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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來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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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來來來

    兩人加上好友。

    柳時陰滿意地收起了手機,問許林宴:“對了,之前的懷表,修好了嗎?”

    許林宴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遲疑道:“……還沒好。”

    “是不是找不到修的人?”柳時陰想道了毛劍輝,說,“我有個朋友,他似乎認識修懷表的人,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把我懷表交給我,我拿去找他幫忙。”

    許林宴的手指在腿上敲了兩下,思索着應不應該把懷表交給柳時陰。不是信不過他,而是……擔心他會發現什麽。

    許林宴心底難得地有了些後悔,當初應該讓周秘書随便買一塊便宜點的表。畢竟他一個不受許家待見的人,怎麽會有這麽珍貴的一件古董。

    而且要是修懷表的人看出那表其實早就壞了的話……

    許林宴眼眸深處不由得劃過了一抹深思和狠戾。

    他想,果然撒了一個謊,就得用其他的謊言繼續圓回來。

    柳時陰還在等着他的答案,許林宴不想拒絕他好意,剛想張口答應他,之後再想辦法圓回來的時候,明雅酒店內部忽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尖叫。

    接着,又響起一陣噼裏啪啦,似是玻璃砸碎的聲音。

    許林宴皺眉:“怎麽了?”

    “不清楚。”柳時陰眯着眼,“聲音似乎是從大堂那邊傳來的。”

    如果是柳時陰一個人,他已經動身過去探究了一番。但現在身邊有不良于行的許林宴,情況未明之下,顯然不适合參與進去。

    許林宴也很乖巧地沒有說出要去湊熱鬧的話。

    這時候,有個穿着黑色西服,胸口別着明雅員工牌的男人急匆匆地從花園前面走了過去。

    柳時陰喊住了他:“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剛才好像聽到了尖叫聲。”

    男人叫宋玮,是明雅大堂的經理。剛才前院一角的燈出了問題,他正帶着工人在緊急修理。而大堂出了狀況,已經有服務生給他打了電話。

    按照正常的處理手段,宋玮不會把實際情況告知客人,反而會靈活使用各種話術,轉移客人的注意力。

    但現在,他餘光瞥向了一旁的許林宴,得到對方微不可查的點頭後,他到嘴的話就全變了。

    宋玮說:“尖叫的是一位女客人,她不知道在洗手間看到了什麽,突然從裏面地跑了出來,還把路過的一位服務生撞倒了,服務生捧着的酒水全灑了一地。”

    宋玮有些無奈,眼睛又瞥了瞥許林宴道:“兩位客人實在抱歉,因為這樣的事情擾了你們的興致。待事情處理完,我們會給每個來吃飯的顧客都送上一瓶好酒,以示歉意。”

    明雅的酒都是名酒,一瓶就得十幾萬,可謂是誠意滿滿了。

    宋玮走了後,柳時陰詢問許林宴:“要不要去看看?”

    許林宴擡頭,有些意外地道:“我能去嗎?”

    “為什麽不能去。”柳時陰把手搭在了他的輪椅上,“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謝。”許林宴露出了個淺淺的笑。

    兩人花了兩分鐘,重新回到了大堂中去。

    剛才的躁動發生在洗手間附近,柳時陰他們過來時,很多人還圍在了周圍。

    柳時陰推着許林宴往人群中去,能來明雅的人素質都不低,他們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都紛紛讓出了一些空間。

    很快,兩人就看到了尖叫的女主角,一位畫着精致的妝容,穿着黑色長禮服,挽着的發髻微微有些松散的年輕女人。

    她看起來大概只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此刻正慢慢地打理着自己的發絲,一邊對圍觀的人致歉:“對不起,打擾到大家了。剛才洗手間的燈突然滅了,我被吓了一跳,反應才會那麽激烈,各位不好意思了。”

    有人聞言,笑了一聲:“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原來就燈壞了啊。”

    “沒事就好,下次別那麽莽撞了。”

    年輕女人朝大家微微欠身了一下,轉頭關心起了被她撞到的服務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大家發現沒什麽熱鬧可湊,紛紛散去。

    柳時陰和許林宴身邊站着的兩位年輕男子,還沒走,他們望着黑禮服女生,嘀嘀咕咕地說着小話。

    “這是不是文家的寶貝,文于晴?”

