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梓学的发泄,班级里的桌椅损坏了三套,还有一个女同学因此被砸中了膝盖,去了医院。
距离高考只有三天,又事关第一、第二名的学生,校方无法采取任何措施,为了不影响学生的心性,只能暗中叫家长来谈。
一般这种事必定是纪怀昨到校解决,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期间,纪怀昨没少去学校调解。
只不过以往都是阮霁禾犯错,因为商镜黎,还是第一次。
调解室坐了桑梓学的妈妈,被砸中女孩的妈妈,祁诉的妈妈,还有纪怀昨。
一进门,白影璃和纪怀昨客气地握手:“纪老师,又见面了。”
纪怀昨也是同等程度的客气:“您好白总。”
另外两个女人打量着她们,和自己相比,孩子虽然是同龄,但她们的贵气矜持看着可比自己好上太多了。
两人入了坐,白影璃根本不在乎这是什么氛围,倾身询问:
“之前的剧本我们很满意,准备投入拍摄了,有时间的话您来现场看一下,无论是选角还是台词,我们完全尊重您的意见。”
纪怀昨对这种何时何地都能开展工作的女性十分佩服,点点头客气地应允。
有桑梓学那么阴暗的儿子,他的母亲大概也好不到哪去,尽管纪怀昨早有准备,真的看见桑梓学妈妈一拍桌子站起来吼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的女儿和女人谈恋爱,你不管管?我儿子不过是提醒同学们,就要被你的女儿骂的这么难听?”
她颠倒黑白的能力十分强悍,一句话直接朝两个人宣战。
白影璃把第四个家长也拉进战圈,引导那个妈妈加入己方阵营。
“这件事和湘湘有什么关系?被打的是湘湘,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她们两个抱着双臂,模样矜贵,看着像是来谈判的。
湘湘妈妈闻言立刻转向桑梓学母亲那边:“对啊,我们湘湘现在还疼着呢!”
桑梓学家里的条件一般,不愿出医药费,闻言赶紧把矛头调转:“那也是因为你女儿出口伤人在先!我儿子失控才伤了同学,他也很自责呢!所以你应该出湘湘的医药费。”
白影璃不屑地白她一眼:“我女儿说的不是实话?你家那个公子什么样,同学们都看在眼里的,许你儿子说公道话,我女儿就不能说公道话?”
桑梓学妈妈脸都红了,干脆站起来指指点点:“我们家孩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用不着外人说!”
纪怀昨瞅准时机,冷哼:“我们家的孩子什么样我也知道,用不着一个桑梓学四处中伤。”
射出去的子弹拐了个弯打中自己的膝盖,桑梓学妈妈张口结舌,最后还是咬着同性恋的事不松口。
“不是我劝你,你到底还是年轻,多注意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喜欢一个女人,我真是不好意思说,这要是我的女儿我非打死她!”
纪怀昨笑出了声,转眼又变得严肃。
“是啊,要不然怎么你养出一个鼻涕虫来呢,因为您本身就是个差劲的人。”
“我的小梨从小到大都是全校第一,拿过的奖得过的冠军没数,就现在挂在你背后的全国物理竞赛获得者牌匾也是我的小梨挣回来的。”
“从她到我身边开始,我没有一天缺席她的成长,我的孩子优秀,美丽,有修养,有气质,看不上你家的鼻涕虫情有可原。”
“再者,我的孩子没有任何一科偏科,她未来的成绩会比我们强太多。一个这样全面发展的孩子,我不会对她的任何决定指手画脚,我相信她对世界的理解比我更透彻。”
字字珠玑,段段铿锵有力。
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白影璃忽然猛鼓掌,给纪怀昨吓了一跳。
桑梓学妈妈回神:“我的教育方式也教育出了优秀的孩子,你懂什么!她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不服管教!不走正路!您还不担心呢哟!”
纪怀昨实在藏不住自己的轻蔑:“因循守旧,和套在磨盘上的驴有什么区别?”
桑梓学家长恼羞成怒,拍案而起:“你再骂我一个试试看!”
白影璃提醒:“您的儿子就是因为损坏桌椅才伤了湘湘,您现在打算把她妈妈也打回去?”
湘湘妈妈惊恐地起身坐到白影璃这边。
桑梓学妈妈眼看就快撒泼了,主任赶紧制止:“那个,大家都冷静点,咱们今天目的是为了和谈来的,不是为了打架。各位家长先提出自己的诉求,咱们慢慢商量。”
桑梓学家长第一个出声:“我要求,祁诉家长,和这位商镜黎家长,道歉!”
