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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掰了
    这次姜松河总算是没食言,半个小时左右,她就夹着本子出来了,老远朝她招招手。

    “可等苦我的小美人了,走走走,姐带你去吃大餐!”

    纪怀昨开着车,姜松河从会议室出来开始就一直喋喋不休,所有话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和她说袁江槿的种种“恶劣事迹”。

    “……所以我才讨厌她,看见她就烦!”

    纪怀昨回想着刚刚的一面印象,有些不确定:“你真的确定看到她衣衫不整在校长办公室出来?”

    姜松河果断点头:“当然!还不止一次呢!很多次午休的时候都是,还天天提醒我什么师德师风,我呸!”

    路再长也没有姜松河的吐槽长,纪怀昨停在烤鱼店门口的时候,姜松河才暂时把这个话题抛在脑后。

    “我上次就想来了,每次我回家的时候路过,这香味儿熏得我,嗯~”

    纪怀昨由她拉着往里走,她们来得晚,鱼庄生意火,包间都被人预订完了,她们只能坐在大厅里。

    纪怀昨对这些没什么所谓,随便找了个空座位点单。

    两个人一条鱼都吃不完,只点了半条烤鱼,又带了一个凉菜足够了。

    “马上就秋天了,我最近特别想买一件小碎花裙子,但是上课的时候穿我又怕被人骂,要不然我现在买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去玩儿的时候穿?”

    纪怀昨点头:“可以,那我也买一条,咱们一起穿。”

    “可是去夜店穿碎花裙不合适吧?”

    纪怀昨皱眉:“各蹦各的,穿不穿都没人管,谁还管你穿什么。”

    “说的也是。”

    闲聊间,服务生把她们的菜已经摆在桌上,两人拿起筷子就没了那么多话,各自吃得专心。

    纪怀昨才把嘴里的刺吐在桌子上,坐在对面的姜松河就震惊地看着她身后才落座的那桌,然后在桌子下边踢了踢纪怀昨的脚。

    她压着声音提醒:“真是寸,你后边儿,是秦幼昕!”

    隔几天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纪怀昨猛然怔住,那些被她短暂遗忘的东西突然复苏,让她毫无防备卡在当场。

    隔了几秒,身后果然传来秦幼昕的声音,虽然大堂很吵,但背对背坐着,纪怀昨还是能听得清秦幼昕的声音。

    “我可以吃辣,没关系,你点你的口味就好。”

    纪怀昨心里的声音在下一秒反驳:这三年你都不能吃辣,分开几天,你倒是换了口味。

    她又想起自己一开始也是能吃辣的,和秦幼昕在一起三年,她硬是改变了原来的口味。

    想不到现在竟然口味调换了。

    她总算缓过来,默默吐掉嘴里的鱼刺,并不打算引起身后人的注意。

    姜松河看她这样,皱着眉恨铁不成钢:“你干嘛这样,劈腿的人又不是你,咱们不虚!坐直了吃!”

    纪怀昨指指自己挂着围兜的衣服:“坐直了吃要弄脏衣服,吃你的,别那么多废话。”

    姜松河白她一眼,身体诚实地压低了声音:“你是真的没出息,跟你做朋友我真是倒大霉了,真的很憋屈你知不知道?”

    纪怀昨瞥她一眼,提醒:“几个小时前,你还说我是救命恩人,你就这么报恩?”

    两个人闲聊的声音直线下降,甚至有的时候对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活像地下党接头。

    但身后的人说什么纪怀昨却听得很清楚,他们在交流彼此的爱好,和平时会看什么电影,做什么运动。

    她其实很想就此离开,但转念一想,她不是做错事的人,饭还没吃完,降低声音就已经是够意思了,凭什么还要她先行回避?

    想到这儿她的动作更加慢条斯理起来。

    或许在她别扭的心里,其实也很想听听身后的两人会不会越聊越投机,会不会在舍弃自己后,和工作稳定的男人走到一起。

    由此一来,大堂里的客人走了几桌之后,纪怀昨和姜松河依旧在磋磨她们的半条鱼。

    环境随着人们离开安静不少,身后的男人声音也更加清晰。

    “我听说你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可以约她出来,不要因为我冷落了好朋友。”

    秦幼昕愣了几秒:“朋友?我妈妈和你说的吗?”

    男人:“对啊,阿姨和我提过很多次,说你们大学认识,关系一直很好,姓纪?”

    姓纪的人沉默了,姓纪的人的朋友也沉默了。

    秦幼昕隔了几秒才说话,但语气轻飘飘,只有两个字:“掰了。”

    纪怀昨动作一停,捏着筷子的手愈发收紧。

    她想象过秦幼昕会提起她,但没想到,不但不是主动提起,还是如此概括她们三年的所有。

    掰了。

    旁人不知道这一千多天里到底发生了多少脸红心动,他们能从这两个字中理解到的,就好像两个小孩子,因为玩不到一起,就再也不来往。

    那么随意,那么轻飘飘,没有丁点重量。

    这个话题似乎不能翻篇,男人笑着缓解尴尬:“是吗,你性格这么好,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才会和你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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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怀昨放下筷子,骂人也没姜松河快。

    “我真特么听不下去了,秦幼昕你是不是说不出人话啊?”