    “長得是有點像,尤其她鼻梁的那顆小痣……卧槽,好像真是她!”

    “不會吧,才多久沒見,文于晴都變這樣了?差點沒認出來啊。”

    “是啊,什麽時候見她穿過裙子,留過長發?她談戀愛了?也不對啊,有誰能看得上這個男人婆,也不怕吵架的時候被她廢了。”

    “果然是活得久,什麽都能看得到。別說,文于晴這樣收拾收拾,還挺好看,那身材也有料。”

    “你什麽時候口味變得這麽獨特了,文于晴都能下手了?”

    “下手怎麽了,你看她現在溫溫柔柔的樣子,你不心動?”

    “我怕上床的時候,她把我踹飛,這福還是你享受吧。”

    對文于晴看直了眼的青年說歸說,最後到底沒上前去搭讪。

    等他們兩人走後,許林宴才開口道:“這個文于晴,怎麽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柳時陰低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哪裏不一樣?着裝風格?”

    “着裝風格是一點。”許林宴回憶了一下道,“我之前見過她三次,她都打扮得跟個男孩子似的。而且頭發特別短,有一次甚至剪了個平頭。”

    每次見面,他們都是在某個宴席上。其他人不是西裝就是隆重的禮服,就于文晴特別的特立獨行,經常就穿着一身沖鋒衣,蹬着一雙馬丁靴就過來了。之前有次宴席結束的時候,許林宴還看到她開着一架非常酷炫的機車離開。

    除了這些外,她還很喜歡帶一些骷髅,十字架之類的飾品,舌頭上還弄了兩個耳釘。妝容方面,也不是現如今的溫婉柔美,而是特別的豪放和潮流,用色十分大膽,深紫的眼影,黑色的口紅,都是家常。

    聽說文于晴一個女生還開了一家酒吧,自己偶爾還會在裏面客串一下dj,玩得非常瘋。

    因為大膽的行為,在上流圈子中風評一向不是很好。

    “之前她還有一個未婚夫,是張家的小公子,兩人年歲相當,本來據說十月份的時候就要完婚。但是……”許林宴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前兩個月,于文晴和對方不知道産生了什麽矛盾,于文晴把她這位未婚夫打進了醫院。”

    雖然文、張兩家對外說是張小公子自己不小心摔傷的,但大家其實心知肚明得很,有人都看到張小公子被于文晴拖着花瓶爆頭的一幕了。

    柳時陰扯了扯嘴角:“這個于文晴還真是夠個性的。”

    許林宴輕笑了一聲:“的确。”

    柳時陰再看向此時給服務生細心擦衣服,着急對方有沒有受傷的于文晴,怎麽都和許林宴口中形容的人聯系不起來。

    這真的不是于文晴的雙胞胎姐妹嗎?

    難怪剛才那兩個男生會那麽訝異,如今的于文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柳時陰摸了摸下巴,也沒從于文晴身上看到古怪的地方。雖然一個人突然變了是有些奇怪,但人本身就是複雜的動物,都有可能因為一個人、一句話或者一件事而産生很大的轉變。

    反正瞧着也沒有鬼上身的跡象,柳時陰正準備收回視線,就看到了從女洗手間走出來的宋玮。

    對方走到于文晴身邊,問道:“于小姐,你确定剛才燈滅了嗎?可是我們檢查了好幾次,發現洗手間裏的燈具并沒有出什麽問題。”

    于文晴認真地道:“對,閃爍了兩下突然就滅了,裏面黑乎乎的,我就特別害怕地跑了出來。”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而且這種事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宋玮歉意道:“那可能是內裏的線路出了故障,我直接讓人把線換了。于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們包廂的消費我們給你全免了,希望接下來你們能玩得開心。”