湘湘妈妈:“我们不参与那些,我们就要个医药费,桑梓学妈妈,您把医药费给我,我就回去了,家里孩子等着做饭呢。”
白影璃和纪怀昨就没什么好诉求的了,她们的想法甚至都是一致的。
白影璃端着手臂看着主任:“我们的诉求一致,桑梓学应该为他的夸大事实和中伤做出道歉,如果桑梓学家长拒不同意,也不用再联系我们了,我会叫公司的法务接手案件提交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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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睨了对面那咬牙切齿的女人一眼:“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小打小闹,背后撺掇几句,往大了说,也可以是故意造谣诽谤他人,引起同学之间的对立,这不是很明显的校园暴力的一种吗?”
桑梓学妈妈简直气的说不出话,主任见状只能也先从桑梓学家长问起。
“您看您还需要道歉吗?”
桑梓学家长再度拍案而起:“我不接受她们的说法!合着我儿子还做错了?!他就是太善良,提醒同学而已!”
纪怀昨忍无可忍:“你儿子多次约我女儿出去我都不想提,小小年纪,因为被拒绝就到处挑拨离间,你还意识不到孩子的问题所在吗?实在不行我帮你把医药费出了,你留着拿些钱去给他看看心理医生!”
眼看一场争吵再度上演,主任头都大了,赶紧把桑梓学家长拉住,不得已只能分开调解。
两个多小时里,白影璃完全无视了隔壁的喊叫,自顾自进行自己的生意交流。
纪怀昨也并不担心小梨会受处分,本就是桑梓学无事生非,故意挑唆。
她的小梨这么久都在忍受同学的冷暴力,她还没找这个桑梓学算账呢,他妈妈倒是来劲儿了!
湘湘妈妈看着时间急的不行,试探着和纪怀昨搭话:“那个……商镜黎妈妈,你看,你刚才说,帮她出医药费的事……”
白影璃被打断,很不爽地转头问:“湘湘妈妈,纪老师看着很年轻所以就很好说话是吗?”
湘湘妈妈羞愧地又坐回去,长吁短叹。
两个多小时之后,临近放学,这场纷争总算落下帷幕。
桑梓学的妈妈被主任谈得丧眉耷眼回来,把医药费支付给湘湘妈妈,但就是不道歉。
纪怀昨也不是非要她道歉不可,改变一个人的观念不容易,她也不稀罕有这么一个充满怨气的道歉。
接上商镜黎,白影璃和纪怀昨在校门口道别。
“纪老师,具体的细节我会叫秘书和您对接。”
纪怀昨麻木了,她甚至感觉自己不是来学校处理这些纷争,而是来谈合作的。
因为就在刚刚的两个小时内,白影璃以她出色的人格魅力,成功谈拢了纪怀昨正在创作的作品影视改编权。
祁诉昨天就已经收拾东西回去了,因此白影璃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纪怀昨目送她离开,挎着商镜黎的手臂:“走!咱们今晚去吃大餐!”
商镜黎一怔:“阮阿姨……”
纪怀昨担心她会多想,把聊天界面朝向她:“她又加班,把我们舍弃了,我们也舍弃她,去吃好的!”
商镜黎惊讶地看着聊天记录——
纪怀昨:[下午我去学校打怪吧。]
春风:[我才要和你说呢!你可是为了爱情!我会支持你的!]
纪怀昨:[我就猜到也会给你打电话]
春风:[现在的小男孩真无聊,怪不得小梨瞧不上他。]
下午 5:37
春风:[加班宝贝,你和小梨去吃点好的安慰她,啾啾]
没有她想象中的排斥和反对,也并不是纪怀昨故意让阮赴今回避,更不是阮赴今完全不知情。
而是她们都在同一时间被告知,却同仇敌忾地觉得是别人做错了,并没有把她喜欢阮霁禾的事当成需要解决的问题,而是如此稀松平常。
就像,她们已经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一样。
“想吃什么?”纪怀昨收回手机,“阮赴今楼下有一家新开的餐厅,上次她的庆功宴就在那儿,我们也去尝尝?刚好还可以接她回家。”
商镜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上车。
并非她有负面情绪,而是因为她现在满怀感动,很担心会因为自己一张口,那些感动就变成哭腔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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