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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找回記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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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找回記憶六

    方中成特別的緊張:“那怎麽辦,周道長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老道長瞥向章老道,見他沒什麽反應才接着開口說道:“這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惡鬼害人的。”

    老道長伸出了手指,忽然做了個掐訣的動作,“我算了一下,這惡鬼的力量還不是很強,想祛除她也容易。改下風水,我給你再設個陣,最後再搞場法事就成。”

    小柳時陰差點就想翻個白眼了,這老道翻來覆去除了這幾句話就沒別的能編了,一套話術用了幾年也不怕被人發現。

    方中成道:“就這麽簡單?”

    老道長微笑着說:“就這麽簡單。”

    “方地主,我勸你還是三思為好。”一直沒說話的章老道出聲了。

    老道長蹙起了眉頭:“章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不相信我的辦法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辦法,是不相信你這個人。”

    章老道很不給面子地斥責他,“原以為你真是一個雲游的道士,之前說的話也不差。但現在,我要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

    許林宴說道:“方家這麽重的怨氣,一看就是厲鬼過來尋仇的。根本不是改個風水就能了結的問題,一個鬧不好,方家數十口人都可能葬生在厲鬼的手下。”

    老道長有些慌了:“你說尋仇就是尋仇,你有什麽證據?!”

    好歹是當了快十年的神棍,老道長也算見識多管,很快就振定了下來,聲調越來越強硬,“懷疑我的身份,我還要懷疑你們是不是神棍呢。一只手都快要廢掉的人,還抓鬼,真是天大的笑話。”

    方中成在一邊小聲地說道:“周道長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章道長的手臂那是在劉家莊的時候被僵屍所傷的。”

    劉家莊的事,劉橋見瞞不了便反其道而行,見人就吹噓。吹當時的情況多危急,自己是如何艱難地帶着大家在僵屍手下求生的。接着又吹噓章老道和梁三姑二人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使用了什麽手段才制裁了那發狂的僵屍。

    通過他的吹噓,許多人都知道章老道因為對付僵屍而被僵屍咬傷了手臂,最後成了如今的模樣。

    就是梁三姑,在那一戰中也傷得不輕。

    雖然章老道一邊手算是廢了,但這并沒有影響他工作的能力。而且經此一着,許林宴也徹底成長了起來,相術玄法有了極大的進步。

    老道長聽後嗤笑了一聲,問方中成:“他們說遇到僵屍就真遇到僵屍啊,方地主你在現場嗎?除了劉家莊外的人,還有誰看到他們對付僵屍那一幕嗎?沒有吧,我看啊,這就是一個驚天的騙局,三泉觀的人夥同劉家莊的人在騙大家呢。”

    方中成有點被老道長說動搖了:“我還真沒在現場,這些話都是聽別人說的,這……”

    “我猜章道長恐怕給了劉家莊的人不少錢吧,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殺過僵屍,名聲打出去了,誰家出了事都來找你們,你們近幾年怕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老道長頗酸道,“你們賺了這麽多還不知足,現在還想把老道我打成騙子,好賺方家的銀子,也不怕哪天翻了跟頭。我看你們也沒多少實力,要真厲害,哪需要找借口趕我們走,大家直接公平競争就行了。”

    他望向方中成,“方地主,別信了小人之言,小心着了道,害了自己。”

    這話也算是借用章老道之前的話了,說得章老道臉都黑了。

    章老道開口道:“方地主,我們三泉觀在長平縣也有七八十年了,解決過的難事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你出去打聽打聽總能知道。而且我們是長平縣令推薦來的人,絕不可能诓騙你。”

    方中成覺得章老道說的話也有幾分的道理。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信誰的。

    小柳時陰冷眼道:“長平縣縣令推薦的又怎麽樣,在長平縣生活過的人誰不知道那縣令既貪得無厭也無能腐敗,他收了你的錢推舉你們三泉觀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方中成雖然不是長平縣的人,但他有錢也跟長平縣縣令打過交道,對他的人品和小柳時陰說的非常有認同感。

    章道長也知道長平縣的縣令不算什麽好人,但到底沒做出壓榨百姓的事情,無能是無能了一些,但也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而且官場上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道士能改變的。只要縣令沒有加害百姓,那他也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許林宴一直留意着小柳時陰,見他談起長平縣縣令眼中快溢出來的憎恨和厭惡,心裏劃過了一絲波瀾。