    于文晴沒有計較,她笑得很甜地道:“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下次我還會跟朋友過來玩的。對了,你們員工被我撞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這事怪我太不小心了。你們幫我帶他去做一下檢查吧,醫藥費算我的。”

    宋玮笑道:“于小姐請放心,我們明雅都給員工買了保險,醫藥費這些是可以報銷的。但我還是替那位員工謝謝于小姐你的好意。”

    “那就好。”于文晴松了一口氣,“檢查結果出來,麻煩你們告知我一聲。”

    “好的,檢查結果一出來,我們這邊會立刻通知您。”宋玮點了點頭。

    “文晴,發生什麽事了?”于文晴的幾個朋友見她許久沒回來,都找了過來。

    她們同樣一身的晚禮服打扮,舉止優雅得體,妝發嚴謹,一看就接受過高等的貴族禮儀培訓。

    柳時陰有些意外,沒想到于文晴還有這麽多大家閨秀類型的女性朋友,而且她們關系似乎還很好,很聊得來。

    于文晴挽過一位穿粉色裙子的女生的手,吐了吐舌頭,神态嬌俏地說道:“我差點惹禍了,剛才不小心撞到了服務生,幸好對方沒什麽事情,不然我得內疚死。”

    粉色裙子的女生安慰她:“不是人沒事嗎?你也別內疚了,要是擔心的話,明天我在陪你過來一趟,認真地給對方賠禮道歉。”

    于文晴抱着她撒嬌:“婉婉你真好。”

    于文晴等人從柳時陰和許林宴的身邊走了過去,于文晴經過的時候,柳時陰嗅到了一股若即若離的臭味。

    那味道很淡,但柳時陰的确是聞到了。

    柳時陰剛想問許林宴有沒有聞到這股味道時,于文晴那邊的聲音再次傳入了耳中。

    “酒水都撒到了我身上,好臭呀,等下我得讓保姆送一件新衣服過來才行。”

    柳時陰揚了揚眉,心道剛才的那縷臭味難道其實是酒的味道?

    許林宴拉了拉柳時陰的衣袖,柳時陰低頭,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說:“怎麽了?”

    許林宴道:“于文晴是有什麽奇怪嗎?我看你一直盯着她。”

    柳時陰唔了聲說:“奇怪說不上,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許林宴想了想,提議道:“要不要進洗手間看看?”

    柳時陰:“能讓我們進去?”

    許林宴指了指不遠處的宋玮:“我們可以問問宋經理,我感覺他還挺好說話的,也許會答應呢。”

    柳時陰選擇聽許林宴的。

    柳時陰推着許林宴,找到了宋玮。

    宋玮聽了他們的請求,猶豫了下,還真答應了:“反正裏面也沒人了,你們要想進去也可以,我讓服務生帶着你們。”

    宋玮說着,就招來了一個女服務生。

    他自己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陪柳時陰他們了。

    跟在女服務生後面,柳時陰邊走邊和許林宴說:“明雅處理事情的态度還真是敞亮,換做別的酒店,可能在我們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拒絕了我們。”

    許林宴神色自然地接話:“這也許就是別人能做大的原因吧。”

    随着話音落下,他們人已經進到了洗手間內部。

    洗手間的構造都大同小異。柳時陰更多注意的是牆上的一整面鏡子和頭頂的燈具。

    燈具的光芒亮如白晝,不像是壞了的樣子。那一面大鏡子,也沒什麽稀奇的地方。整個洗手間,也沒發現有什麽陰氣。

    通常來說,洗手間位靠角落,裏面帶水還帶鏡子,污穢集中,性屬陰,多多少少都會帶着些陰森氣。不過可能是明雅布了風水局的緣故,整棟酒店內裏陽氣很足,陰物邪物難滋生,所以陰氣少到可以說沒有,連飄蕩的孤魂野鬼,柳時陰也沒見到一只。

    服務生出聲道:“兩位客人,還要繼續看嗎?”