    一声国粹,其余的客人也纷纷瞟过来。

    纪怀昨最讨厌这种被看戏的感觉,她扯了扯姜松河:“别骂了,现在人多,回去我打电话骂行吗?”

    秦幼昕也是吓了一跳,对面的男人都噎着了,正拼命往嘴里灌水,一大口米饭不得不含水吞服的感觉不是很妙。

    她起身看见姜松河,表情马上变得慌乱:“松……松河?你……”

    她视线下移,果然看到背对着她坐着的纪怀昨,脸色更不好了。

    “小昨,我……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怀昨还是被点到名,她总算可以擦嘴巴结束这顿故意拖延的午饭,起身回话。

    “我听到的就是我听到的,你也不用遮掩。”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很普通的长相,普通到,哪怕她并不脸盲,看过几眼再想起也觉得毫无印象。

    秦幼昕的手紧紧扶着隔板,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也许是不知如何辩解,也许是被当事人听到这样的话,觉得无地自容。

    更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并没有她和纪怀昨说的那么优秀。

    男人此刻也起身,个头还是有的,看上去有一米八多,朝纪怀昨伸出手。

    “你就是她的……朋友吗?我刚说的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纪怀昨冷眼看着那只手,并未理会,她在此刻想到秦幼昕分手时责怪她的话。

    “纪怀昨,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像个大人一样?”

    她冷笑一声嘲讽:“你们成熟的大人,一句话有很多意思的,掰都掰了,还有什么可客套的?

    男人有些不悦,收回手后脸色都沉下去:“没必要说话这么不留体面吧,都在热河,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最起码的道理。”

    纪怀昨抬起头盯着他:“刚才那口饭还是太小了,怎么没噎死你呢?”

    她说完便径直离开,姜松河朝秦幼昕狠狠翻个白眼:“眼睛真的瞎。”随后也紧随离去。

    秦幼昕可以忍受纪怀昨的谩骂或者冷眼,毕竟是她对不起她在先。

    但这个姜松河,她凭什么?

    “姜松河你站住!”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不但叫住了纪怀昨和姜松河,也叫住了楼上下来的阮赴今。

    秦幼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松河面前,胸廓都气得上下起伏。

    “我和纪怀昨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平时没有边界感就算了,现在你是什么立场,嘴给我放干净点,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别搞些粗鲁样子!”

    姜松河登时活了,干脆把纪怀昨拉到身边来:“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看看你自己那利欲熏心的样子,想钓金龟婿想疯了吧?钓歪了吧?这给你舔的,我听着你们说话我都吃不下饭!还说小昨脾气不好配不上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姜松河!你别太过分!”

    姜松河一旦开大就难能停止,除非把她的嘴揪下来锁好,不然她掀翻所有桎梏也要把技能放完。

    “怀昨跟你在一起三年,占你什么便宜了?你吃她的喝她的,最后还拿她的,连分开的咖啡都得小昨请,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说什么该结婚了,早知道这个当初别舔着脸追我们啊!”

    男人听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他压根也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恋人,自己的相亲对象被喷了,他怎么也得说句话。

    于是他穿到两个人中间:“够了!这位小姐,就算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吧!”

    秦幼昕骂不过,眼眶都红了,看上去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姜松河以一敌二也毫不示弱,最后秦幼昕忍无可忍,爆发出几滴眼泪来,上前拉过纪怀昨的手,面对她声泪俱下。

    “小昨,你理解理解我,你别这样给我难堪行不行?好歹有几年情分,我确实在物质上依赖你很多,但我也给了你陪伴不是吗?好聚好散,我们就当以前的事都是错的,往后谁也别招惹谁,行吗?”

    纪怀昨沉默着,良久她苦笑一声——

    她还在自己为难自己,每次都会被“起码在一起三年了”卡住,不得自在,然而同样的情分,在另一个人嘴里,被说的和吐在桌上的鱼刺一样,成了无用垃圾。

    她甩开秦幼昕的手:“我有招惹你吗?你相你的亲,少提我行吗?我真的觉得我的名字在你嘴里提出来都像是你咒我,好聚好散我没说不可以!”

    秦幼昕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发火的样子,她愣住几秒,而后心底掠过一丝冷意。

    她知道,现在的纪怀昨,她才是永远都失去了,永远都不能挽回了。

    那干脆就顺水推舟,老死不相往来。

    男人上前一步把秦幼昕挡在身后:“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昕昕的妈妈和我说了,你连稳定工作都没有,昕昕怎么可能什么钱都要你帮她出?你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大了吧?先有个稳定工作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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