能理解本席的这个决定。”
辛胡可不禁败下阵来:“既然法官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要求将该案件押后审讯,以此表示对我当事人的尊重。”
法官:“本席同意你的决定,将该案件押后审讯。”
直到法官离开内堂以后,辛胡可开始发狠话了:“你别以为专门搞这些小动作就能打赢我,纳尔这个孩子,无论他说了什么,只要他敢出庭作证,我就一定有办法推翻他的证供。
到时候只会使他的病情表现得更加恶劣。你也别那么狠心,推一个饱受心理摧残的小朋友三番四次出庭作证,这样对他日后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
叶枫好奇地反问着:“难道看着自己的父亲杀害自己的母亲就对他日后的成长没有很大的影响了吗?”
两人此时都安静了下来。
……
在布达森的每一个家庭里的电视中,通常播放的画面是:
“我绝对不相信那狗养娘的可以带我们走出这个危机”
“新的领袖只会再一次将我们拖入战争的泥潭”
“转移矛盾就只能发动战争啊!你这个笨蛋……”
诸如此类的发言早已经见怪不怪。
叶枫在享用晚餐的时候,看着电视机里面播放的内容,不禁发出了笑声。
尤里也饶有兴趣地望着电视机的屏幕,以提问的口吻:“你觉得这一次的选举最终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叶枫低着头继续切割着餐盘上的牛扒:“不关心,谁担任领袖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我们是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不过中下阶层的人士可能就会表现得忧心忡忡。
毕竟换了新的领袖,以前旧有的制度很有可能会消失或者改变。人总是不希望制度被改变,哪怕这些制度是好的。”
尤里也表示赞同:“布达森一向是亲美国的政权,我们国家的位置恰巧在拉丁美洲附近,我们学习了他们的制度,渴望拥有像他们那样的发达文明程度。
但是很可惜,制度可以模仿,但是实际收益却是因人而异。”
叶枫随口地说着:“不过以目前来说,暂时还没有哪一套新的国家制度能比三权分立更为先进更为健全,哪怕会有缺陷,它也能保证权力的绝对均衡,并不能让一手遮天的局面出现。”
尤里衷心地祈祷着:“希望这一次的国家选举可以为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可怜民族带来一番新的气象,冷暖气候同样会影响这个都市。”
叶枫提出了问题:“你认为,将来有没有可能搞司法与立法合并?”
尤里好奇地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三权分立变成两权分立?司法与立法并列,一起对抗行政分支这个机构?”
叶枫点了点头:“我始终觉得司法与立法在互相不对抗的情况下,办事效率可以更为迅速。”
尤里不由自主地感叹起来:“年轻人!你的想法太危险了!最起码不应该这么想,你的想法实在是太前卫,我不敢恭维。”
叶枫若有所思地说着:“或者你说得对,我的想法太偏激了,总想摆脱现状,急于求成。对官方制度的观念是这样,对打官司处理案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