    柳時陰說不用了,謝過她後,就帶着許林宴回到了大堂。

    一來一回,距離柳時陰出來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見他一直沒有回來,毛劍輝直接打來了電話。柳時陰跟許林宴示意了一下,便拿着手機到了旁邊的窗口接聽。

    毛劍輝在電話中道:“柳大師,你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吧?還是遇到了什麽不長眼的人?需要我過來幫忙嗎?”

    柳時陰謝過了他的好意道:“沒什麽事,只是在樓下遇到了個朋友,多聊了幾句。”

    毛劍輝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大概是想他遇到了誰。

    柳時陰也沒提許林宴的名字,只是對他說道:“等下我就上去找你們。”

    毛劍輝怕柳時陰覺得自己是在催促他,所以連忙道:“不着急,柳大師什麽時候有空再上來就行。”

    柳時陰和他又說了兩句話,便挂了電話。

    等他擡頭,他發現許林宴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得和許林宴有幾分像,但沒有許林宴好看。他面色發紅,應該喝了不少的酒,正在發着酒瘋,用腳亂踢着許林宴的輪椅。

    另一個應該是他的朋友,不斷地拉着他,試圖制止他的行為。

    柳時陰感覺毛劍輝的嘴巴是開過光的,說到不長眼的人這不就來了。同時他的太陽穴也突突地急跳着,十分不理解許林宴這到底什麽體質。

    他才離開了幾分鐘,就又有人欺負上了門。

    這些許家人真是陰魂不散的惡狗,打了一只又來一只,沒完沒了。

    “許林宴你這個廢物,瘸子,怎麽上哪都能看到你!他媽的,就愛出來髒我眼。”許家的二公子許林明已經沉醉在了酒意中,惡從膽出,越罵越上頭,踹許林宴輪椅的腳也越來越用力。就是他朋友,都快要拉不住他。

    許林宴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沒躲沒閃,似乎被吓住了。

    而他的模樣,仿佛取悅了許林明,他咧開了大嘴,狂笑道:“去死吧,給我去死。”腳上憋足了勁,這次竟是想踢向許林宴。

    但在他就要踢到人許林宴的時候,他的人卻是率先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胃裏的酒水都被迫吐了好幾口。

    “他媽的誰踢的老子!”

    許林明捂着肚子,罵罵咧咧地欲要從地上坐起來。可是沒等他起腰,一只黑色的皮鞋已經踩在了他的胸口處,硬生生地把他又踩回到了光滑锃亮的地面。

    柳時陰彎腰俯視着他,眉眼淩厲又無情:“我踢的,怎麽了?”

    态度可謂是嚣張到了極點。

    許林明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他指着柳時陰就大罵了起來:“日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有病,竟然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柳時陰非常的直白,滿眼的嘲諷。他踩着許林明,屈膝蹲了下來,湊近他,微眯起了眼睛,輕聲緩和地道,“我這人最不怕威脅了,因為威脅我的人,到了最後,都會哭着求我放過他。”

    柳時陰伸手點了點許林明的胸口。

    胸口之下,是許林明急促跳動的心髒。

    他要殺了我,不,他會殺了我!

    許林明臉上滿是悚然之色,瞳孔因為害怕不斷地收縮顫動着。他驚恐地喊叫了起來:“瘋子,你個瘋子!快來人,救我,救我!”

    許林明朝着四面八方望去,妄圖有人能過來幫他把柳時陰這個瘋子拉走。但是周圍的人就像是看不到他這邊的情況一樣,在周圍依舊樂呵呵地閑聊着。

    甚至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卻沒有低頭多看他一眼。

    許林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自己的朋友身上。他望向了他的朋友,罵道:“蠢貨,快來幫我!”

