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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被偷襲
柳時陰放心不下許林宴,緊随其後跟了出去。
神秘氣息的來源就是鬼王,對方速度很快,但許林宴的符也不示弱,幾張符打出去直接就把人攔了下來。
“鬼王?”許林宴冰冷地注視着面前被黑氣裹着的黑影。
鬼王是沒有實體的,他的身體由怨氣和戾氣集結而成,像一團的霧。對方咯咯地笑道:“怎麽,你們這些臭道士在找我嗎?”
“沒錯,找的就是你!”許林宴眼神一凜,廢話不多說,掏出桃木劍就刺向了鬼王。
“不知道天高地厚。”鬼王只是揮了揮手,一團黑霧就湧向了許林宴。
許林宴劍一甩,黑霧被撇到了旁邊的樹上,一整棵樹直接腐朽成了一灘水。許林宴一手持劍,一手用符,倒是和鬼王打了個不相上下。
鬼王也是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才二十歲左右的小道士能躲過自己的攻勢,笑聲漸漸淡了,神色也認真了許多。
原以為他認真起來,總能了結這個小道士,沒想到左側某個方向一張凜冽的符就甩了過來,直接削掉了他的半個腦袋。
“竟然還有幫手!”
而且還是實力并不比他弱的幫手,鬼王大驚。
“師兄,繼續!”柳時陰出現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許林宴的情況,也沒有制止他的行動,反而幹脆利落地加入了戰場,和許林宴并肩作戰了起來。
許林宴愣了一秒就默契地和柳時陰一塊朝鬼王攻擊了過去。
前後夾擊,前面的攻擊剛完,後面的人就又上來了。鬼王是厲害,但總覺得在他們二人面前卻慘得如同一條老狗,躲得再好還是被削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的身體就變得凹凸不平,坑坑窪窪起來。
“還真是小看了你們!”鬼王再不藏私,直接引動體內的所有戾氣,幻化出了第二個自己。
他這是想一鬼對付一人!
“這鬼王怕是腦子不太好,憑他一分為二的實力,也不擔心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柳時陰腹诽地嘲諷了一句。
鬼王聽了後是又氣又怒,這人也太看輕自己了吧。
不是柳時陰看輕他,而是他們的天賦足以把對方踩在腳下。什麽分.身,到了柳時陰和許林宴兩個天眼前,破綻百出,只有受死的命。
鬼王本體也好,他的分.身也罷,在柳時陰二人手上根本沒撐過一會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鬼王想罵人,但是被打腫的臉根本吐不出任何一個清晰的字詞。
眼看着要死的是自己,身體都要被打得魂飛魄散了,鬼王壓着火氣果斷地選擇了逃離。可是許林宴根本不會放他離開,見他一動就攻擊了過去。
鬼王又被揍了一頓,分.身也控制不住了,直接散盡了地裏。
“你作惡多端,害死了上萬的無辜百姓,死不足惜!”許林宴握着桃木劍就想刺入鬼王的核心要害。
“死不足惜的是你們!”鬼王沒有一點忏悔,也沒有一絲恐懼。
柳時陰覺得不對勁,他出聲道:“師兄,且……”
慢字還沒出口,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音無比熟悉,再從方向來看,那受害的人顯然是帶着他們回程的流雲觀一衆。
“遭了。”
柳時陰立馬回身想去救人,可是沒等他動作前方就抛出來了幾具穿着流雲觀道袍的屍體。看着屍體死不瞑目的臉,柳時陰怔了好一會。
離他最近的那位小道士柳時陰還跟對方說過話,他今年只有十六歲,比柳時陰都要小。雖然經歷了平湖如此慘烈的戰役,對方依舊樂觀不減,因為年齡相仿,之前還跟柳時陰說過幾個冷笑話。
他旁邊那位中年道長,為人十分嚴肅,曾經斥責過柳時陰說他沒有一點道士的模樣,衣服也不好好穿之類的話。盡管柳時陰不喜歡他,但也記得某天夜晚惡鬼攻城時是他護住了孟圖……
還有其他人,柳時陰都跟他們聊過天,被他們分過食物……
但現在他們全都無聲無息地躺在了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柳時陰的臉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但他沒有對再次出現的鬼王分.身出手,因為在對方的手上,他還抓了好幾個的人質!
