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明提醒叶枫：“你的第一号证人被打垮了……

    叶枫痛苦地说着：“意料之内的事情……

    在高级法院的审判室内，随着前一轮证人询问的结束，陪审团成员们正忙碌地记录着刚刚发生的场景。

    法官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第二被告辩护律师身上，平静地开口：“叶枫律师，现在轮到你传唤下一位证人出庭。”

    叶枫站起身，语气坚定地回应：“遵命，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本案的第二被告——威尔，作为我们的证人。”

    法官微微点头，示意接受申请。随即，一名身穿职业西装、系着领带的年轻人在法警的陪同下走进法庭，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

    由于他并非天主教信徒，他并未手持《圣经》，而是依照自己的信仰进行宣誓。

    “本人谨以真诚致誓，所作之证供均为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如果有虚假或者有不真实的成分，本人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法律制裁。”

    书记员：“请坐。

    叶枫刚想离开自己的座位，突然想起法官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于是他很识趣地留在了自己的座位。

    叶枫：“被告，你应该很清楚今天作为证人坐在这里为自己辩护的原因吧？

    威尔：“非常清楚。

    叶枫：“我希望你一五一十，如实地向我们陈述清楚在案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威尔：“那天我在酒吧打桌球，本来是玩得挺开心的，突然我发现他们也在LUNA酒吧的角落里喝酒，我就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叶枫：“你所说的他们是谁？

    威尔：“本案的第一以及第三被告。

    叶枫：“你可以继续。

    威尔：“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很开心地喝酒，跟我聊天，我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突然第一被告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他就走了回来，气冲冲地要求我们两个跟他一起去帝国大厦，当时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想过跟着一起去。

    可是第三被告硬是拉着我一起去，就这样我们就上了车，出乎意料地来到了帝国大厦的停车场。

    叶枫：“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威尔：“最开始第一被告拉着我们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一个停车位，看样子他好像是在等人，过了没多久，本案的死者就出现了，他就走了出去，我们也跟着过去。

    第一被告跟死者最开始还很平静地进行交谈，我以为很快就可以离开，没想到他们越聊越失控，最后他们就开始发生了打斗。

    叶枫：“你说第一被告与死者发生了打斗，你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威尔：“我没有参与打斗，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第一被告与第三被告扭打在一起。接着他们越打越激烈，我有尝试过让他们停手，不要再打，可是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

    慢慢地，死者开始处于下风，脸上明显多了几处伤痕，我就站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做，可是他突然恼羞成怒那样，出其不意地一拳打爆了我的鼻子。

    我当时很愤怒很生气，下意识地朝他胸口打了一拳，接着第一被告与第三被告连接着用脚踹着死者的胸口，死者终于感到体力不支滚到了墙的后面，我当时已经意识到不对劲。

    于是我就赶过去，想着劝阻他们不要再动手打人，我甚至有拉住他们，不让他们继续殴打死者，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要停手，推开我之后继续殴打死者……

    直到死者慢慢失去抵抗的能力，第一被告也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也停下了手，只有第三被告还处于愤怒的情绪之中，继续对死者拳打脚踢……”

    叶枫顿时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证人，请你认认真真，清清楚楚地告诉陪审团，当时是谁在死者失去抵抗力之后，仍然对死者拳打脚踢？”

    威尔犹豫了几秒钟：“是第三被告！”

    叶枫急促地离开自己的座位，快步移动到证人栏的前面，瞪着眼睛问：“你真的那么肯定是第三被告在继续殴打死者，直到死者断气为止？”

    法官：“第二被告辩护律师……”

    叶枫很凶很粗暴地吼着：“闭嘴！不关你的事！证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刚刚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威尔：“当然，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叶枫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发问：“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你是没有计划过去停车场找死者麻烦。

    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见到死者，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参与打斗的行动中，只不过是死者袭击你，你当时已经还手，后来就再也没有打过他。”

    威尔：“是的，如果不是死者动手打我，我也不会还手。”

    叶枫：“为什么你当时不立即逃离现场？”

    威尔：“我有想过离开，可是我看他们打得那么激烈，我真的很担心会弄出人命，我留在那里只是想劝阻他们，阻止一场悲剧发生而已。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叶枫：“你当晚有没有喝过酒？”

    威尔：“我没有喝酒，喝酒的是他们俩个，我从头到尾喝的都是果汁和饮料，当晚我们离开酒吧的时候是分账单结账的，你不信可以去查记录。”

    叶枫：“法官大人，在我手上的文件是第二被告当晚的消费账单以及医院的验伤报告，前者的确证实了第二被告当晚没有喝过酒，在他的血液里找不到酒精的成份；

    后者也证实了第二被告的鼻子曾经出现过大量流血的现象，鼻梁也有骨折的迹象，这就证明了第二被告是没有说谎的。”

    在书记员走下来的时候，叶枫小声地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拿上去就行。”

    他快速地走上去，将文件递给法官，嬉皮笑脸地说着：“很抱歉，刚才我的语气是粗暴了一点，做事是冲动了一点，希望法官大人你不要见怪。”

    法官对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做事方法早就见怪不怪，用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看。

    叶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第一与第三被告拉你离开酒吧的时候，他们有没有透露消息给你，是去找人麻烦，惹是生非？”

    威尔：“当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跟着去。”

    叶枫：“那就是说，从头到尾，你都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