    他和長平縣有過什麽瓜葛嗎?比起自己,似乎更讨厭長平縣縣令。

    而且聽他的口吻,似乎曾在長平縣生活過。但聽他的口音,又和他們不太一樣,

    許林宴越發地對小柳時陰産生了好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一個比自己少了六歲的小孩如此關注。

    老道長摸了摸小柳時陰的腦袋,笑得別提多開心:“我這徒弟說得是一點都沒錯,官商勾結的事也不是沒有,這縣令和三泉觀之間有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也正常。”

    老道長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踩三泉觀的機會。

    章老道現在就非常後悔,沒有把能說會道的梁三姑帶來。要是梁三姑在的話,一定能把人罵得狗血淋頭,讓人回不了一點嘴。

    許林宴站出來替他師父說話:“方地主,你若不信我們,我們說再多也沒用。這活我們不接也罷,先告辭了。”

    好一招以退為進,他們走得越潇灑方中成就越糾結。

    他忙拉着人道:“章道長且慢,不是我不信你們,我只是比較謹慎而已。依我看你們二位道長都是有本事的人,不如這樣,你們都留下來,公平競争。最後誰幫我解決了家裏的事,賞銀就歸誰!”

    章老道也不是真的要離開。他不是圖錢,而是怕方家會出事。老道長雖然是神棍,但有一句話他說得沒錯,在方家是真的有厲鬼的存在。

    不為別的,就為方家這數十條的人命章老道也得留下來。

    老道長的心思就更簡單了,他已經把三泉觀的人當成了騙子。自覺自己騙術更了得,絕不可能把快到手的賞銀送出去。

    趕路加上争鋒相對的時間,外面的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

    方中成說道:“我已經讓下人為各位準備好了廂房,今晚道長們就在我們這歇腳。”

    衆人沒有推拒,章老道說:“晚上是厲鬼出沒的時間,我想在你們方家轉一轉。”

    老道長聽他這麽一說,哪還有心情睡懶覺。他立馬挺直了腰,也要在方中成的面前表現表現:“我也一樣,我怕厲鬼會在晚上出來害人,晚上就守在大廳好了。若出了什麽事,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方中成感激道:“讓二位道長費心了。”

    什麽厲鬼不厲鬼,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鬼。盡管小柳時陰講不明白黑色霧氣存在的原理,但也沒把二者的關系關聯到一塊。

    他依舊不認為這個世界會有鬼這種東西的存在,在老道長要和章老道對壘博弈的時候,他只想着躺在床上睡個好覺。

    現在小柳時陰長大了,主意正得很,老道長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放任他自由活動。

    方家給他們準備的廂房十分豪華,床大得能睡下三個人。被子輕柔綿軟,蓋在身上又輕又暖,小柳時陰都沒蓋過這麽好的被子。

    而且桌上還有點心和零食,他們餓了的話還能填一下肚子。

    廂房很大,牆上還有一扇很大的窗,巧的是,窗口對着的就是今天剛看過的那片水池。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淡淡地看到水池周圍模糊的景觀。小柳時陰識字但沒有藝術細胞,欣賞不來夜景。他站在窗邊,眺望了幾眼外面的夜色後就打算把窗關牢。

    只是在關上窗的剎那,有類似石子落水的聲音咚地響了起來。

    小柳時陰停下了動作,冷靜地往外看了一眼。與此同時,又有一道咚的聲音響了。

    這一刻,小柳時陰眼尖地發現水池的水波紋在慢慢地蕩漾着,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驚動了一樣。而在水上的一片荷葉,突然被一雙慘白的手給撈下了水底。

    那雙手清楚得不似幻覺,小柳時陰的心髒撲通地急跳了一下。他心裏閃過了許多的想法,但面上依舊冷靜沉着得不像普通的九歲小孩。

    “吱呀——”

    小柳時陰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把窗拉了回來,似乎想當作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但好事者好像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一抹白色的衣角出現在了窗邊。絲滑冰冷的綢緞搭在了小柳時陰的手上,濕答答的。很快,窗沿都被染上了水跡。

    穿白衣的東西就挂在外面的牆上,外面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她是飄着的。而普通人根本沒那飄着的能耐,這玩意明顯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那就很可能是鬼了。

    小柳時陰有種被打了臉的感覺。但他依舊不想把外面的東西和鬼挂上鈎。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小柳時陰堅定地說服自己,并繼續手上的動作,想要把忽視外面那玩意的決心進行到底。