“卑鄙!”
許林宴的桃木劍已經貼到了鬼王的胸口,再往下一點點,這把劍就能要了鬼王的命,然而此時許林宴卻是怎麽都動不了手了。
他的手指緊攥着劍柄,青筋都冒了出來。
“卑鄙?這可不叫卑鄙。”鬼王哈哈大笑了起來,趁着許林宴停手的瞬間一晃就立在了半空中,“兵不厭詐,是你們太輕敵,以為我的分.身被打散了,殊不知這都是我演的。”
柳時陰和許林宴并沒有輕敵,只是輸在了對鬼王的不了解,也沒料到他的演技能這麽好。
“現在你們要怎麽辦呢?”鬼王指使着分.身。把人質舉高的同時黝黑的利爪停在了他們最羸弱的命門上。
仿佛在告訴柳時陰二人,只要他們敢動一下,他就會殺了流雲觀的人。
柳時陰和許林宴斂着眼眸,用餘光掃了一眼彼此。救人很難,看似毫無把握,但柳時陰在來時還準備了後手。
他丢下了手中的桃木劍和符,看起來就像是在跟鬼王認輸投降,等垂着手時卻是轉了兩圈食指。
在他的轉動下,張貼在樹林幾米外的符紙聞風而動,嗖嗖地就從鬼王分.身的後面一舉沖破了出來。
巨大的靈氣根本不是陰物能承受的,鬼王的分,身下一秒直接就炸了開來。
被抓的流雲觀幾人紛紛倒在了地上。柳時陰飛快地跑了過去,扶起了其中一人:“沒事吧?”
“沒事……”對方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就拼命地咳嗽了起來。
其他人雖然都活了下來,但顯然狀況都不太好,長時間的缺氧和身上的傷勢讓他們格外的虛弱。
柳時陰皺着眉道:“得盡快送他們去醫館才行。”
這個時候不宜在和鬼王計較,柳時陰望向了許林宴,喊了他一聲,“師兄。”
許林宴看着柳時陰又看了看底下的流雲觀等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鬼王離開,可是繼續和鬼王打鬥,流雲觀的人必然會全死在這裏。
似乎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小道士,你今天似乎殺不了我了。”鬼王也知道他們的情況,分.身被滅雖然讓他生氣,但看到許林宴想殺他卻殺不得的表情,很快又高興了起來。
“這次我一走,下一次見面可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怪讓人可惜的。不過我記下你們這些臭道士了,以後見一個勢必殺一個。”
說到最後,鬼王的語氣變得格外的冷血霸道,仿佛預告似的宣誓着他的殘忍。
許林宴本來已經往後退了一步,聽了他話後一想到今天放過他,他會害死更多的人,眼神瞬間又淩厲了起來。
他看也不看柳時□□:“時陰,你帶他們走。”
至于他,決定留下來。
今天不滅了鬼王,不為章老道他們報仇,許林宴的道心永遠修不到圓滿。
鬼王見許林宴改了注意,眼裏的忌憚多了幾分。可是論起輸贏他還真不怕,之前是沒弄清他們三泉觀的路數,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再打一回,還是一對一的話,鬼王自覺自己的勝算很大。
“我知道了。”柳時陰依舊沒有勸阻許林宴,似乎只要是對方做下的決定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他。哪怕前路荊棘遍野,是刀山火海。
柳時陰指揮着紙人帶着流雲觀的人還有他們的屍體,很快就離開了許林宴和鬼王的視線。
等柳時陰等人走了後,鬼王再一次顯露了他的卑鄙和險惡。
土地上一層一層地薄霧湧了起來,然後形成了一具又一具的陰兵,密密麻麻的,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還有更多的陰兵在不斷地出現。
許林宴沒料到鬼王還有如此後手,緊抿的嘴唇都快要被他咬破了。
鬼王撐着雙臂,笑得猖狂:“你們道士不是都能掐會算嗎?怎麽就算不出今日是自己的死期呢?”