    他的朋友一臉恐懼地道:“我、我動不了。”

    許林明氣急敗壞:“怎麽可能會動不了!你是不是不想救我!”

    “我、我沒有。”許林明的朋友維持着同一個姿勢,想搖頭卻是連頭都動不了,整個身體,現在就只有嘴巴和眼睛能動。

    而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反而讓人越發地覺得恐怖。許林明的朋友臉發白得厲害,冷汗刷刷地往下低落,明明室內空調很足,但他卻像是在酷暑底下走了一圈。

    許林明也終于發現了自己朋友不妙的狀況。他看向柳時陰的眼神懼意更濃厚了。

    柳時陰對上他的視線,彎起了嘴角。

    而他這一笑,簡直要了許林明的命。

    “哥,對不起,我哪惹到你了,我跟你道歉。我剛才喝了酒,喝蒙了,可能冒犯了你。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放過我嗎?”

    心裏有個聲音告訴許林明,柳時陰是真的想殺了他。尤其這人還詭異得很,身上似乎有什麽力量,就算他被殺死了,可能在場的人都發現不了。

    柳時陰笑得如同惡修羅:“現在怕了?剛才氣勢不是還挺足的嗎?”

    許林明快要哭了:“哥,我真的錯了,我道歉!”

    柳時□□:“錯哪了?”

    許林明哽住,這個問題他也很想問啊。他錯哪了,他怎麽不記得自己有惹過柳時陰。剛才他明明欺負的是許林宴!

    想到這裏,許林明渾身抖了個機靈。

    前一秒還能屈能伸,努力求饒的人立馬大變了臉色,他怒瞪向了身後的許林宴:“好好好,原來你們倆是一夥的,玩我是吧。許林宴,真有你的,現在出氣都不用自己出手了,也是,你是誰,你可是……啊!!!!”

    話沒說完,許林明就一陣痛叫了起來。

    柳時陰看着許林明被輪椅壓着的手,有些意外地擡眼向許林宴看了過去。

    許林宴注意到他的目光,抿着唇道:“他罵得太難聽了。”

    “的确是難聽。”柳時陰說的是許林明罵許林宴殘廢、瘸子的時候。他對于許林宴的舉動,不帶一點嫌惡,反而還覺得對方動作太輕了。

    柳時陰踩在許林明重口的腳往後移,移到了他的膝蓋處,然後笑吟吟地教許林宴:“碾他手沒意思,來,直接壓過他的腿,讓他也當一回瘸子。”

    許林明聞言,人都傻了。

    他大聲叫喊道:“我不要成為瘸子,你們放開我!”

    他掙紮想走,但下一刻,右腿上就迎來了巨痛。下手的是柳時陰!

    柳時陰淡淡地道:“你再動一下?”偏頭,又溫柔地看向許林宴,“來?”

    許林宴心裏泛起陣陣漣漪,差點就被柳時陰蠱惑到。

    但他克制住了,周圍還有許多人,他不能讓柳時陰髒了手。許林宴拉了拉柳時陰的衣服,對方低眸掃了眼他的手指,說道:“怎麽了?”

    許林宴眨着幹淨的淺色瞳孔道:“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

    想到許林宴還要在許家繼續生活,柳時陰睨了許林明一眼,還是聽了許林宴的話,放過了他。

    随着柳時陰收回腳,他們與附近的人那道無形的隔閡好像也被打破了,周圍的人終于發現了他們的異樣,服務生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許林明之前特別渴望的一幕。

    但現在,他卻只覺膽戰心驚,尤其看向柳時陰的時候。

    越看越覺得柳時陰這個人很詭谲!

    注意到許林明的目光,柳時陰眯着眼也回望了他。

    這下子,可把許林明的魂都吓出來了!仿佛又回到了剛才被踩在地板上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

    沒等服務生靠近,許林明就瘸着腿和他已經能動的朋友尖叫着跑出了明雅。

    徒留一臉茫然的服務生和來往的客人面面相觑。

    ???

    發生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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