    那東西似乎也不打算拿小柳時陰怎麽辦,他輕松地就把窗阖在了一塊且上了鎖。

    只是小柳時陰的心情沒有變得很松快,反而小臉蛋更嚴肅了。

    此地不宜久留。

    這是小柳時陰此時心底浮起的想法。

    他決定出門去找他的師父,但他推門走出去的剎那,一雙帶着些涼意的手落在了他的肩頭。小柳時陰雙眸一凜,果斷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符紙拍上去。

    這符紙是老道長畫的,沒有任何的效用,然現如今的情況死馬當活馬醫,能震懾一下惡鬼,為小柳時陰他争取幾秒的逃跑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符紙拍向身側“人”的一刻,又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一點用都沒表現出來。

    不過在它飄落的時候,小柳時陰已經和來“鬼”對上了眼。根本沒什麽鬼,拍他的人是住在隔壁廂房的許林宴。

    小柳時陰有些迷惑,這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不是跟他的師父在一塊嗎?

    在小柳時陰要張嘴說話之際,許林宴豎起了修長的食指抵在了小柳時陰的唇上:“噓,別出聲。”

    小柳時陰聞言閉上了嘴巴,任他反身将自己帶到了隔壁的空房去。

    這邊的房子應該許久沒人住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塵味。許林宴非常自然地牽上了小柳時陰的手,把他拽蹲在了門口的位置。

    小柳時陰對于他的親近并不喜歡,剛要出聲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許林宴已經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小柳時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用尖利的牙齒咬上他的手。

    許林宴似乎察覺了他的動作,雙眸刷地一下望了過來,撞入了小柳時陰黝黑的瞳孔。

    他的眼睛仿佛會安撫人,小柳時陰在他的注視下皺了皺鼻頭,到底還是收日了炸起的毛,暫時安靜了下來。

    許林宴看着乖乖的小柳時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小柳時陰冷着眼,冷着臉,沒有被他的笑顏傾動。

    下一秒,門上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許小道長,柳小道長,你們二位在裏面嗎?我們家老爺找你們有事,你們能開門出來一下嗎?”

    聽聲音是帶他們來廂房這邊的一個婢女。

    如果是別人,可能這時候已經給她打開門了。許林宴和小柳時陰卻毫無所動,二人的神色更是可以用肅穆來形容。

    許林宴怕出聲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所以抓過了小柳時陰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起了字。

    手心癢癢的,像是有螞蟻爬過一樣。小柳時陰下意識想要收回手,不過在發現許林宴在上面寫字後還是忍了下來,慢慢把注意力擱在了他所寫的內容上。

    “外面的不是人是鬼,她鬼力不強,沒有我們的許可她進不來這個房間,你別應聲也別去開門。”

    小柳時陰看懂了,眼裏帶着一絲懷疑,但還是聽了許林宴的話什麽也沒做,就安安靜靜地縮在門前。

    敲門和說話的聲音持續了數十秒,之後就歸于了平靜。

    小柳時陰以為鬼走了,想要掙脫許林宴的束縛推門出去看看,卻被許林宴再次擒住了手臂。小柳時陰用眼神詢問他什麽意思,許林宴也用眼神回答他。

    “不能出去,那鬼還沒走。”

    沒走?

    小柳時陰抿着嘴唇,擡頭瞥向了門縫。也許是太過聚精會神,小柳時陰再次看到了那黑色的霧氣,它纏繞在門縫上不斷地由外往裏鑽。

    小柳時陰眼睛一眯,發現原本空空蕩蕩的門後還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小柳時陰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好像真的出了什麽問題。

    許林宴拉下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問得很簡潔,但小柳時陰還是懂了他的意思。

    小柳時陰把唇抿得更緊了,他沒有回答許林宴的問題,但許林宴從他的表情中已經猜出了答案。

    許林宴雙眸中閃過了一抹意外,還有一道微光。面前的這個小孩,竟然和他一樣開了天眼!

    人們常知道陰陽眼,卻很少了解天眼。天眼的作用和陰陽眼差不多,卻是陰陽眼的plus版,比陰陽眼更罕見,能看見陰陽眼所能看到的東西,也能看見它看不到的事物。世間萬物,只要在天眼之下,都會無處遁形。

    按照章道長的說法就是,天眼是最佳的修道人選,其天賦是常人所追求又求而不得的,可以說是天道的寵兒。

    有天眼在,就沒有他們學不會的東西。別人修習一年所會的知識,天眼或許只用一天,一個月就能熟練掌握。

    章老道曾說,許林宴可能是這世間唯一開了天眼的人。現在小柳時陰出現了,他的存在告訴許林宴,自己并不是最特別的一個。

    這種感覺酸酸澀澀的,許林宴沒有為此生氣,反而感到欣喜和高興。有人和他一樣,他能看到的景色,有人也能看到!