他陰毒的眼神一下又一下地掃過許林宴的身體,語調如同歌唱般輕快,“其實你的同伴要是不離開,我的這些陰兵可能還拿不了你們怎麽辦。你們這兩道士雖然年紀輕輕,道行天賦卻很高,和你們繼續僵持下去,敗北的還真有可能是我。可是現在形勢逆轉了,只有你一個人在的情況下,你根本不是這些陰兵的對手!”
“上,給我殺了他!”
鬼王越說越激昂,後面直接雙手一擡,就召請成百上千的陰兵攻向了許林宴。
這些陰兵一點都不好對付,他們本來就是陰物,不怕死且格外的兇戾。甚至在被許林宴的符紙打散後又迅速地攫取同伴的力量,再一次複活了過來。
打不死,還越打越多,許林宴的額頭明顯多了一層薄汗。
鬼王:“我看你還能撐到多久!”
一炷香可以,那兩炷香,三炷香後呢?許林宴是人,力量總有衰竭的時候。鬼王就愛看這些人臨時掙紮,依舊逃不脫死亡的畫面。
“撐到殺了你為止。”許林宴喘了口氣,勾唇笑得自信,什麽極限,都得由他定義。
鬼王冷呵道:“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我放出來的陰兵還是太少了。”
鬼王看不慣許林宴這嚣張的模樣,不惜貢獻自己的力量又召喚出了一大群的陰兵。此刻,許林宴已經被陰兵團團包圍,從半空上能看到,一片黑色中只有他唯一的一點白。
可是許林宴就是不低頭,在這種必輸的場面,他手重得如同扛了千斤的鼎依舊沒妨礙到他一劍殺掉一只陰兵。
速度雖然慢了下來,但圍在他身邊的陰兵的确是少了一些。
鬼王起了不詳的預感,他自覺許林宴不可能在這種局面再翻盤,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就是非常的不安,像是有某股危險正在前方等着自己一樣。
不妙。
不妙!
鬼王不準備再繼續留在原地,剛要離開,一頂由符紙編織而成的紙籠就從天空上罩了下來。其中還被刻印了靈氣陣,直接壓着他跌落在了陰兵群中。
“這是什麽?!”
鬼王大驚,想去手撕掉困鎖着自己的符籠,可是他用盡了力量都沒能撕開一個口子。并且一陣灼熱的大火在面前燃燒了起來,那濃烈的陽氣,分明是陽火!
即便隔了一段的距離,鬼王還是感受到了陽火帶來的燒灼感,讓他連魂魄都難受到了極點。
洶湧的大火如滔天的災難,瞬間把所有的陰兵都吞噬了一空。
“啊啊啊!!!”
陰兵慘烈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奈何鬼王根本沒心思去管它們,因為這場陽火已經迅猛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我不會死的,我不會死的!”
陽火掠過符籠,纏上了鬼王的身體。只是一點的小星火足以讓他痛苦到了極點。可是鬼王到底是鬼王,就算對自己也一樣的殘忍。在火星沾身後,立馬就撕掉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不過陽火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最後整個符籠還是淹沒在了大火中,燒得連一粒灰都不剩。
許林宴摔坐在地上,唯一看到的就是從陽火中踱步而來的柳時陰。他想笑,可是真的沒有扯動嘴角的力氣了,只能緩慢一字一句道:“時陰你……怎麽回來了。”
他喘了口氣,接着問道,“流雲觀的人呢?”
“在後面看到了幾個其他道觀的人,我讓他們帶去了醫館。”柳時陰回道。
他無比慶幸自己做了回來的這個決定,看着許林宴滿身鮮血地被陰兵圍攏的畫面,柳時陰的理智都被怒火覆滅了。
而這一場陽火,就是他氣憤後所帶來的傑作。
“師兄,我帶你去療傷。”柳時陰往前走了兩步,朝許林宴伸出了手。
可是沒等兩人的手碰觸到,柳時陰便虛弱地倒在了許林宴的面前。許林宴不知自己是哪來的力氣,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擺動了身體,擁住了人。
“時陰,你沒事吧!”許林宴非常地緊張,聲音都有些打結了。
柳時陰拍了拍他的後背,笑了笑說:‘沒事,可能是剛才那一招用光了所有的靈氣,有點累而已。”
“真的沒事嗎?”許林宴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雙手也不放過他身體的任何一個地方,全都摸索了一遍,深怕他受了傷藏着掖着不說。
柳時陰抓着他的手道:“別摸了師兄,再摸我就該有反應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這樣的話。”許林宴被他弄得臉都紅了。
柳時陰笑了:“我又不是死人,被喜歡的人摸肯定會有反應啊。而且師兄,你關心我受不受傷的時候是不是得先看看你自己,你這副樣子可比我慘多了。”
許林宴下意思抹了一把臉,他的臉上本來沒那麽髒的,但被帶血的手一摸直接就成了大花貓。
柳時陰忍不住笑出了聲:“師兄,你也太可愛了吧。”
許林宴看着自己髒兮兮的手,不用看臉都知道自己這一刻的形象非常的糟糕。不過被笑就被笑吧,因為鬼王沒了,他現在心情很好。
兩人休息了一段時間,就互相攙扶着走出了樹林。在主幹道上,有一輛馬車在等着,守車的人有些陌生,但他身上穿的衣服許林宴卻是認得的。
柳時陰挑了挑眉道:“這不是我剛才遇到的正遙宮的人嗎?”他偏頭問對方,“你們怎麽在這?”
正遙宮的道士說道:“我們剛送完流雲觀的人去醫館,剛準備去幫你們。”
“你們出來了,那鬼王呢?殺了嗎?”有個年長一些的道長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番二人後問道。
許林宴點了點頭:“殺了。”
正遙宮的道士都非常驚訝,鬼王那是什麽來歷,只憑這兩個小道士就把對方殺了?他們怎麽這麽不相信呢。
年長的道長沉吟了一會道:“不是我不信你們,但鬼王不好對付……我想派人去确認一下。”
柳時陰笑了笑:“行啊,随便确認。”
年長的道長見他們不阻止,連忙安排了幾位年輕的道士進了樹林。柳時陰和許林宴也趁此機會休息了片刻。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有人回來了。
年長的道士問道:“怎麽樣?”
被派去調查的小道士激動地說:“沒了,鬼王真的沒了!”
“真的?!”年長的道長臉上霎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還想問什麽,但那些小道士已經穿過了他,來到了柳時陰二人身旁,把人齊齊圍攏了起來。
“柳道友,你們真的太厲害了!”
“你們是怎麽殺死鬼王的?”
大家無比崇拜地盯着柳時陰二人,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好奇地蹦了出來,吵得柳時陰頭都疼了。
許林宴倒是好脾氣地把能回答的問題都回答了。至于鬼王是怎麽消滅的,他沒把功勞全攬在自己和柳時陰的身上,只說多虧了流雲觀的幫忙。
大家想到流雲觀逝去的人,是完全信了許林宴的話。
“別聊了,天色已晚,我們快到下一個城鎮去吧。”年長的道士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話題,再不走今晚可能就得露宿荒郊野外了。
正遙宮的人知道柳時陰和許林宴都累了,直接讓他們進了馬車裏休息。兩人也不和他們客氣,道了聲謝就挨着頭睡了過去。
車轱辘悠悠地響着,柳時陰和許林宴睡得很沉,連馬車是什麽時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等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黑了,外面也沒了人聲。
這種寂靜不太對勁!