    小柳時陰總覺得在許林宴的身上,看到了漾出來的小花。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麽突然這麽高興,只覺這人抓着自己的力氣重了不少,他不怎麽喜歡。

    因為惡鬼還在門口,小柳時陰沒法出聲喝止許林宴的行為,只能擡高兩人相握的手,然後張開嘴巴,一口嗷嗚地咬了上去。

    他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沒咬疼對方,只給許林宴留了一手的口水。

    許林宴看着亮晶晶的唾液,再看着惡狠狠的小狼崽,悟了。他無聲地說道:“我剛才捏疼你了?”

    “知道就好。”柳時陰回了他一個兇巴巴的眼神。看他的模樣,如果許林宴沒有悟出他的意思,他還能咬上第二口。

    許林宴莫名覺得小柳時陰很可愛,再次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無聲跟小柳時□□了個歉。

    小柳時陰就想不明白,這人為什麽這麽愛笑。他都咬他了,他還在笑,有那麽開心嗎?

    沒等小柳時陰解惑,在門口的惡鬼見房裏的人沒有被自己騙出來,可能有些惱怒了,竟然開始撞門!

    許林宴一邊護着小柳時陰,一邊從懷裏抽出了幾張符紙。手一甩,那些符紙就刷刷地貼在了門的四個角上。

    “啊啊啊!!”

    小柳時陰看到了一道金光在符紙上一閃而過,接着就聽到了那惡鬼哀嚎痛苦的叫聲。

    應該是符紙起了作用。

    和老道長畫的鬼畫符不一樣,許林宴手中的符紙是真的能對付鬼!

    恐怕真正的騙子只有他和老道長,這個想法在小柳時陰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知道符紙對惡鬼是有用的,小柳時陰極為認真聰慧地把那符上的筆畫仔仔細細地記了下來。

    就算不會也要先學了再說。

    有黃符在,惡鬼就算再厲害也進不了他們這個房間。許林宴略松一口氣,驀地一陣夜風吹了過來,鎖得并不牢靠的窗戶咿呀咿呀地叫了兩聲就被推開了一條縫。

    “糟了。”

    許林宴神色一凜。

    說時遲那時快,白色的鬼影已經從窗外繞了進來。

    小柳時陰也在這一刻看清了惡鬼的面貌,那是一個渾身濕漉漉,像是被水泡過,皮膚全都泡爛了的女鬼。

    因為皮膚都爛了,無法看清她真切的面貌,小柳時陰只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強烈的怨氣,還有身上湧動的澎湃的黑色霧氣。

    許林宴對小柳時陰說道:“我在這裏對付她,你去找我的師父,他會保護你的。“

    許林宴手一揚,把小柳時陰推了出去。小柳時陰踉跄了一下,看着和女鬼對峙的少年,又看了看甬長的走廊。他似乎只遲疑了兩秒就果決跑向了走廊的盡頭。

    “咯咯咯。”女鬼注意到了這一幕,對着許林宴陰測測地笑了起來,“你護着的人就這樣毫不猶豫地把你扔下了,小道士你不覺得失望嗎?”

    許林宴不怒反笑:“這樣最好。”一副小柳時陰跑了他更開心的神态。

    女鬼:“……”

    沒有挑撥到人,反而搞得自己先心塞了。

    女鬼氣得對許林宴動了手,房間裏的東西剎那間都被震倒了一地。

    許林宴已經和兩年前不一樣了,在劉家莊他只能被章老道和梁三姑保護,眼睜睜地看着二人因保護劉家人險些被屍化的劉老爹要了命。

    也是在那一天,他開了天眼,法術開始突飛猛進,天賦顯露!

    以前對上這些惡鬼可能拿他們沒什麽辦法,然而今時不同往日,許林宴的玄術已經可以跟惡鬼一較高下。

    女鬼沒想過一個小小的,十五六歲的小道士有如此大的本事,不僅能躲過自己的攻勢,還隐隐地壓制了自己。

    繼續下去,自己可能真要在這個小道士面前栽跟頭。女鬼一個發力,就把屏風掀起來砸向了許林宴,想借機離開。

    許林宴不想讓女鬼走,在屏風砸來的一刻也沒有要躲開的跡象,還在掐訣。

    眼見着屏風就要落下,一道黑影把許林宴撲倒在了一邊。

    許林宴擡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去而複返的小柳時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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