柳時陰撩開了車簾,入目的就是一片鮮血淋漓的場景。正遙宮的道士全都倒在了地上,早已沒了氣息。
許林宴也看到了這一幕,不可置信地道:“這是發生了什麽?”
“有陰氣。”柳時陰皺起了眉頭說。
許林宴睜大了眼睛:“鬼王不是被我們殺了嗎?難道還有其他惡鬼是我們沒發現的?”
夜風呼呼地吹,他們這才發現馬車被開到了一座荒廢的古廟裏。柳時陰和許林宴下了車,走進了古廟,然後就看到了一尊沒有一點佛性的神像。
那神像的眼睛忽然一動,和他們對視在了一塊,接着,一抹邪性的笑在它的臉上輕扯了出來。
柳時陰和許林宴紛紛進入了戒備的狀态。
倏地,佛像的眼神變得無比幽怨,室內角落一具接着一具的骨頭架子幽幽地直立起了身。
柳時陰:“又來。”
骨頭架子的力量很大,柳時陰和它的手撞在一起,差點沒扛過對方。許林宴打散了一具白骨,但也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具白骨纖長的指骨劃破了臉。
柳時陰看他受傷,眼眸立刻就冷了下來,下手狠辣了許多,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所有的骨頭人拆成了一根根的棍兒。
佛像這時忽然動了,巨大的金像直沖他們而來。許林宴為了不讓柳時陰受傷,直接以身撞開了他,但自己卻被佛像砸到了一邊的手。
“唔……”
許林宴沒忍住呻.吟出了聲。
“師兄!”柳時陰臉色一變,下手直接捏碎了佛像,同時拽起了許林宴的手,着急地問道,“還好嗎?”
“沒事,小傷。”
許林宴試着捏了捏手指,但痛感席卷大腦還是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了不讓柳時陰擔心,他還是努力地扯起了嘴角,正準備笑着安撫一下人,一道黑影從上方籠罩了下來。
“正遙宮的道士,你們原來沒死……”
看着黑影的面容,許林宴的嘴角爬得更高了,可是笑意剛露出來,噗嗤的一聲刀具割肉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裏。
他瞪着雙眼,看到了正遙宮的道士用桃木劍刺穿了柳時陰的心髒!
柳時陰嘴角露出了一縷又一縷的血液,許林宴雙手都顫抖了起來:“時、時陰……”
柳時陰抓緊了許林宴的手,一邊安慰着他,一邊反手抛出了一張符紙,定住了身後的“人”。
“啊啊!!”被符紙靈氣刺撓到的來兇慘叫了兩聲,然後倒在了柳時陰二人的面前。對方臉是正遙宮道士的臉,但尖銳的嗓音分明就是鬼王的!
許林宴又驚又怒:“你沒死?!”
“你們都沒死,我怎麽舍得死?”鬼王被火星沾上,然後撕掉一半身體時就趁機讓一縷鬼氣潛藏進了地底。原本還想着待他休養恢複後在找柳時陰二人報仇,沒想到中途正遙宮的道士出現在了眼前。
他想到了一個極佳的複仇計劃。現在看着柳時陰口吐鮮血的模樣,鬼王知道他成功了。
“最後還拉了這麽多人跟我陪葬,我死也開心了哈哈哈!”
“我現在就殺了你!”許林宴已經完全散失了理智。在他出手就要了結鬼王之際,柳時陰攔住了他,他邊吐着血邊笑着道,“就這麽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咳咳……”
“他想死,我們就偏不讓他死。”
雖然胸口越來越疼,呼吸越來越重,已經變得極為虛弱的柳時陰投向鬼王的那一眼,卻足以挑起對方無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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